第496章 最後的晚宴，未來的至高
夜色降臨，阿斯加德的夜幕瑰麗而浩瀚，繁星與皓月交相輝映。
瓦爾哈拉的殿門外，格拉希爾之樹的樹葉閃耀發光。
樹蔭下，長條餐桌鋪着雪白的桌布，桌上的銀器閃閃發亮，燭臺上的蠟燭交織起一片靜謐、朦朧的光影。
戰爭落幕後的晚餐，已經晉升光明之神的葉芝，邀請一衆親朋好友前來赴宴。
這頓晚宴由葉芝親自烹飪，食材選用海怪利維坦的魚腹、巨鳥棲枝的翅膀、神牛歐德姆布拉的乳汁、公雞古林肯比的金雞蛋、果園裡的青春蘋果……皆是九界中最爲頂級的材料。
出席晚宴的名單方面，除了阿斯加德的三位九環女神，密涅瓦、倪克斯、露西婭，冥界的死亡女神赫爾。
還有身爲八環的格蕾、希露德、斯卡赫、黛西、瑪門。
戰友兼閨蜜的布倫希爾德、黑騎士，亦會結伴到來。
葉芝瀏覽這份名單，只覺阿斯加德陰盛陽衰得很，乍一看還以爲進了大觀園，就自己廝混在女神堆裡。
轉念一想，這個世界畢竟是二次元遊戲……女角色多才好賣皮膚嘛！
光明之神執掌着醫藥、預言、箭術、太陽等多項權柄。
葉芝晉升九環後，感覺對於凡事都多出一種先知的直覺。
密涅瓦表示，這是一種名爲【未來視】的能力，是伴隨光明神格而鑄就。
目前的葉芝對於【未來視】來運用得不夠熟練，只是表現爲直覺敏銳，
而當這項能力逐漸成長後，葉芝甚至可以短暫地看見“將要發生的未來”。
這可以看破對手的任何意圖，從而提前反擊，在戰鬥中將會無往不利！
正是通過這份能力，葉芝冥冥中有種預感。
這場晚餐，將會成爲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不管怎樣，成爲至高的目標，都不會改變。”
樹蔭之下，衣着白袍的俊朗神祇迎着晚風佇立，明亮的眼眸注視向宮殿深處空蕩蕩的王座，猶如降下神諭與讖言一般，輕聲喃喃：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這方世界，需要一名未來的神王！”
格蕾、希露德、斯卡赫跟隨着葉芝到來瓦爾哈拉，是第一批在餐桌旁落座的。
除了斯卡赫之外，格蕾和希露德都是第一次來到神界“阿斯加德”。
格蕾倒是在試煉中見過幾次阿斯加德的景象，對於這裡的風景以及神獸都親近的很，上來就要捉宮殿房頂上的公雞古林肯比，嚇得黑羽大公雞趕忙撲騰翅膀飛走。
“別跑！今晚拿你來給葉芝煲湯！”格蕾攆着古林肯比到處亂竄。
古林肯比一邊撲騰一邊驚叫道：“你幹什麼！能復活的是那頭巨豬，不是我！”
葉芝看着令人暖胃的場景，環抱雙臂，感慨道：
“格蕾對於偷雞果然有種天生的執着啊……”
希露德俯身揉着在草地上打滾的紫皮小豬，紫皮小豬情不自禁打了個滾，露出肚皮。
希露德輕輕抿嘴，看向葉芝，道：“很難想象，這與那天在戰場上大發雷霆的貝希摩斯，會是同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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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芝點頭道：“貝希摩斯和鑽牙這次表現還是很不錯的……獎勵你倆上桌吃飯，和瑪門坐一塊！”
貝希摩斯藉助衆魔神的力量，短暫地與利維坦、棲枝抗衡；而鑽牙更是難得神勇一次，成功挑起利維坦與棲枝之間的內戰，爲葉芝晉升爭取寶貴時間。
已經變成黑貓形狀，蜷縮在座椅上的瑪門卻有些不樂意，搖晃着尾巴道：“憑什麼？我要坐在你的膝蓋上吃飯！”
“是什麼讓你異想天開？”葉芝瞥了眼黑貓。
“我把財富法則分一半給你？數不清的黃金哦。”瑪門蠱惑地說。
“坐我腿上吧，我親自餵你。”葉芝淡定地說。
我本想大聲斥責瑪門，可是瑪門給的實在太多！
“呀！這裡還有一隻三頭犬！”
跟着赫爾一起來的三頭犬懶洋洋地趴在草地上，看着古林肯比從它的頭頂上踩過，卻根本不想活動。
格蕾卻剎住了腳步，驚喜得像是發現新大陸：“好帥氣的地獄犬…來，握握手！”
地獄犬巋然不動，利爪深深嵌入大地，好似雕塑：“……”
你讓我握手我就握手，那我們哥仨豈不是很沒面子？
格蕾硬生生將地獄犬的爪子從地上掰了起來，笑眯眯地強行握手：“乖哦~”
冷汗從地獄犬的額頭劃過。
好可怕的臂力！
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地獄三頭犬調轉方向，追着撲棱翅膀的古林肯比趕去，格蕾緊隨其後，驚呼道：“等等我！”
雞飛狗跳，歡聲笑語。
雪鴞佇立在樹梢，注視面前憑空飄浮的魔法卷軸，單邊眼鏡綻放一絲精芒。
“咕！”
現在是法聖，正是拼搏的時刻，怎麼能夠睡覺？
影界主宰斯卡赫身披紫色晚禮服，與一襲黑裙的冥界死神赫爾並肩佇立，默默眺望着樹蔭下追打嬉鬧的格蕾與一衆魔寵。
“可能是上年紀了吧……”赫爾輕輕發出一聲感慨，“每次看到這般充滿青春與活力的場景，就覺得很美好。”
斯卡赫嘴角輕輕揚起的弧度慢慢地消失，臉色變得有些凝重…不好，我竟然也有與赫爾一樣的感受！
思忖了番措辭，斯卡赫緩緩道：“即使是神祇……也會憂慮年齡呢……”
九界的神祇是會死亡的，衰老至死的神祇並不罕見，即使是青春蘋果也只能延緩衰老，卻不能抵消歲月的侵蝕。
赫爾彷彿看穿斯卡赫心中所想，平靜地道：“你只不過比葉芝大了兩個紀元而已，年齡差距不大，重要的是相愛……”
這年齡差距還不大嗎？斯卡赫很想吐槽，卻又見赫爾慢慢轉頭，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
“你可以更換服飾，或者……換個新發型，以此來顯得年輕。”赫爾給出建議。
斯卡赫的心中有些羞恥，但又隱隱生出一絲期待。
趁着葉芝休息，斯卡赫把葉芝拉到一旁。
紫發美人低垂着頭，臉頰微紅地說道：“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葉芝看着老師這般害羞的神態，有些驚訝與新鮮，微笑道：“什麼事情？”
斯卡赫慢慢擡起螓首，臉頰通紅，紫眸裡瀲灩着微光，兩隻手將如瀑般柔順的紫色長髮兩邊攥住一束，握成雙馬尾髮型：
“你覺得……我換個年輕一點的髮型……會不會好一些？”
葉芝愣愣的盯着斯卡赫，一動不動。
“葉芝？”斯卡赫羞紅了臉，輕聲呼喚。
葉芝喉嚨一陣乾澀，沙啞的道：“誰、誰教你的？”
“赫爾前輩。”斯卡赫慢慢把手放下，“她給了我一些建議。”
死亡女神，你做的好啊！
葉芝大義凜然，豎起大拇指：“很不錯！”
斯卡赫忐忑的眼底煥發一絲光亮，冷豔的臉龐上流露一絲淺笑。
葉芝怦然心跳。
有機會和老師試驗一下新皮膚……不知道我能不能頂得住！
*
夜幕低垂，阿斯加德的夜色越發溫柔與瑰麗，晚宴的約定時間逐漸到來。
鋪有白桌布的長條餐桌上，已經端上冷盤與前菜：利維坦魚腩刺身、棲枝冷肉拼盤，橄欖油與香醋沙拉、金蘋果酒……
一團霧氣悄然到來，幻化成一道高挑瘦削，慵懶而美麗的波浪灰髮女神。
“祝賀你晉升九環…老實說，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不過嘛，想到是你……我就有些釋懷了……” 黛西面帶笑意，捧着一個精巧美麗的金盒：
“這是我帶給你的禮物…專門請火焰之神打造的！漂不漂亮？”
火焰之神喜歡獨居，常年待在矮人之國，並不喜歡回瓦爾哈拉。
黛西能夠請動火焰之神打造盒子，一定費了不少心血。
葉芝看着黛西，腦海中回想起在霧之國那個熾熱而呼吸緊促的吻，眼神微微閃爍，伸手接過盒子。
掂了掂盒子的分量，葉芝詢問道：“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黛西狡黠地笑了笑：“你打開不就知道了？”
葉芝當面打開金盒，盒中升騰起一簇團霧氣，沿着葉芝的身軀盤旋了一圈，很快消失不見。
看着空蕩蕩的盒子，葉芝沒有生氣，早有預料地笑道：“又耍我是吧？”
“不是哦。”黛西一本正經地說，“我送給你的禮物，名叫希望，是這世上最寶貴的東西！”
“好吧，我信了。”葉芝收起盒子，“一起吃飯吧？”
黛西欣然點頭，高高張開雙臂，雀躍地歡呼道：“好耶！又蹭到飯了！開飯開飯！”
葉芝看着黛西瘋瘋癲癲的背影，啞然搖頭。
和擁有人類之軀的自己不同，黛西是信仰成神，誕生於人類對於魔術、戲法、幻覺、虛無、欺詐等荒誕事物的信仰。
黛西的本源，是霧之國的一縷霧氣，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耍起來時連自己信徒都騙。
她有時會顯得十分孤獨，就像獨自在森林中走丟，悵然若失。
但不要緊，葉芝心想，我們可以分享彼此的孤獨，結伴走出迷霧的森林。
葉芝跟上了黛西的腳步，走向餐桌，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黛西緊緊給握住了。
“緊不緊張？”黛西朝着葉芝的耳根呼了口氣，輕聲說道。
“緊張什麼？”
“被你的未婚妻發現啊。”黛西狡黠地眨了眨眼。
“光明之神能有多位伴侶，這不是很合理？”葉芝理直氣壯，反手握緊黛西的手。
黛西輕啐一口，又開心得眼睛彎成月牙，吃吃笑了起來。
“有時候你的一句話，就能讓我的心情從低谷升向雲端，葉芝……”
黛西用一種僅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含笑說道：
“想到夜晚會見到你，我從早晨就感到快樂，到了黃昏就又很難過，而當真的見到了你，那又是一種全新的快樂，就好像死掉又重新復活……”
“什麼？”葉芝聽見但是不敢確定。
“我說，月亮很圓呢。”
黛西笑着將腦袋倚靠在葉芝肩膀。
靜謐，皎潔，柔和的月色，撒遍瓦爾哈拉的草地，青草上彷彿凝結着夜霧的露水。
隨後一批趕到的宴會成員，是結伴同行的黑騎士與布倫希爾德。
梳着蠍尾鞭的黑髮女騎士，披着黑色皮甲，仔細端詳着葉芝，聲音沙啞：“你竟比我更先一步晉升九環，葉芝…着實出乎我的意料。”
“僥倖而已。”葉芝客套一句，笑道，“黑騎士前輩，你若需要我的幫助，儘管提出，我的仙餚對你的晉升會有所幫助！”
黑騎士沉穩而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感激的神采，點了點頭。
“我可以帶點食物回冰島嗎，葉芝？”布倫希爾德問。
“這是爲什麼？”葉芝奇怪。
“是那頭狼……祂點名要吃你炒的菜……”布倫希爾德無奈，“偶爾也對囚徒提供些關懷……我是這麼想的。”
葉芝：“……”
一個魔狼芬裡厄，一個黑龍尼德霍格。
這倆神獸，都已入吾彀中矣！
“說起來，今晚人夠，可以多湊幾桌牌局。”黑騎士說。
布倫希爾德想起葉芝發明的桌遊，小小的骨牌卻又驚人的魔力，讓策略之神都沉迷不已，扶額道：
“黑騎士……你是要從象棋之神，改爲麻將之神了嗎……”
“當然，還是享用晚餐，更加重要。”黑騎士理智分析道。
晚宴在即。
阿斯加德的三位掌權者。
魔法女神密涅瓦、暗夜女神倪克斯、月光女神露西婭，蹁躚而至。
“很高興見到你凱旋，葉芝。”
密涅瓦一上來就不吝褒揚與讚美，眼中躍動明媚的神采，由衷地道：
“你竟然在這種時候晉升九環……真是不可思議！”
“的確是一樁奇蹟。”蛇蠍美人般的黑裙女神冷冷點頭。
“你爲拯救這個紀元付出了許多，我看在眼裡。”露西婭清冷的臉上勾起一絲淺淺的弧度，“我從未懷疑過你，我的神選。”
倪克斯眼神陰冷，側目看向身旁：“分明是我的神選。”
還是我的神選呢！葉芝也是魔法神選來着！密涅瓦心底想這麼說，臉上還是不漏聲色，微笑地打圓場道：
“晚宴時間已至，還是先吃飯吧！”
葉芝遲疑道：“等一等…還有一位我邀請的人，沒有到場。”
密涅瓦詢問道：“是哪位神祇？”
葉芝道：“狂獵之王。”
就在這時，一道神訊術傳來，是時隔許久未見的義父。
葉芝凝眸俯瞰物質位面，目光穿透重雲，見一座寒風吹拂的高崖之上，狂獵之王牽馬矗立。
瀏覽了一遍神訊術的消息，葉芝摩挲尼伯龍根指環，道：
“我先前去一趟物質位面，很快回來，你們先用餐吧。”
密涅瓦搖頭道：“你是慶功宴的主角，怎能怠慢你？你有要事就先去處理，我們等你回來。”
“不過……”密涅瓦頓了頓，眼底的猶豫一閃而逝，欲言又止，微笑道，“快去快回。”
倪克斯與露西婭均淡漠的點頭，吩咐道：“早些回來。”
等到葉芝回來，三位女神決定告知葉芝一件重大的事情。
阿斯加德需要一位新的掌權者……
而葉芝既是光明之神，又在無形之中，得到三位女神的支持！
因此，三位女神決定幫助葉芝成就至高神力……
扶持他，坐上至高的寶座！
眼前彷彿浮現葉芝端坐上至高王座的英姿，成爲未來的至高。
密涅瓦的眼底流露一絲希望，眼眸注視靜謐的黑夜與月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