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來了之後,一臉寒冷的看向她。
曹阿姨一直神色呆滯不肯回答任何問題。
直到看到陸凌後,她的神色纔有了點變化。
陸凌和她也算是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時間,她見到他情緒總會波動。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對峙了一會兒後,她突然開口大聲喝道。
同時情緒激動,歇斯底里的在椅子上掙扎起來。
“你沒有殺人,許興成是怎麼死的?”
審訊人員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提醒她那天發生的事。
陸凌也沒說話,就抱着雙臂死死的盯着她。
她只是個普通的護工人員,連日來躲避追蹤早已身心俱疲,此時一旦開口,心理防線也就在崩潰的邊緣了。
而兩個審訊人員也都是有經驗的老警員,在她開口之後的一個多小時,終於攻破她的心防,讓她說出了當日的情形。
曹阿姨的確是被人收買的,她家裡前段時間出了事,急需要用錢。
她的小兒子好堵,欠了賭場的高利貸,他還不上要被砍掉一根手指頭。
她替他還了一些錢卻還是不夠,後來大概是賭場的負責人就和她接觸,說知道她給許興成當護工,住在陸家。
他們讓她偷一塊玉佩,說如果偷得到就免去小兒子欠賭場的債,還會另外給她一筆錢。
本來她是不同意的,但他們用小兒子的性命威脅,最後她就同意了。
玉佩她早就打聽清楚在許興成房間了,可一直得不到機會。
那天許興成和陸凌突然決定讓陸凌和許念先辦婚禮,之後他們二人就去米蘭拍攝婚紗照了。
他們一走,陸瑤也將詩詩帶走了,李嫂見只剩許興成一人,也請了假。
家裡只有她和許興成二人了。
這正是她偷盜玉佩的好機會,她原本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了玉佩交給賭場的老大的。
等他們發現玉佩不見之前她再辭工不做。
可那天她將許興成推到外面去曬太陽,她以做飯爲藉口回到屋子。
她第一時間去翻找許興成衣櫃裡的那個箱子,果然在箱子裡找到了玉佩盒子。
正當她將盒子藏好從屋子裡出去時,卻發現許興成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從外面回來了。
將她在門口堵了個正着。
他厲聲質問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她卻無法向他解釋,許興成掙扎着要站起來。
二人起了爭執,慌亂中曹阿姨拿起一旁櫃子上的花瓶打在他後頸上,將他打暈了。
見他暈倒後,她頓時慌忙奔出別墅,直接去了賭場將玉佩交給那裡的老大。
他們還算有誠信,果然沒有爲難她的小兒子,當即就將她的小兒子放了。
之後還真的給她轉了一筆錢,在逃亡的這些天,她的小兒子將這筆錢取了出來。
警方也是根據這個線索順藤摸瓜,抓到了曹阿姨。
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在敘述這件事的時候來回顛倒詞不達意。
記錄員根據當時的情況將事情補充完整。
在審訊過程中,她反覆說她只是將許興成敲暈,並沒有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