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軋鋼廠的生豬拉走了。“一個小年輕畢恭畢敬的站在了何雨柱辦公室裡，對着何雨柱彙報道。
“玩具廠，南鑼鼓巷街道還有毛紡廠那邊的呢？”何雨柱也是染上了有人彙報必看文件的毛病，從他聽到敲門喊了“請進”開始，足足晾了小年輕三分鐘。
小年輕倒是挺懂規矩的，等待的時間裡，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這個小年輕不是郭書苗推薦的小衛，而是原來的獸醫小董，也就是自願跟着宋屠戶學“嘎蛋”的那位。
年底時，何雨柱在生豬出欄標準達到後，就直接彙報了上面，順便也把小董等技術員整理的養殖資料報了上去。
像是這邊生豬養殖，肯定是有大人物關注的，對小董這些人的獎勵，一個禮拜不到，獎勵文件就到了農場這邊。
養豬場這邊的五六個技術員，身上帶的問題，全部過關。
也就是從那時起，這幫人已然恢復了正常。
可以重回學校，由學校安排工作，也可以繼續留在這邊。
走掉兩三個，還不是因爲嫌棄農場不好走的，而是因爲要照顧家人或者因爲婚姻什麼的。
那個都是沒辦法的事情，比如說有人對象在某個小縣城有穩定工作，總不能讓人家姑娘跟着他來農場養豬吧？
還有一個父母身體不好，習慣不了北方天氣，所以只能選擇回鄉就業。
但留下來的人更多。
能進大學的，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是聰明人。
在這邊大半年，瞎子也看得出來，何雨柱做的這些事，應該是手裡握着尚方寶劍的。
不然怎麼說明這邊養豬場想要什麼，總是在第一時間能得到。
別的不說，豬仔的供給，飼料配比所需的各種材料，都是沒讓技術人員等待。
基本上只要技術人員今天開個單子，過不了一個禮拜，想要的那些東西就能送過來。
還有這回這個獎勵，像是他們能到這邊養豬場來的，就算身上帶了問題，肯定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就算不是大問題，在學校裡面已然兩三年，一直沒個說法。
到這邊半年，養了個豬，事情就解決了？
這不是身後有大靠山是什麼？
小董就選擇留了下來，按照他說的，在這邊能學到很多東西，他希望能繼續留在養豬場，能把這些流程摸熟啥的。
說法很漂亮，但小董私下找着何雨柱說的就是他父母現在都在部隊上，也都在進行談話。
也就是說小董算是被連累的，他父母問題一天不解決，他去哪都待不安穩。
還不如留在養豬場，至少有何雨柱護着他，他還能做點事。
像是那個生豬出欄標準，就是小董在收集了肉聯廠關於豬肉的分級標準，並且詢問了不少公社養豬場，粗略的制定出來的。
何雨柱害怕這個“出欄標準”有什麼問題，也就是鯽魚雜交的事情把他弄怕了。
他也害怕小董同志弄的這個東西是抄的誰的，所以暫時只在養豬場內部執行。
很多見識上的事情，跟現實當中完全就不搭嘎。
何雨柱就一直嫌棄養豬場的豬光吃不長肉，精心飼養，也就小兩百斤的樣子。
按照何雨柱的想法，說不定這次養豬事業就是他職業的滑鐵盧了。
何雨柱已然做好了挨批，挨罰，然後退縮回去，繼續搞電器研發。
他記憶中的那些生豬都是三四百斤，膘有三四指厚都不算肥。
誰知道按照那些有過走訪的技術員說，現在本土的黑豬平均出欄標準就一百多斤。就是大白豬，現在出欄平均也不過180斤左右，上了兩百斤的，已然是一等品了。
這玩意把何雨柱搞暈乎了。
何雨柱懷疑下面在忽悠他，還特意去附近幾家公社走訪了下，年齡一歲口的豬，還真特麼的都比自家養豬場的豬瘦。
下面技術員都是抽查過的，養豬場的平均體重在210斤左右，而附近半散養的一歲口豬也就一百六七八左右。
也就是在何雨柱的精細化管理之下，硬生生把平均值提高了三十斤到五十斤。
並且養殖時間更短，當然成本也不是那些半散養能比的。
這也就近幾年糧食上面不是那麼緊缺了，所以算得上功勞不小。
反正老李同志看到那些膘肥體壯的豬，是笑得眼睛都眯成縫了，按照老李的說法就是，何雨柱不愧是做廚子的。
這話讓何雨柱聽的懵逼，怎麼聽都覺得老李在罵他。
“那些廠子昨兒個下午打的電話，晚上就過來拉走了。
按照您放出的指標，毛紡廠五頭，街道跟玩具廠各十頭···
南鑼鼓巷王主任是親自過來了，讓我們跟您道聲辛苦，說您把豬養的真好。”小董現在位置還沒調整，但卻是被何雨柱當成了管理人員在用。
何雨柱準備過年後，把小董調整到辦公室聯絡員的位置。
這跟郭書苗剛進農場時的辦公室聯絡主任還是有區別的。
簡單來說，就是郭書苗帶了級別，能做何雨柱一半主，一些小事在郭書苗手裡就能解決。
而小董這個聯絡員就真正是聯絡員了，除了傳話，暫時什麼權力都沒有。
對於小衛一直沒來這個事情，何雨柱也沒失望。
他也沒自認爲身上有什麼“王霸之氣”，振臂一呼，然後就是天下景從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像是小衛同志過來不過來都是正常選擇，要是他跟郭書苗深聊過，知道農場以後的發展，爲個人前途計，就會選擇過來。
但要是小衛自身沒那麼大野心，就想着安穩工作安穩生活，留在南鑼鼓巷也是安逸的多。
何況這個事情裡，還有很多何雨柱沒考量到的地方。
像是老衛同不同意，這就是個現實問題。
小衛在南鑼鼓巷再不受重視，那也是在四九城街道辦工作，這樣的工作，老衛回老家也是臉上光彩。
要是從那邊跑到農場來養豬，這回家讓他怎麼說？
說他侄子本來在街道工作好好的，然後爲了給他出氣，被排擠着不得不上農場養豬去了？
想的太多，不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