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就是逗許大茂一下,這癟犢子,要是解放前,就是叛徒一類的人物。
出主意時想着找何雨柱,老李一給他壓力,立馬把何雨柱給賣了。
何雨柱故意黑着個臉,身子抵在院門上,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幹嘛?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好嘛!老子看你可憐,絞盡腦汁給你出主意,你倒好,轉頭就把我賣了。
你自己說說,這已經是第幾回了?”
許大茂聽到何雨柱的指責,也是臊紅了臉,卻是支支吾吾的說道:“哥,我這不是給您賠罪來了麼?
千錯萬錯,都是當弟弟的沒城府,自己嚇自己,您讓我進去。
我跟您磕頭賠罪。”
看着許大茂卑躬屈膝的模樣,何雨柱也是見好就收,鬆開了卡着的門,不過好臉色肯定是不給的。
現在南鑼鼓巷這塊,雖然許大茂認爲他自己不算個人物,但實際上,除了一小撮人,在絕大多數普通老百姓面前,他都是大人物。
像是一般大幾百人的廠子一把手,在許大茂面前都得伏低做小。
這就是軋鋼廠許副主任的牌面。
就像是上次許大茂指着易中海鼻子批評一樣,誰敢說許大茂罵的不對?
哪怕大家都知道,許大茂那回一個人去,是泄私憤去的。
但圍觀人羣還是給許大茂鼓掌的多。
許大茂點頭哈腰的走進了何家院子,對着何雨柱就來了個鞠躬,何雨柱根本就沒搭理他,而是轉身直接往書房走去。
許大茂鞠躬半天,擡頭偷看,何雨柱已然走遠了,不由傻眼。
趕忙小步快跑的跟上了何雨柱。
許大茂陪着笑說道:“哥,親哥,不至於。
我也就知道那個事情,李主任那邊肯定不會怪您,所以這才說了一小點。
哥,親哥……”
何雨柱停步,橫眼看了許大茂一眼,正色說道:“大茂,我跟你說實話。
你要不管好你這張嘴,早晚要死在這個上面。
我可以不怪你,因爲我出這些主意的時候,沒想着算計誰。
就算老李,問到我頭上,我也是敢跟他實話實說。
但,大茂,你自己也混職場了。
應該知道謹言慎行的道理,有些事,你守不了密,人家憑啥帶你玩?
搞不好就得罪人了。
人家可不會像我這樣,跟你嘻嘻哈哈就放過了。
有時候,一句話不小心,那就容易跟人家結下生死之仇。
····”
何雨柱也不是對許大茂如此看重,想着原諒一次又一次。
這個上面,有何雨柱知道許大茂沒想過害他的原因。
上輩子,兩傻子鬥了大半輩子,何雨柱這輩子不想跟他再鬥了。
何雨柱要是收拾許大茂,那就是往死裡收拾。
何雨柱捨得對許大茂下死手麼?捨不得。
那還不如不收拾,省得許大茂記恨他。
再就是,何雨柱剛纔在書房想着改開後如何創業的事情。
改開後,不管何雨柱想着發展什麼,都繞不開婁曉娥。
想到婁曉娥,也就想到了上輩子的一些事。
不管別的,上輩子截胡婁曉娥,真有點把許大茂面子往地上踩的。
隨便什麼地方,一個女的,才離婚,結果就跟鄰居睡到一起去了。
那她前夫頭上該是什麼顏色?
是個男的都受不了。
哪怕就是何雨柱跟婁曉娥都是心知肚明,兩人在婁曉娥離婚之前都是清清白白,但外人沒人會這麼想。
所以,剛纔何雨柱對這個癟犢子,還是有點愧疚的。
許大茂聽到何雨柱這番推心置腹,也是收起了他稍微有點誇張的賠笑。
許大茂對着何雨柱淺淺鞠了一躬,這次何雨柱沒避開,卻是承受了許大茂這禮。
在何雨柱來說,要是許大茂能把他剛纔那番話聽進心裡,那他這輩子就能少吃不少虧。
像是許大茂的性格,按照他老子老許的說法,就是許大茂狗肚子裡存不住二兩香油。
不管是失意,還是得意,都能從許大茂臉上看出來,並且相當明顯。
許富貴說過,像是許大茂這種性格,是做不了大事的。
當然後面還有一句,~許家想要光宗耀祖,還得指望他大孫子。
也就是許富貴說這個話的時候,是帶着戲謔的神情,踩兒子捧孫子。
但話雖然戲謔,意思卻是大差不差。
許大茂跟着何雨柱進了書房,相當自覺的把兩罈老酒往何雨柱書桌上一放,對着何雨柱說道:“哥,你家二鍋頭呢?喝一杯。”
這番話,卻是差點把何雨柱給逗笑了。
這是拎着好酒過來喝酒,卻是記着何雨柱說他不配喝這個酒的話呢。
何雨柱伸手指了指許大茂,咬牙說道:“等着。”
何雨柱走到廚房,切了點上次去爾濱帶來的紅腸,又把今天吃剩的剩菜給熱了一下,拎着兩瓶二鍋頭走進了書房。
許大茂乖乖坐着那,卻是沒有四處探尋。
也沒有什麼可探尋的,書房裡除了老人家的書,也就是小媛媛的一些塗鴉。
像是何雨柱畫的那些東西,何雨柱都是鎖進了抽屜。
在這個年頭,何雨柱對這個上面相當注意,已然養成了習慣。
像是何家,任家的牌位,還有何雨柱收的那些字畫什麼的。
何雨柱是跟他妹夫在後院挖了地窖,從頭到尾,都是兩個人完成的。
連那些材料,都是何雨柱偷摸着搞回家的。
並且入口相當隱秘,一般人肯定是找不到。
像是何媛她們幾個小的,知道前面有個地窖,像是她們捉迷藏時,還躲過裡面。
而後面那個小地窖,也就雨水夫婦跟劉婷兩口子知道。
有些事情,是沒辦法保密的。
而有些事情,該保密的時候,那就連孩子都不能告訴。
這個年頭,因爲孩子嘴巴快,在外面說了什麼過分的話,牽連上父母的,並不稀奇。
酒過三巡,許大茂看看何雨柱臉色,已然沒有怒氣了,這才試探着說道:“哥,您不怪我了吧?”
何雨柱瞪了許大茂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特麼要怪你,你以爲你能進我家?
我特麼在別的地方,是找不到酒喝啊?”
許大茂又“嘿嘿”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