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不管原來有沒有隔閡,經過今天這一番溝通,何家生活是更是融洽。
像是以前,雨水小任工作上的事情,都是不怎麼跟何雨柱說。
在他們來說,除非跟何家相關的事情,不然何雨柱根本就不會感興趣。
但現在雨水兩口子算是知道了,何雨柱不是不感興趣,而是一直默默的觀察着這個社會,並且很多事情,都有他獨特的想法。
“所以馬華在廠子裡照顧楊廠長,也是哥你叮囑的?”雨水突然問道。
何雨柱嘆了口氣,卻是沒奈何的說道:“老楊有再多不對,軋鋼廠也是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
外面人對他什麼說法,這沒辦法的事。
老李那邊的人,對他什麼做法,這咱們也管不着。
我就跟你們說一點,只要靠着軋鋼廠混飯吃的人,誰都沒資格指責他。
總歸以後自己多注意點吧,私下裡見面該打招呼打招呼,遇到事情,能客氣就客氣一點。
我也不想着幹什麼雪中送炭的事情,只是最起碼的禮貌,咱們不能丟。”
就像何雨柱說的,軋鋼廠的投資一落實,當地公社就給秦京茹大哥給轉正了。
這一下,在秦家村引起的轟動,那可真就是炸了。
秦老二不用說,樂的現在眼睛都看不到了,眯成了一條縫,要稍微胖點,就跟個彌陀佛似的。
而破防的人家有很多,家家戶戶都以爲能安排一個臨時工,就算是王家的大本事了。
畢竟這個事,像是下面這些人,誰也不清楚裡面的關係。
也沒看到王家下來人,然後突然就把這個事辦成了。
這跟普通人家爲了進公社,各種請客拉關係啥的,完全不同。
就是到目前爲止,公社裡面誰給秦老二家辦的這個事,都是沒人知道。
這讓大家對秦老二家又是高看了一眼。
現在村裡誰家辦點事,秦老二是必請的。
誰家請客,秦老二要是能去幫忙陪一下客,那賓主雙方都是覺得相當有面子的事情。
就連小夫妻鬧矛盾,哪怕打的不可開交了,秦老二上前說句公道話,人家都得給點面子。
這在農村來說,就是一個人的排面問題。
最破防的人家,自然是秦老蔫家,人比人,總歸是氣死人的。
人家也嫁閨女,他家也嫁閨女。
人家的閨女,成了貴人。
而秦老蔫家的閨女,卻是把秦家村的臉都丟盡了。
秦老蔫能不氣?
世界上好事出不出門這個不好說,但壞事肯定是傳千里的。
像是秦淮茹在賈東旭死後,就上環,然後還找了個沒結過婚小夥子的事情,這段時間就傳到了秦家村。
這一下不光是秦淮茹名聲臭到了底,連累秦家村的姑娘,都是在婆家不受待見了起來。
也就幸好還有一個秦京茹,把這個名聲拉回來一些。
但這份榮光,卻是跟秦老蔫一點關係沒有。
一晌地裡兩棵苗,爲什麼秦京茹就是相夫教子,讓王家日子越過越興旺,現在王家都主動回報秦家了。
而秦淮茹卻是剋夫克子,並且明擺着就是要坑害人家小年輕拉幫套的。
這隻能說,在根上就壞掉了。
像這種說法,最近在秦家村並不少。
哪怕現在外面反對那些玄乎的說法。
但也有人提出要把秦老蔫這一支開除出族譜了。
這個自然是嚇唬,要秦老蔫只有秦淮茹一個閨女,那開除也就開除了。
但秦老蔫也有兒子,並且在村裡日子還算不錯的人家。
所以這個說法,傳到秦老蔫耳朵裡,什麼意思也就是很明確的事。
也就是村裡逼着秦老蔫當衆跟秦淮茹斷絕關係。
這個斷絕,還不像以前那種。
以前秦淮茹在村裡騙女的進城相親,那也就是秦老蔫隨口一說。
後來該來往,還是來往。
而現在,村裡大多意思,就是讓秦老蔫去祠堂跟祖宗說。
要是秦老蔫那樣做了,以後秦淮茹別說回孃家了,就是跨進村裡半步,村裡人都有資格,把秦淮茹連人帶東西趕出去。
這種待遇,也就以前那些禍害鄉親的流氓纔有。
說白了,也就是當賊打出去,以後見面就是仇人。
甚至在秦家村裡面,都會把秦淮茹的“秦”字給拿了。
這段時間,秦老蔫就是糾結這個事。
他知道這個事,衆意難違。
但這種事情,要是在解放前出現在某一個人身上,那麼這個人,也就算完了。
國人講究的一直是家天下,一個人壞到連她“家”都不承認關係的程度。
那麼這個人,除了死,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
秦老蔫哪怕再自私,但讓他把自己親閨女往死路上逼,他還是於心不忍。
但他不忍,他家兩個兒子兒媳婦,卻是相當有氣。
像是秦淮茹的大侄兒,現在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原本秦老蔫家因爲秦淮茹前兩年幫襯,其實還算不錯的人家。
也就是因爲這個,剛談好鄰村的一個姑娘。
結果秦淮茹的事就傳到了公社裡面。
秦老蔫大孫子被女方喊着過去說了會話,回來就到秦老蔫門口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光是秦老蔫大孫一個人哭,這回,秦家兩個兒媳婦倒是難得的達成了一致,都是到這邊哭天抹淚了起來。
秦老蔫問清楚情況,也不由麻爪了。
也就是人家看不上秦淮茹這種名聲,讓秦家大孫回來打個招呼,女方準備過來退婚。
這其實也是嚇唬人。
要女方真想着退婚,那麼拿上東西就來了。
根本不會有打招呼一說,就是拿着這個事逼一逼秦老蔫。
要是秦老蔫硬撐呢,人家說不得真就過來退婚了。
所以說,一個人的名聲,從來不代表着自己,而是關係子孫後代的一件事。
就像“秦”家那位老祖宗,就因爲當年陷害過英雄,上千年過去了,後代還是會受到這上面的牽連。
秦老蔫看着一家老小的抱頭痛哭,整個人都茫然了起來。
他蹲在門邊上,“吧嗒吧嗒”猛抽着旱菸,隔了半晌,秦老蔫把煙桿對着門框猛的一砸。
煙桿一斷爲二。
秦老蔫面色潮紅,卻是厲聲說道:“去祠堂,請祖宗,斷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