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
並不是得道的這個人，想着把自家相關雞犬都帶到天上去。
關鍵是有別人想着捧臭腳。
這種事就算想着拒絕也不行，人家並沒有把秦京茹孃家兄弟捧到多高的位置上。
總不能就因爲何雨柱當領導了，跟他有關係的人，連進單位當個臨時工也不行了吧？
也別說秦京茹這種跟何雨柱關係遠的，就是自家雨水跟小任，軋鋼廠都有人想着給她們級別往上面升一升了。
何雨柱曾經跟雨水兩口子談過這個事情，自家人，關起門來說事，何雨柱也是放開了許多，把很多事情跟小兩口分析了一下。
像是秦京茹小兩口離開後，何雨柱又把雨水夫婦以及劉婷，都喊到了書房裡面。
何雨柱開門見山的說道：“以前雨水說，你們主任想着提你的級別，我讓你拒絕了。
這個事今天也該跟你們說個清楚。
像是雨水那邊，你師父卞會計是什麼級別？
你覺得你現在本事超過她了麼？
要是沒有，人家提你的級別爲了什麼？
咱們家又不缺你漲工資那點錢。
這些事，心裡不要有不舒服。
要是你們本事到了，正常升遷，哥也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人，哪怕就是讓我提着東西去領導家走一走，哥也樂意。
但今天這個事，你們也看出來了。
哪怕我什麼招呼都不打，也有人想着給咱們家送好處。
爲了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們，就是因爲老李現在只是跟對方公社達成了合作意向，真金白銀的還沒下去，所以那邊公社纔想着給我賣好，想讓我在老李面前說說好話。
估計廠子建成那一刻，秦京茹家哥哥也要轉正了。
這種事，我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我只能給你們說說裡面的利弊。
就像雨水上回提級別的事情，雨水，你知道，要是上回我不攔着你，等你級別升上去，最先心裡不舒服的該是誰麼？”
雨水認真想了一下，這才說道：“應該是我師父卞阿姨。”
何雨柱微笑着點點頭，對妹子的清醒相當滿意。
他又說道：“我知道這些事，你跟妹夫應該都能看清。
包括你嫂子，她那個廠裡領導，也跟她提過幾回了，要給她加加擔子，都被你嫂子拒絕了。
這個上面咱們一家都沒貪心的。
·····
今天要給你們說的，是另一個方面。
像是老楊，雖然倒了，卻還是留在廠裡掃地。
老楊上面的大領導去了南方，·····”
何雨柱報了幾個大人物的下落，然後又繼續說道：“這樣的安排，我也不能說巧合。
只能說，像是老楊大領導那些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是官復原職了。
到時候，誰憑着關係上去的，就會摔的連原來的底都找不到。
本來你們老老實實做事，沒摻和外面的事情。
就因爲你現在這個級別升的蹊蹺，說不定到時就會被別人盯上。
所以情願慢一點，穩一點，至少沒後患。
就像是秦京茹家這個事，這個時候老李去公社建廠是定下來了。
要是出現意外，秦京茹她哥就是打回原形的命。
到那個時候，她家怪的是誰？
只會是我！”
何雨柱對這個上面看得很透，本來是一無所有的人，因爲何雨柱的原因，突然得了那個位置，給了他希望。
這個時候，秦京茹對何家的感謝是真誠的，能多長卻是說不準。
然後某一天，因爲某些事，她哥被打回原形，或者一直轉正不了。
那秦京茹對何家現在多感謝，以後也會多痛恨，並且是相當長遠的事情。
她不會記着她孃家原來的一無所有，只會記得何雨柱在某個關鍵時候沒有幫忙。
當然，何雨柱也不在乎秦京茹的感謝或者以後的痛恨。
對他來說，那是他不在乎的人。
對方什麼情緒，都是傷不到他分毫。
但家裡這些情況，就要說說明白了。
他可不想，因爲沒溝通，讓雨水或者小任在某些事上怪上他。
“大哥，你的意思是還有轉變？”小任抱着小奶娃，一開始相當安靜，現在卻是詢問了一句。
“狂風驟雨不可久，世界上的事都是如此。
……
總歸就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個上面，並沒有什麼不好說的。
何雨柱都可以舉例子出來。
比如劉光天兄弟，這兩個小王八蛋，不就是在裡面瞎搞嘛？
小任同學倒不是要關心這個，他只是遲疑的對着何雨柱說道:“我一個長輩那，最近也倒黴了。
他託着我叔叔那邊的關係求到了我這，話裡意思就是想去哥您那邊的農場。
我沒答應，原來關係就不算近。
他家發達的時候，也沒有關照過我叔叔他們。”
小任說的叔叔，也就是他那個車間主任的“叔叔”了。
他父母的戰友，也是小任目前唯一有走動的關係。
何雨柱搖搖頭笑道:“不幫是對的，咱們家沒那麼大肩膀。
不明白原委，不明白對方得罪的是誰，隨隨便便出手幫忙，那就害了你自己。
你叔叔要是真想幫，至少要把事情原委弄清楚吧？
他都沒跟你說這些，估計也就是他也不想幫。
只是當年交情，人家求到他門上。
他要不說一下，也過意不去。
你叔叔那脾氣，要是他真想幫，估計會直接過來找我。”
小任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這個上面，他還真不關心。
其實小任的上進心比雨水還消極，
畢竟當初他就是因爲太積極，所以纔沒見到他媽最後一面。
所以這幾年，小任在事業上，其實是相當佛系。
比好吃懶做的雨水還沒上進心。
要不是何雨柱是一家之主，就雨水跟他過小日子。
看着別人家進步，而小任一直是混日子，說不準雨水也要跟他鬧。
但小任是真沒心力想那些，他就想着守着老婆孩子熱炕頭，在何雨柱羽翼下，過他的小日子。
他媽的離開，還是給了這孩子太大的衝擊了。
雖然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但有些人心裡的創傷，並不是隨着時間，就能消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