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書苗對小藍同學在四九城的過往，只是在何家的道聽途說。
但她對婁曉娥現在事業的短板，卻是看的相當清楚。
後世咱們回顧這段時間的港島，總會發現這個時候港島不管是做生意的，還是拍電影，都特別重視彎彎那邊。
甚至很多人在二選一之間，都是選擇了那邊。
應該說，那是正常的。
咱們人口多，但市場這個時候其實不大，有錢能消費的人羣其實不多，關鍵是進不來。
而這個時候彎彎雖然人口少，但因爲洋鬼子的扶持，所以這個時候那邊發展的真心不錯。
像是後世有當地生意人那麼張狂，其實就是二代光頭時打下的經濟基礎。
這個並不是重點，輻射纔是重點。
解放時都清楚，光頭是把內地搜刮一空，金銀細軟，以及一些文化人，都是一掃而空。
後來咱們又公私合營，又跑了一些。
那些人都是在港島以及東南亞地區落地生根。
並且在文化上，對彎彎那邊還是比較認可的。
別的不說，至少那邊的國學文化還是傳承的不錯的。
咱們這個時候的政策不同，洋鬼子宣傳上又是抹黑咱們。
這也就進一步的造成了從咱們這邊跑出去的那些商人，更加是認可彎彎那邊的商家。
這玩意，如果追根究底的說一下，就是那些人見到了洋鬼子社會的繁華，他們對咱們印象又始終還在解放前那個時候，或者只看到不好的一面。
所以從內心裡，他們就選擇了對洋鬼子跪下，認定咱們贏不了了。
其實心裡還是矛盾的居多。
也就是在家時各種煩惱，哪哪都不好。
等到出去了，看到城市繁華，更加厭惡家裡的那些雞毛蒜皮，勾心鬥角。
但在內心深處，又想着家裡能好。
這種複雜的兩面性，在這個時候的港島社會，也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就像那些人欺負小藍同學一樣，就是因爲他是從內地出來的，所以他們可以下死手。
但當前幾年咱們大雞蛋響的時候，這些人也是感動的熱淚盈眶，走在馬路上，背都比平時挺的要直一些。
譚雅麗是因爲來港島早，並且她的孃家出身，也讓她的融入，要比其他人要容易一些。
所以她們母女在港島還好，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針對。
後來母女倆又是進一步跟咱們親近，其實也是很危險的。
也就是每一步都精確的踏到了點上，成了洋鬼子跟咱們溝通的一道橋樑，所以才穩住了目前的商業局面。
這要是解釋一下，就是譚雅麗母女一直是有根的，她們身後有靠山。
所以別人欺負她們是不可能的，
但也因爲有靠山，也就等於站隊了。親近那邊的生意人，就不怎麼願意跟她們母女做生意了。
這也就是婁曉娥目前最大的短板。
“你是說？……”婁曉娥終於提起了精神，郭書苗說的意思她也是懂了。
“扶持代理人！”郭書苗斬釘截鐵的說道。
“咱們能把控麼？”婁曉娥遲疑了。
這種玩法並不新鮮，從古至今都有。
就是當年小日子，一開始也是扶持各種商業代理人。
但這玩意是把雙刃劍，如果能一直把控，那就事半功倍，可以藉助別人的手，實現自己的商業目的。 但要是那個被扶持的人有外心，投資打水漂那是輕的了，很可能會被反咬一口。
“咱們投錢，聯繫一下四九城那邊，讓他們做思想工作。
可以讓這個人先去小日子，做出名氣以後，再去彎彎。
咱們只做商業投資，……”郭書苗既然想着找婁曉娥談這個事，自然是有她的全盤想法。
其實這玩法，跟成立那種皮包公司差不多。
就像婁曉娥現在玩的也一樣，她從四九城那邊進的貨，如果銷售到其他區域，就會成立一家商貿公司，換個牌子，或者牌子都不換。
但在明面上，中間轉了一道手，那就跟婁曉娥名下的公司沒什麼關係了。
不過要是碰到較真的人，或者實在討厭咱們這邊的人，人家就是不願意跟婁曉娥做生意，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像是彎彎那邊，基本上就把婁曉娥名下的公司拉入了黑名單，並且跟婁曉娥做生意的人，在那邊也是不受歡迎。
還是那句話，幸虧譚雅麗到港島早，並且早早的完成了商業佈局，以及銷售渠道建設，
不然，想做出來，也是不容易。
而小藍同學最大優勢，也就是他叔叔那邊。
這要是婁曉娥扶持他一把，在小日子做的小有資產，那再去彎彎，就是天然的融入。
當然，還是那句話，還得看這邊能不能掌控小藍同學。
“試試吧！
花點錢沒什麼，但咱們不摻和，只投資。”婁曉娥深思熟慮一番，也是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在商言商，婁曉娥要想彌補上她商業上的短板，成爲真正的豪門。
那麼跟彎彎做生意，就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但在裡面摻和的程度，卻是得謹小慎微，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針對。
現在彎彎在商業上，在整個華人社會影響力太大了。
避不開的。
“行，我去跟老路聯繫。”郭書苗也是乾脆。
……
何雨柱接到那個熟悉的電話時，就有點頭疼。
老路找他，每次都是有事發生。
關鍵跟老路見面後，何雨柱也不清楚，像是小藍同學這種事，找他有什麼用。
何雨柱端着茶水，吐掉裡面的茶葉沫子，心裡相當鄙視。
現在老路也學精了。
關鍵是老路不精不行，請何雨柱吃了幾次飯，何雨柱一次都沒回請過。
並且吃了幾次飯，老路就上了幾次當。
第一次是南鑼鼓巷街道招待所附近，廚子是個牛皮癬患者。
何雨柱一口沒吃。
老路倒是吃的乾乾淨淨，結果出來，就看到那個廚子抓癢的畫面。
那雪花一樣的殘屑掉落於地面，也撓得老路心裡癢癢了好幾天。
後來直接選了大飯店，像是何雨柱三師兄所在的四九城飯店，老路就去過。
第一次去，沒感覺，何雨柱沒多點菜，並且那次有報銷。
但第二次去就不對了，何雨柱聽到他私人請客，直接點了好幾個菜，還要了兩瓶好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