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腰間的動作，楊小濤心理打起十二分精神，說話語氣卻是不緊不慢。
“誰知道管不管用，反正是書上那麼說的。”
“書上還說這個？”
“那當然了，書上說的多了，連怎麼才能生孩子都說。”
“瞎說，那肯定是不正經的書。”
“這就錯了吧，這世上沒有不正經的書，只有不正經的人。只要人正經了，看啥書都一樣。”
“呸，又是你的歪理。”
冉秋葉不信的說着，手掌已經伸開，大拇指隨時和四指來個上下夾擊。
“你看這書，學了那麼多招，打算用在誰身上？”
而且這其中的隱瞞不報也是有問題的。
不過，倆人私下裡嘟囔了一句，什麼時候接班，就被劉海中聽到了，拿着雞毛撣子追了大半天。
雖然最後沒有事情，但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尤其是上次何雨水出身的事，好好的三代僱農竟然成了中農。
張勝卻是納悶，這大舅哥這麼好，怎麼就沒個對象？
怎麼就沒從何雨水這聽到？
出於職業本能，張勝開始懷疑這倆人說話的真實性了。
這也是何雨水第一次帶着對象回四合院，爲的也是馬上到來的婚事。
因爲農場的設立，莊子裡的氛圍很熱鬧，近年年關，家家戶戶開始準備食材。
這一高興，就直接在家裡邀請了村子裡的人，說是一起慶祝。
忙活半下午，整了一桌好菜，準備招待何雨水跟她對象，片警張勝。
許大茂進來，看着劉光天哥倆站在一塊，笑呵呵的說着。
雖然沒多少，但比起去年來還是強了不少。
不對，這房子可是我的，就是我走了，這房子也不能留給這些混賬。
在他們心裡，楊小濤這麼年輕就成了八級鉗工，一個月99塊錢的工資，已經很逆天了。
此刻，劉光天再次讓老爹給找個活，哪知劉海中聽到這個就來氣。
傻柱對老太太的誇獎很是自得，當然也不忘說說何雨水小時候的事。
畢竟，這些小豬是楊小濤的。
張勝原本想着藉此跟何雨水吹了，家裡人也是支持的。
倆人你一句“懷才不遇”，我一句的“仕途坎坷”，沾了點酒更是敞開心胸吐露心扉。
楊小濤回來後，楊太爺便詢問楊小濤的意見。
而且何雨水明確說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等結婚之後，就跟他安生過日子，四合院的事就不管了。
旁邊的何雨水卻是內心火大。今天什麼日子幾個老東西不知道嗎？
說這些，是對她婚事不滿意還是咋滴，非要把他們拆散？
反而覺得張家父母不來也好，省的到時候再出變故。
四合院裡。
今天是何雨水帶對象認門的日子。
但，看着何雨水那可憐的模樣，他心軟了。
尤其是倆人發生了關係，不說食髓知味，就是負責任這塊，真要鬧起來婦.聯也會找上門。
飯桌上，聾老太太坐在主位，一臉的和藹，不時誇讚傻柱多麼多麼孝順，爲人正氣，讓張勝有些錯覺，這傻柱難不成是老太太的親孫子？
而且今天不應該誇何雨水多麼賢惠嗎？
這點讓傻柱將心裡的石頭徹底放下，雖然沒了一個，但只要能用就行。
許大茂撿中聽的說，沒一會兒就跟劉海中一起抱怨軋鋼廠領導有眼無珠起來。
“二大爺，又在教育着呢？”
楊太爺沒意見，這三個多月的豬長了百十斤，雖然沒多少肉，但在這個缺油水的農村，能有肉吃就不錯了。
傻柱見這老虔婆不要臉的吃他的，還嘴巴不乾淨，酒勁上來。立馬不耐煩的吆喝着，“滾出去，吃老子的還在這說風涼話。”
楊小濤自然沒意見，而且覺得沒必要養這麼多。
“二大爺，這院裡的人啊…”
回到家裡，天色還早，加上是小年，倆人還是準備回楊家莊過。
倆人一邊說你的命運不公，一邊罵着院裡的人都是瞎眼，不知道二大爺的重要性。
看了眼何雨水低頭不語，好像明白什麼。
楊大壯楊石頭幾人又是一陣驚歎。
劉光天上次跟賈東旭他們做暖氣爐賠了後，就沒了個正經工作。
這一夜，衆人吃的心滿意足，也對未來充滿信心。
但張家父母卻是藉口沒來，他害怕何雨水臉上過不去，特意解釋一番，卻不想何雨水根本就沒生氣。
傻柱爲此準備了半下午，不僅去鴿子市買了一隻公雞，還去商店買了酒跟豬肉。
“可惜，這幾招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啊，單單這顏值，就搞定了。哈哈”
這其中的差別可是天翻地覆，對他今後仕途的影響也是可大可小。
“我那妹夫大小都是個公安，要不叫來認認你？”
整個院裡的人都被倆人罵了一遍。
張勝在一旁聽着，只能先應下。
還有這傻哥，不是說了就他們三個吃頓飯，怎麼請開這幾個老傢伙？
還說嫁出去多回來看看，我呸。
這，算是什麼親戚啊。
這點，劉光福最是看的清。
楊小濤決定不能這麼被動下去，要主動出擊，“再說了，我這心裡裝的都是你，你還不知道？”
楊太爺也是愣了一會，他是越來越滿意這個孫子了，而且馬上就走重孫了，那更是歡喜。
準備好東西，楊小濤騎車帶着冉秋葉，在日落前回到了楊家莊。
原本在軋鋼廠裡還能當個小組長，七級鍛工的地位也是受人尊敬。
劉光天沒辦法，只能自己出去打零工。
楊小濤回來的時候，楊大壯正跟楊太爺商量，要不要殺一頭豬，讓大傢伙過個好年。
起身，拎起一瓶酒，又拿了一些山貨，就來到隔壁二大爺家。
許大茂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後院，看着空曠的家裡，倍感淒涼。
中院
這幾天的恢復，傻柱的傷口已經好了八成，甚至晚上做點是也不妨礙。
當然，這想法被楊太爺毫不猶豫的訓斥一番，過年殺一頭豬就跟奢侈了，殺四頭，那不過日子了？
楊小濤悻悻笑着，然後說起自己成爲工程師的事。
只要不忤逆倆老頭，這日子也不錯。
賈張氏看到傻柱回來，眼睛一撇，“傻柱，何雨水帶男人回來，你怎麼不上我們來看看？”
“若是真的用這幾招，那也要用在你身上啊。”
張勝是第一次來四合院，以前聽到的也都是四合院多麼和諧。
劉海中正在家裡訓着兒子。
同樣的，來到四合院後，只是問了一句，屋裡的人只是問了一嘴，便不再關注。
“胡說什麼？什麼顏值，我那時見你，見你”
至於張勝這個妹夫，傻柱覺得還是不錯，就是有點傲氣，看他的眼神總是帶着懷疑。
酒過三巡，衆人上頭，一直沒有發表意見的易中海，難得的替何雨水說了句好話，也拿出女方家長的態度，給何雨水站臺。
工作搞成這樣，家裡沒個知心的，一個人，孤零零的，好冷。
八級鉗工憑藉經驗學習還有機會，這工程師可不是年齡經驗夠了就能升的。
“見我什麼？對了，當初貌似是某人主動的吧”
劉海中見是許大茂，也沒啥熱情，只是客套兩句。
旁邊一大媽也是替傻柱說好話，尤其是小時候招呼何雨水，這些年照顧老太太，人好的不能再好。
何況，來年村子的任務也不輕，過年大家熱鬧熱鬧，鼓舞士氣，也好大幹一場。
“柱子這人做事容易衝動，以後有啥事還得你們幫襯着…”
至於一旁的秦淮茹，正在幫忙收拾桌子，洗着盤子。
五頭公豬除了單獨圈養的種豬，剩下的四頭都可以殺了吃肉。
直到癢癢感消失，楊小濤才清楚，剛纔的危機公關算是過了，以後可得小心點了。
這次傻柱可是給足了何雨水面子，不僅拿出看家本事，還把聾老太太，一大爺一大媽請過來，給何雨水撐腰。
張勝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替何雨水感到不值。
這影響同樣不小。
“你，不說了，跟你在一起，我都學壞了。”
楊小濤帶回來的豬肉和雞蛋成了主角，楊大壯家裡殺了一隻公雞，飯桌上的豐盛讓九叔直呼這是過大年嗎？
楊小濤親自下廚，一身五級廚藝展現的淋漓盡致，就是簡單的炒土豆絲都讓人聞着食慾大增，更別說紅燒肉，鍋包肉和炸裡脊了。
何雨水緊緊捏着筷子，只是吃跟前的鹹菜，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裡頭恨不得撕了這幾個人，但面上卻是分毫不露。
這傢伙，越來越變態了。
至於原來盤子裡剩下的飯菜，已經裝到身旁的小盆子裡。
而後，倆人如同知己一般，更是心照不宣的達成同盟。
然後罵傻柱，罵楊小濤，罵易中海…
“媳婦，你看看，這不相信我是吧。天地良心，我就是純粹的看書。”
“張勝啊，既然雨水跟了你，那你跟柱子就是一家人了，咱們也不說兩家話。”
“不會是長的太差，怕見人吧。”
不過最近，這四合院裡的事多了不少，從同僚那裡得知，這裡面的水並不像人們看到聽到的那般乾淨。
至於何雨水的反應就很假了，至少在熟悉的張勝看來，那笑容，很假。
一頓飯草草吃完，張勝就提出告辭，而後何雨水也沒有住下，理由是明天上班。
或許是跟職業有關吧。
許大茂也不在意，將山貨交給二大媽，然後自來熟的坐着，將酒瓶擺上。
打死也不回來了。
這，纔多久就成了工程師？
那可是了不得的啊。
最後的做的大盤雞，更是成了全桌的大菜。
等送走了何雨水，一身酒氣的傻柱將老太太送回後院後，剛進門就看到賈張氏領着棒梗小當坐在桌前，正在吃着剩飯。
但現在，經過暖氣爐的事情，在車間裡的地位急劇下降，不少人已經在背後指指點點了，哪還有心思給兒子安排工作？
原本還想着投靠楊小濤，讓他幫忙安排個工作，但後面…
不過，在家裡有吃的有住的，倒也沒啥壓力。
甚至保證，離開後，就再也不回來。
傻柱雖然覺得不妥，卻也沒多說。
賈張氏將一塊肥肉挑出來扔到棒梗嘴裡，倆人嘴角都是油漬。
這讓張勝放下心來，這才帶些禮物來四合院見見家長，定下日子。
冉秋葉把手繞在一起，臉貼在楊小濤後背上，緊緊抱着。
賈張氏一聽，原來聽說這事，卻是不太清楚，現在可是定下來了，哪敢認什麼公安。
“哼，就是公安咋了，進了這四合院，見了我也得叫一聲大媽。”
賈張氏驕傲的說着，但眼底裡還是閃爍着畏懼。
說完這話，就拉着棒梗小當往家裡跑去，那速度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