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要不然顧澈看見了該誤會了。
方纔喬依然的心懸到嗓子眼了,看着鴨子先生走到門口消失不見,她才緩過神,猛然間才發現錢給了他,他竟然沒把手鐲還她。
於是,喬依然拎起包不要命就朝門外追了去。
“死鴨子先生,還我手鐲啊。”
在她跑到民政局大門的時候,顧澈所坐的賓利已經啓動了。
顧澈在後視鏡裡看到小小的喬依然皺着眉頭,雙腿小跑着,腦袋四處張望着在尋找人,她的嘴裡似乎還在叫着“鴨子先生。”
死女人,叫聲老公會死嗎?
顧澈慵懶地依靠在真皮後背上,直到後視鏡看不到喬依然之後,他闔上了雙眼,清冷的語氣吩咐着助理,“把太太的所有信用卡提現功能,停掉。”
“是”,助理唐浩宇一邊開着車,一邊點着頭,這不才進去領證嗎?
才結婚,就停掉了新婚太太信用卡的提現功能,看樣子太太雖然很不容易嫁給了總裁,卻得不到的總裁歡心。
究竟什麼樣子的女人才能入得了總裁的法眼,既然總裁不喜歡太太,幹嘛會同意娶她。
闔着眼的某人,用他低沉又帶着威嚴的嗓音說着,“專心開你的車,別想些有的沒的!”
難道總裁會讀心術,唐浩宇偷偷從後視鏡裡打量着總裁,“總裁,你放心,不該說的,不該想的,我絕不會多說多想了。”
昨晚給老爺子通風報信,差點害得顧老先生半身不遂,雖然顧老先生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是唐浩宇一直到現在想起來都會後怕萬分,脖子都能冒出冷汗。
行事作風心狠手辣的顧澈,就像他的名字澈字一樣,徹底打垮對手,他的目的也讓人清澈見底,他一旦盯上了某盤生意,就毫不掩飾他的野心,花盡一切方法據爲已有。
有人說他是冷血無情的劊子手,只顧他的商業野心,不顧別人死活。
有人說他是殺人於無形的變態,只要得罪了顧澈,他一定讓你死的最難看。
有人說他是商業奇才,年紀輕輕不依附家底豐厚的家族,就能在商場上闖出了屬於他顧澈的商業帝國。
而在唐浩宇看來,顧澈是個叛逆而孝順的孫子。
爲什麼說他叛逆,當年顧澈的奶奶在臨終前,拉着顧澈的手,哭哭哀求顧澈:“阿澈,奶奶只想在閉眼之前看到你結婚,要不然沒臉下去見你媽媽。”
可顧澈卻倔強地不肯答應。
而他的孝順又體現在他奶奶離世前,無論白天多忙,晚上都要去醫院陪他奶奶說話,替他奶奶擦洗身子,抱着她病怏怏的奶奶去洗手間。在她奶奶仙去後,足足閉門披麻戴孝了100天。
“天上的顧奶奶,顧夫人,看到如今的總裁總算願意結婚了,你們應該會欣慰吧。”唐浩宇望着車外碧藍的天空思考着。
而新晉的總裁太太喬依然,正納悶地看着顧家那位趾高氣昂的夏管家,和夏管家手上拿着新鮮出爐的大紅結婚證。
她可是連顧澈都沒見上,就這樣結婚了嗎?顧澈究竟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樣冷血變態,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同時某方面還有缺陷。
懷着好奇的心情,喬依然眼巴巴望着夏管家手裡的結婚證,她雖然對顧澈沒好感,但終究是以後的丈夫,還是很好奇他長得什麼樣子。
可是夏管家壓根就沒有把結婚證給喬依然的打算。
夏管家把兩本結婚證塞進了包包,推了推她那矮踏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結婚證,我保管。現在去你家拿你行李。”
拿完了行李,她又被趾高氣昂的夏管家帶去醫院見了顧老先生,收穫了一個超大紅包,沉甸甸的,喬依然還是沒見到顧澈,甚至連顧澈的一張照片都沒有見到。
但是在離開病房之前,顧老先生帶着滄桑的聲音說:“孩子,下次來看望爺爺,記得帶上阿澈奶奶留給你的手鐲。”
喬依然心裡咯噔一下,手鐲還在那個不講信用的鴨子先生手裡。
在病房陪顧老先生吃完晚餐之後,夏管家又把喬依然送到了顧澈位於市中心的高級公寓。
這個高級公寓是本市最貴的公寓,沒有之一。
“大少爺今晚要加班,會很晚回來”,話說完不到一秒,夏管家就消失在顧澈的公寓了。
懷着對新婚丈夫和新家的好奇和膽怯,喬依然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遍這個複式的公寓。
整套公寓都是冷冰冰的白色,白色的沙發,深灰色地毯,白色的燈光,白色的衣櫃和書櫃,整體就是簡約的裝修。
堂堂大總裁住的地方竟然沒有鴨子先生帶她住的酒店房間奢華。
怎麼能把鴨子先生跟顧澈比?那個不講信用的鴨子先生,想起鴨子先生收了她的錢,居然還沒把手鐲還回來,喬依然煩躁地立馬掏出手機給鴨子先生撥了通電話。
但電話那端被接通的時候,喬依然猛地想起了電視劇上面經常演的那些場景,豪門總裁都喜歡在家裡裝着閉路電視來監督傭人和老婆。
她可不想在新婚第一天就被顧澈抓到把柄,警惕的喬依然毅然決然摁掉了手機,換了鞋子坐着電梯跑到了樓下。
在空曠的花園裡,她纔敢放心大膽地給鴨子先生打電話,這個地方顧澈應該找不到的。
“喂,鴨子先生”,喬依然帶電話接通後毫不客氣叫着,“你太不守信用了,居然收了我的錢,還不把手鐲還我。”
“就那點錢?”剛走進小區的顧澈看到人工池那邊有個熟悉的女人身影,便邁着長腿走了過去。
喬依然怒了,他這是出爾反爾,果真出賣自己身體的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可是顧澈已過世奶奶留給顧澈妻子的,那可是顧家的傳家之寶。
“八萬塊錢還不夠?”你長得不錯,但也不能漫天要價啊。
今晚的電話是怎麼了,喬依然分明都能聽到她的聲音正在從別人電話裡傳出來,她沒心情去注意,又急又氣對着電話喊着:“你別太過分,給你八萬都給高了,你那種貨色,我八萬能找十個。”
什麼叫他這種貨色?
居然敢找十個,這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顧澈的臉色在月色下格外的森冷,眸底浮現一絲寒光,那是猛獸攻擊前纔會發出的嗜血信號。
“做人要厚道,要懂得見好就收”,喬依然忿忿不平對着電話嚷着,又捂着聽筒小聲嘀咕着,“要不是爲了手鐲,我真想找你要點損失費,畢竟我第一次給你這個該死的鴨子先生。”
差點打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的顧澈,聽到喬依然的嘀咕後,滿臉的怒意被邪肆的笑取代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寂靜的花園裡卻是那麼突兀,“顧太太,那個晚上你可是很滿足,抓着我不讓我走。”
這個死鴨子怎麼這麼無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喬依然憤怒地扯着身邊的樹枝,不料卻打擾了在樹枝上棲息的鳥兒,兩隻小鳥憤怒地從喬依然頭頂越過朝遠處飛了去。
被突如其來的小鳥嚇得魂飛魄散的喬依然沒站穩,就當她以爲她會像個球一樣滑進人工池裡的時候,一個寬厚的懷抱攬住了她。
這裡沒有第三個人在,那攬住她的人就一定是鴨子先生了。
念及自己的已婚身份,喬依然道了聲謝謝之後,就朝後退,她想逃出這個寬厚的懷抱,卻反而被攔得更緊了。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人鉗制住了,被強制擡起後,她看到了她最想見到又最不願意見到的面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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