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覺的白海,一眼就觀察清楚了外面的環境。
“嗷嗷,”那些首當其衝的警犬,朝着白海死勁地狂吼着,彷彿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一樣。
警犬的體型都比較大,吼叫的聲音也甚是洪亮,嚇得喬依然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別怕,有我護着你呢,”白海紳士一般地朝着身後的喬依然退了幾步。
“哼,我又不像你做那麼多虧心事,”喬依然朝他遠離了幾寸,身體撞到了門。
頓時門上的警報裝置直接響了起來。
在微不可擦的樓頂上,埋伏着幾個泰國頂級的殺手。
就是因爲他手底下有着幾個經營,所以他纔不怕警方的震懾。
隔着空氣,白海似乎聽到了上膛的聲音了,他擡起手摸着喬依然軟軟頭髮之時,就對着埋伏在樓上的幾個人使了使謎語。
“追,有人跑了,”兇猛的警犬嗅到了味道,就使勁拉着警察往前跑着。
瞬間,他們就見到了一羣滿副武裝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他們面前了
覺察到事情並不是顧澈無中生有之時,段局長下意識地就摸住了他腰間的武器,吩咐着手下:“你們跟我進去,外面也要看好了。一個都不能逃。”
當他指揮着手下往白海別墅進去的時候,擦身經過喬依然的時候,他蘊怒地說着:“上次,我跟顧澈來這裡,他瘋了一樣找你。這次……”
後面的話,他不想說,也來不及說,就進了白海的別墅了。
這個危險人物,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了。
“依然,你就只是來我家而已,顧澈就能這麼大動盪。你說他要是知道了,我就是年芳的親生爸爸,他會不會直接一槍斃了我。”
回想着剛纔白海毫不避諱的樣子,喬依然眸底的憤怒是一點也不掩藏了,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反正橫豎,顧澈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難道不該死嗎?”
這個對着她裝深情的男人,她剛纔可是把他打得那桐電話聽得是一清二楚了。
他擡手把喬依然嘴角的頭髮給撥弄出來的時候,直接被她給大力地打走了。
“依然,你以後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不會少的,對我好點,我就會對我們的女兒更好點,”白海並不介意喬依然眼底對他的厭惡,而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擡起剛被喬依然推開的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了。
受不了這個男人的觸碰,喬依然忍着噁心,死瞪着他罵道:“不想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扇你巴掌,你就給我老實點。”
言畢,她就要把白海的胳膊往下丟了去。
他轉身,完全只是喬依然的時候,是可以完全把他別墅那幾個藏人的地方給看的一清二楚的。
那幾個人走了,他……沒有後患了。
“反正,以後我們磨合的時間多的很,”心情極佳的白海,站直了身體,主動往警車裡走了過去。
他上車的時候,還很體貼地對喬依然說着:“放心,我會找律師保釋你的。什麼事,你都說不知道就好了。”
“大嫂,你……”顧謙很是氣惱地指着白海,又擋在了喬依然面前,“我想知道爲什麼?爺爺是爺爺,我和大哥是大哥。這個白海他乾淨不到哪裡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謙刻意地回過身指着白海,用着足夠白海能聽到的聲音說着:“他敢說,這次的事情與他無關嗎?”
一出事,就出現了,白海要不是事先知道,還有鬼了。
“阿謙,回去吧,不關你的事,”喬依然跟着女警,就上了另外一輛警車。
當顧澈趕到警局的時候,就在門口看到了一臉嚴肅的段局長,還有不停踢着車胎的顧謙。
這兩人身上的愁雲,顧澈隔着車窗就能感受得到。
走進了,他就聽到了顧謙爆着粗口:“我艹,這都還能算人贓俱獲,判他個死刑嗎?白海這兔崽子是有前科的,不能因爲這次的事情驅逐出境嗎?”
段局長心情也很是沉重,他狠狠地吸了好幾口煙,很是不服氣地往外吐着菸圈,“法律是要求講究證據的。我們能夠提告,但是勝算不大。更何況,白海還有泰國皇室擔保。”
身爲人民警察,不敢說把全天下危害老百姓的壞人全部一網打盡,可也是盡全力去掃盡眼皮子底下的犯罪分子。
“依然呢?”顧澈走進之後,聽到了他倆談論的對象竟然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白海,他微不可察地在眼底流露出了厭惡之色,“帶我去見她。”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謙和段局長紛紛擡頭望了過去。
“來了啊。”
“大哥,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大嫂她……”顧謙直接把菸頭熄滅扔進了垃圾桶:“爺爺這次是真的把大嫂給惹急了。”
顧澈微微頷首,表示他知道了。
他邁着沉重的步伐去找喬依然的時候,剛巧遇上了審訊完的白海。
白海禮貌地跟律師結束了談話,又朝着顧澈伸出了友好之手,“阿澈,謝謝你看在好兄弟的份上,把年芳當你親生女兒一樣撫養。”
他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但是顧家老爺子說了喬依然說他是年芳的親生爸爸,那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顧澈和年芳的DNA也顯示了他們不是父女關係。
緊繃情緒的顧澈,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我對我女兒不是很正常嗎?嫉妒了?”他望向白海的眸光都是帶着冷刀,那無聲的刀片一刀刀朝白海投射了過去,像要是他凌遲而死一樣。
白海當然能察覺到顧澈那全身的火苗了,他把懸在空中被顧澈冷眼對待的手給收了回來。
敵人越不好過,他自然就越高興了,直接拍掌鼓手大笑了起來:“不知道堂堂的DL集團的顧總替人家養女兒的新聞,一旦……”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就被顧澈一個重拳給擊倒了,“不會說話,我就教你怎麼說人話。”
“顧澈,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把我孩子和孩子媽照顧的那麼好,”白海摸了摸額角滲出來的血。
他的頭現在是暈乎乎的了,耳朵也有些耳鳴了,顧澈這小子是下了狠勁在揍他。
“阿謙,介紹一個腦科醫生給白海看看病,他的幻想症越來越嚴重了,”顧澈掃了一眼在一旁滿臉疑惑的顧謙,“年芳是我女兒,你別聽他胡言亂語。”
最後的這句話,顧澈也是告訴他自己的,不要再懷疑了。
只要不是喬依然當面對他說年芳不是他的女兒,他就不會信,也不會去做任何的親子鑑定了。
“好,“顧謙回答的時候,心裡就已經閃過了諸多疑慮。
自己的大哥,就算受到再大的污衊都不屑於解釋的人,卻在這件事上解釋了,那是不是年芳的身世……
“顧澈,我站在你面前,由着你打,”白海把攙扶他的人給推開了,又對着顧澈微笑着:“畢竟染指了你老婆,又讓她懷了我的孩子,是我的……”
不對,還沒說完。
白海就遭受到了顧氏兄弟前後夾擊地亂拳。
每一拳下去,都是有骨骼碎裂的聲音迴應着。
“冷靜點,你老婆已經在審訊室裡失控了,”段局長未免顧澈兩兄弟釀下大錯,他趕緊和手下分開了他們。
顧澈擦乾淨了手,就加快了步伐去找喬依然了。
待他走到喬依然所在的審訊室的時候,迎面就被一個本子砸住了頭。
只見喬依然身體前傾着,她的手指着做着筆錄的警察質問着:“我說我親耳聽到白海和顧思楷打電話,要殺死我親生爸爸,你們爲什麼不信,我妹妹的照片就是那個老頭子爆出來的。”
“喬小姐,你別激動,你說的這些我們已經記錄下來了。我再問一次,你有沒有看見白海家裡出現的帶槍人士,您的證供很關鍵的。”
對這個說辭很是不滿意的喬依然,捶着桌子嚷着:“記下來有什麼用,你們趕緊去抓那個老不死的。我妹妹她要是醒過來,看見這一切,又會把她逼上絕路的。”
“我妹妹的大好人生……”
“依然,”顧澈看着已經吼道聲嘶力竭的女人,心裡難受得猶如刀在刻一樣,“我們回家,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覆。”
喬依然冷笑了起來。
四目相對,顧澈在她眼眸裡看到了一種陰冷的恨意,與那視頻裡說要報復他打擊他爺爺時候的那種眼神一樣。
她咆哮着回答着:“再好的答覆,也挽救不了這社會對她妹妹戴上的有色眼鏡了。我知道,那是你爺爺,我也不會讓你殺死他來謝罪。”
日子已經過得這麼艱難了,爲什麼又要製造出這麼多傷害。
“怪我,當時處理的時候沒有完全銷燬乾淨,”顧澈摟住了已經精疲力盡的女人,她眼底的殺氣和恨意並沒有減少,“這次是我妹妹,下次又會是誰?我親生母親,我爸爸?”
“不會的,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他很是堅定地說完,就蹲下身,手臂穿過她的膝蓋和脖頸,把她給打橫抱到了車裡:“依然,我們回家,孩子們還等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