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檔案3. 轉世奇人(二)
二十年後的巧遇
2001年4月份,因檢查基層工作到東方市感城鎮港南村.檢查工作結束後與該村書記閒聊時,我忽然記起了二十年前這個奇聞.我便打聽是否有這麼一回事.書記說有過這回事,我問是否在這個村,書記說不是他們這個村,是一個叫不磨村的村子裡.並且告訴我說東方市計劃生育局的曾人澤副局長是不磨村人,問他便可知詳情.
回到東方市,我問曾副局長.曾副局長比較年輕,今年二十**歲,他說:“聽長輩說過這回事.但這個人今年26歲,我才長他幾歲,1982年那時我還小,我長大後讀書在外,工作在外,很少回老家,不知道是哪一個人.”我說這好辦,你找個空餘時間回不磨村問問,看能否找到他.
2002年元月9日,我又到東方檢查工作.他一見我便說此人找到了,姓唐,名叫江山,我家的老屋離他家很近,我二姐與他很熟悉,據我二姐及我母親說,當年他去儋縣認父親的事,轟動一時,一連二三年來看他的人絡繹不絕,這幾年沒有人來看了.他現在20多歲,已結婚,生有一男一女,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人聰明勤勞,生產勞動很積極.現在種季節瓜菜,整天與父母親在菜園裡忙.
我對老曾說:“你與二姐聯繫一下,說我們今天下午想去探訪她,是否可以?”
老曾用手機與他二姐聯繫後,告訴我說可以去,唐江山今天在家,不出遠門,最遠去田間種瓜菜,可以找到他.
於是我與曾副局長當天下午3時,帶着照相機驅車直奔不磨材.
到不磨村,首先到曾副局長的家.曾的父母、二姐熱情接待了我.曾的母親說:“我家的祖屋與唐江山家很臨近,以前是要好的鄰居,後來才搬到這裡.這孩子從小到大經歷的事,我親眼所見.我這麼老了,但只做一世人,只這麼一輩子,他做了兩世人,現在是第二輩子了.6歲那年去儋州認前生父親的事,實在是不可思議.我們這個村只講本地話,他小時候沒有人教,自己便會講儋州話.”老曾母親邊介紹,邊帶我們到唐江山家.
簡陋的房子,賢慧的妻子
唐家的房子是一間傳統的農村瓦房,看樣子已居住了幾十年.
這時唐江山在田間勞動尚未歸來,只有唐江山的妻子在家.
唐江山的妻子名叫樑澤新,今年22歲.聽說我是從海口來找唐江山的,便一邊熱情招呼我們入座,一邊安排小外甥(姐姐的孩子)去通知江山,並張羅着要做晚飯招待我們.我說不麻煩你們,不在這裡吃飯,只想找江山,並請她坐下介紹一下江山的情況.
樑澤新介紹說,他們結婚後,江山曾多次帶她到新英那邊探望他的前生父親,父親也來不磨村看他們.初會時見江山前生的照片,長得又高大又胖,現在的江山個子較矮小,但臉孔有較多相似的地方.她說關於江山小時候及前生的事,她聽說過,但他們結婚後很少提,怕提起會使江山傷感.
不多久,唐江山回來了.經曾副局長介紹,我便上前和他打招呼.我說:“二十年前聽朋友說過你的傳奇故事,二十年後,我有機會出差來東方感城,通過多方打聽,證實了你住在不磨村,今天冒昧來訪,打擾你了.”
他說:“歡迎你.我6歲那年去黃玉村認父的事,當時有很多人來看我,這些人聽我的事後都半信半疑地走了,後來找我的人逐漸地少了.現在已經很多年沒人找我了.我長大後,爲生活忙碌,已不想向他人提這事了.”
我說:“以前他們來看你,只抱一種好奇心,我今天來雖然也有好奇心,但更主要的是一種揭示事實的科學責任心.我以前學過醫,我認爲你的經歷不僅是海南的一個傳奇故事,同時也是生命科學研究中的一個謎.希望你能詳細給我介紹一下.”
艱難的再出世
在我的解釋開導下,唐江山開始講述他的傳奇經歷.
唐江山說:“我屬龍,1976年農曆十一月二十一日出生.我現在的父親叫唐崇進,母親叫林順流.現有兩位哥哥,三個姐姐,二個弟弟,一個妹妹.聽母親及大人說,我出生時剛好天亮,正在做早飯.母親說我出生是在村裡,沒有錢去醫院.剛生下時被一層透明的薄膜(胎膜)包着,好像一個盤,一塊東西圓而扁的.我就在這塊東西里面,掙扎着怎麼也出不來.我母親心裡焦急擔心極了.後來我外公來了,他用農村的俗法,取來一本書,用那書扇了3次,那塊膜便破了.於是我就這樣艱難地來到了人間.”
難以磨滅的前生印象
我問:“你對前生的事,是剛生下來就有記憶,還是到一定的歲數後纔有這些現象?”
他說:“是否剛生下來就有記憶,我現在很難說清楚,大概是3歲時就有了印象,後越長大記憶越清楚,6歲那年達到了最高峰.現在長大了,不提這事沒什麼,一有人提起這事便非常清楚.但有些與6歲那年對比,淡忘了許多.比如儋州話,我是在三四歲時便會說的,不磨這個地方不講儋州話,沒人說.我去儋州前生的家裡,親臨其境,儋州話講得非常流利.當時我是用儋州話與前生的親人對話的,使許多人大驚失色.現在我也會講儋州話,不磨這裡沒有一個人會講.但是自我感覺,現在講儋州話比不上6歲那時講的好.”
前世刀槍疤痕猶在
“聽大人說,我從三四歲時候起,就曾多次對父親說,‘我不是這裡人,我的家鄉是靠近港口的’,‘我不是東方人,我是儋州(即儋縣)人,名叫陳明道,家居儋州新英鎮黃玉村,我父親叫三爹.黃玉村附近有一個村叫XX村,這兩個村人多地少,經常因土地糾紛而動武械鬥,械鬥打架時用刀用槍甚至用手榴彈.以前兩村結仇恨深.我是被xx村人打死的.不過這次打死不是雙方械鬥.1967年9月的一天,我(陳明道)當時是村裡的共青團支部書記、民兵幹部,那天因我們村的碾米機沒有油,我們八個人外出買柴油.外出前,村裡的父老叫我們回來時要走小路不要走大路,我們不聽,想不到會被對方打.回來時果然被對方襲擊打死了.八個人中死了六個,另外一個逃回村,一個重傷.我被擊中腦後一刀,左腹一刀,左後背一子彈從接近左腰刀傷處通過.我在不磨出生時,據大人說頭部沒有疤痕,但左腰刀傷疤痕清晰可見.這些疤痕至今還隱約可見.”說完,他解開衣,我細看左腹部,果然隱約可見刀傷痕跡.
隔世尋親心似箭
“這些印象大約三四歲就有了,但到了五六歲時,我有一種預感,母親已不在人世,但父親還在,已成了孤獨的老人.因爲我前生家中有二位姐姐、二位妹妹,只生我一個男的.這時姐姐妹妹都已出嫁,我感覺到父親處境非常艱難.於是決心去尋他,這時家鄉環境情況在我腦裡非常清晰.記得5歲那年,新英鎮有一位阿姨到我們村搞生意賣小商品,我聽她說儋州話,我便用儋州話對她說我是新英人,家往黃玉村,要求她帶我去黃玉村.這位阿姨感到奇怪,不肯帶我去.我一直追她出不磨村口.到6歲那年,我便向我現在的父親提出要去儋州新英鎮黃玉村找我前世的父親三爹.但因我那時才6歲年紀,實在太小,大人不相信我的話,父親罵我說:‘你怎麼認路去?’我說我認得.但父親仍不肯帶我去,於是我耍起小孩脾氣.我整天在房間哭泣,不吃任何東西,也不與他們說話,一連幾天後,父親唐崇進屈服了.他怕我出事,大概也是經過與村裡的父老們商量後,他答應跟我一起去新英黃玉村了.”
幾百里路程一路順風
我問:“你父親唐崇進同意後,他是怎麼帶你去的呢?”
唐江山說:“你說錯了,是我帶他去,不是他帶我去.我高興極了,我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着我.從村裡一直走到不磨路口.你(指作者)這次來你清楚,從路口到不磨村有多遠.車子都要走十多分鐘,我當時6歲,我不累嗎?但是爲了見到三爹,我多苦都沒什麼感覺.乘車到八所後,我叫父親買去儋州那邊的車票,順利到了那裡;到那兒後,又叫父親買去新英的車票.到新英下車後,我又帶他走了很遠的路,直到一條河邊(北門江).以前的陳明道,就死在這附近.一到這裡,我心中便害怕起來.於是我叫父親趕快乘船過河.後來我多次回黃玉村,未建橋及高速公路前,回黃玉村必經這裡,每次經此地,我心中便緊張不安.
“一過河,我就帶着父親直奔黃玉村三爹家.一路順風,不需要問什麼大人,因爲我實在是熟悉極了.”
父子相認全村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