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爛醉如泥的商人們從酒宴包間內踩棉花般出來後,滿身酒氣的他們與依舊健步如飛的將軍難捨難分地話別了,然後,這些商人們一個個生龍活虎地遛到了隱蔽的客棧,焦心地探討起來。
“這個傢伙好像是這最牛的人,太迷人了!”一個商人哆嗦地說,“酒席上我注意到,這絕對是個打戰的好手,要是……”
“大……哥,你想說……什麼就快……點……”矮小的另一個吞吞吐吐地說。
“我想抓住這次機會,看到沒,這裡滿地黃金,就連那些小兵們,都說監獄裡都是鋪着地板磚,我們肯定發財了!”那個喜形於色的商人手舞足蹈起來,“等着吧!”
“但那個將軍莫名其妙的殷情,真是讓人害怕!”
果然翌日天明,商人們在舒服的熟睡中聽到緊促的敲門聲,一羣身帶戰甲的士兵儀表森森地出現在幽寧的客棧裡,驚擾了一個個商人們的商賈之夢。
“怎麼了?”商人們假裝害怕起來。
“跟我們走一趟,頭要見你們……”那些商人很快被一個個麻布口袋套住腦袋,慫恿着往難以窺察的地方趕去,但這些商人卻自信這絕對不是個不祥之兆。說不定會有個大買賣等着他們呢。
“放下來。”當商人們動盪起伏的商賈夢還在腦海中翻飛時,耳邊傳出這陣叮噹的喝令聲,於是,口袋外的光明和冷空氣迅速進入了他們的身體中。
“怎麼樣?各位遠到而來的尊貴客人們,昨晚睡得還好嗎?”
“很好,太好了,從來就沒這麼睡得舒服過!”大哥帶頭解危地說。
將軍卻忽然一言不發地踱起步子來,然而他私下裡卻在暗自窺察這些人的表情。當他覺察到這些商人面無表情到深藏恐懼而不露,就滿意地笑起來,“好了,沒事了,你們回去吧!”然後順手一揮,轉身觀摩自己的戰刀去了。
商人們踟躕在門前不願就此離去,護送的士兵們開始用力推搡着他們,“還不滾!”
“不!”大哥僵硬着表情往裡屋轉過身來,“一定是將軍有事不說,我不會就此離開的!”大哥身邊那三個兄弟卻像中邪般地又觳觫抖動起來,“大哥,你瘋了?”
“不!你猜得對,是的,我就是在考驗我的直覺!”
後來,將軍把自己對卡茲莫丹的神秘嚮往表達在了這些人心地通明的光天化日之下,然後,他說出了自己鬱結多年的念頭。
“什麼?戰爭奴隸?”大哥忖疑到。
“是的,我要將薩爾交給你們,不,是交給你,帶回卡茲莫丹去,變成一個真正的戰爭奴隸!”
這個驚人的消息一如當初藍眼睛的死帶給布萊克摩爾的內心衝撞,給了包括薩爾在內的軍營帳篷中所有耳聰目明的人們難以置信的感官刺激。於是,很多人就謠言四起般地議論起來。
“不,這並不是個真實的決定!”對將軍爲人深信不疑
的僕人理直氣壯地反駁着那些私下裡交好的小兵們。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決定的……”當旁人繼續猜問時,這個人繼續說,“薩爾並不是將軍的親骨肉,所以,他遲早會離開將軍的!”
當那個逐漸長大的女孩跑到少年身邊極力挽留時,薩爾婉然一笑,“不,特瑞莎,我的好妹妹,你就好好留在將軍身邊,我遲早會出徵殺敵的,請不要留戀我!”
薩爾離開布萊克摩爾將軍的那個黎明並沒有照亮他即將跟隨那些矮人族前往另一個神秘地帶的前行步伐。天空還依舊沉睡在將軍假寐的帷帳間,籠罩着他一手捏造出關於薩爾心中對矮人族世界的無限嚮往。
當特瑞莎從房間溫暖的洋娃娃上驚魂不定地醒過來時,父親布萊克摩爾將軍已經披好那件寬厚的軍用棉大衣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來到女兒房間;他的眼神像奶茶熱氣般縈繞在女兒複雜的表情間,經久不散。
“哥哥呢?”特瑞莎不安地問。
“再休息會吧,外面下起雪來了!”將軍像執行命令般坐在軟椅上,抽菸。
當無窮煙霧像她內心思緒豐沛般洶涌進將軍吞雲吐霧的整個上午,作爲將軍女兒的特瑞莎就像那一支支被燃燒掉的煙,她的內心已只殘剩下無法拾起的滿地灰燼。
當營帳內一個類似戰鼓般的鬧鐘嘰裡呱啦地響徹開來,她的淚水也刷拉拉從鬧鐘般心跳不息的地方涌出來。她第一次哭出聲來。
“孩子,哥哥並沒有走!”將軍終於開口說話來,他撫摸着眼前淚眼婆娑的女兒,“他不過是去了一個富饒的國度,作爲你未來驕傲的哥哥,接受一羣神聖商人的盛情款待,學習那裡最先進的生產管理知識,並會在不久的將來學成歸來,參與到爲人類不息奮鬥的光輝事業之中……”
“不!”特瑞莎擺動着腦海中對薩爾堅定的思念,“我聽見那兩個商人,笑嘻嘻地議論,說哥哥這次是有去無回!”
將軍開始正襟危坐般地重新爲特瑞莎闡述起來那些矮人族商人的歷史淵源來,那時門窗外透過華麗被褥飄拂而下的雪花紛紛灑灑,像將軍熠熠閃閃的和藹語言,在這個洛丹倫大陸上冬季來臨時營帳中女孩充滿幻想的世界裡,抖落不停。直到一絲寒風從爐火邊高挑的腳丫上類似童話故事的地方,一帶而過。特瑞莎咳嗽起來。
矮人族是這個廣袤大地上第一個石匠和鐵匠,這都源於當初在日夜操勞地爲工匠之神不停地打造那屬於整個世界幾座大山下的鎮基法石,當全世界大陸中異常偉岸巍峨的大山們都穩如泰山般地真正從大地上挺拔矗立起來,工匠之神甚是歡欣,興奮中許下承諾一定要將身邊這些原本是自己無數次做工實驗中由石頭變成的矮小幫工們能像海爾加山脈般永矗於世。
經過工匠之神三百六十天如一日般地潛心研究因長年累月抒寫下的長篇累牘,他終於從自己充滿奇思妙想的大腦中尋覓到賜予矮人族
們生命源動力的致命法寶——那類似精靈族王子石生當初從石頭中迸發出來的開天契機,這給了工匠之神手舞足蹈的滿心安慰。
後來,又經過了多年的各種造人實驗,工匠之神終於像造就大理石花崗石或銅城鐵壁般地輕鬆將矮人族徹底從石頭實驗半成品中打撈出來,造就了與精靈族和人類們共同分享世界的一個新物種。
當矮人族們獲得了炙手可得的生命後,活蹦亂跳個不停,嚷嚷着一定要更加百倍投入專注力爲工匠之神服務。於是,又經過了若干年的苦心造詣,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地方就被工匠之神修煉到悄然成型——丹莫羅。
這是所有矮人族的故鄉,一同居住在這塊終年積雪大地上的還有侏儒和霜鬃巨魔、雪怪、少量石齶怪,當然後來居然有人類的遷居於此,可能那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有千絲萬縷的關聯,不過,這些現在都已無法從東部王國大陸歷史中有稽可查溯果窮源了。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由於這地方擁有大量的山脈和積雪,使得能夠倖存於此的一切生靈都顯得那般與之不同。
矮人族擁有在石頭雕琢與打磨方面的無窮智慧,同時又能在戰爭武器的鑄造推廣中發揮天才偲思,而這些遠不像他們矮小身材那般的爲人忽略,相反就更體現出他們在國家建設和民族振興中精靈獨到不可或缺的一面了。
這些擁有無上智力的矮人族們卻終於沒能被他們的國家統帥們當成貴族或王孫國戚而尊爲大功臣,相反,只被當成一般的基礎性設施建設的中堅力量。
丹莫羅地區鐵爐堡作爲矮人族的主城,被這些工作效率超高的矮人族們輝煌建築起來,然後,這些矮人們卻大多隻是被授予高級技工的紅本子,領取他們這輩子的終生生活保險金,卻不會被允許參與主城的重要場所中興盛舉辦的各種國家大型活動。
而相反那些德高望重的領導者們,多半是侏儒族的人,他們擁有比矮人族更爲驚心動魄的才智和超羣脫俗,他們會在矮人族苦思冥想一個禮拜之後還愁眉苦臉之際,興致勃勃地圍觀在一臺臺剛從廠房裡出爐的高科技戰鬥機,諸如炮臺坦克、魚鷹飛船或是各種矮人族們賴以生存的鑽石手錶和蒸汽車等等,正是重型工業以及各類輕工業中勇挑大樑的角色造就了侏儒族們在丹莫羅世界中的獨特地位。
事實上侏儒族並不是矮人族軍事戰爭中的對手,顯而易見的是他們身體上對決懸殊,這些與生俱來的東西成了侏儒族兒女們心內難以撩去的自卑情結,不過,當矮人族們走出這片由工匠之神一手打造出的東部王國世界中丹莫羅大陸時,他們才發現,原來世界之大遠比從侏儒族那裡瞭解到的大得多,侏儒族們的所見所聞也實在是太侏儒了點.
所以,他們開始努力地集結起來,大力地開採着由工匠之神一手打造出的大陸上富饒的礦物材料,做好不死亡靈世界一舉入侵艾澤拉斯大陸時脣亡齒寒的侵襲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