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此時已經疲憊不堪,可是守衛還是一層又一層的衝了上來,一個不注意,刀尖劃過自己的胳膊,鮮血頓時流了下來,就連黑衣也被染成了紅色。
夜冷觴看到落茶靡已經負傷,急忙衝了下去,幾個回身之間,就脫離了包圍圈,拉上了落茶靡,飛身衝出了宗親府,一直來到一個寂靜無人的小巷裡。
夜冷觴還是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將一瓶上好的牀上藥交給了落茶靡,便想離開落茶靡的視線。
落茶靡看着來人的劍法就知道了,是夜冷觴,摘下自己的黑色面紗,對着即將離開的夜冷觴開口,“夜冷觴!你爲什麼要跟着我?你怎麼知道我會去宗親府?你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跟你愛的人卿卿我我嗎?!”
夜冷觴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這麼輕易的被落茶靡揭穿,可是落茶靡既然說了,自己也就只得停住了腳步,這麼就要問出口的話,終究是問了出來,“那封休書,對你來說,很重要,對嗎?”
落茶靡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去拿回那一封休書,難道僅僅是爲了堵住那些人的嘴嗎?
其實那些人說什麼,和自己都沒有關係的。那自己還爲什麼要拿回來呢?難道是因爲他?
落茶靡不想聽到夜冷觴的話,因爲現在每聽夜冷觴說一句話,每多看夜冷觴一眼,自己體內的*就會發作。
而現在,只是在竭力壓抑着自己的心痛,努力不讓別人看出來,努力想讓自己看到的像完好的沒事人一樣。
“我只是不想被別人非議,至於別的,都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落茶靡斷然回絕。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樣子?那說明你的心裡就是那麼想的,不是嗎?”夜冷觴漸漸靠近落茶靡。
落茶靡的眼睛撇向了別的地方,“我說過沒有,就是沒有,夜冷觴,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是我的誰?我以前說過的話,在現在依舊一樣,等我走出蘇州之時,就是你我再無相見之日!”
夜冷觴因爲情緒上的激動有些忘了落茶靡的*,其實正在一日比一日嚴重,夜冷觴不想落茶靡再去矇蔽自己的內心,“靡兒,既然你心裡還有我,那爲什麼不肯回來了呢?”
落茶靡聽到夜冷觴的話,不住的冷笑,“呵呵,我不肯回來?夜冷觴,從始至終,都是你將我拒之門外,我根本不知道爲什麼你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你選擇不告訴我,那麼對不起,我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
而實際上,夜冷觴手裡的勢力正在慢慢增長,可還是沒有達到可以讓夜裕忌憚的地步,所以,依着夜冷觴的性子,還是暫時不會告訴落茶靡。
夜冷觴還在徒勞的解釋着這一切,“靡兒,我說過,只要你相信我,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把一切告訴你。”
“相信你?過不了多久是多久?夜冷觴,對不起,你說的起,可是我已經等不起了!等到你肯說的那一天,我早就離你咫尺天涯了。”落茶靡轉過身去,想離開夜冷觴的視線。
落茶靡自己說着的每一句話都是建立在自己心痛的基礎上的,也就不想再糾纏,“我會留在靖王府,不過不是因爲愛你,而是因爲你要爲你的負心薄倖所付出的一切!夜冷觴,希望將來的哪一天,我傷害了你,你還能把我當成敵人,最好,同歸於盡!”
“我不會那麼做的!”夜冷觴受夠了這些日子以來落茶靡的冷淡,落茶靡的視而不見,更多的,是自己已經忍受不了現在的自己,虛僞,做着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做的事情,傷害了靡兒,也在折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