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你說的哥哥和我在家裡看到的可是完全不一樣,哥哥很少回家,雖然整個人很少笑吧,可是與人還是和善的,難不成這些年真的像你所說的,都是在僞裝?”
落茶靡吃驚,自從來到這個時代,自己見識到了太多每天都在僞裝的人,而這些僞裝,一裝就是好些年,夜冷觴是如此,欣妃是如此,如今連落恆都是這個樣子,難道人心真的如此難測嗎?
夜冷觴看着落茶靡緊蹙的雙眉,不自禁的將落茶靡的眉目之間舒展了開,“這個現在還不好下結論,可是有一件事我還是要提醒一句,那個你所見到的公主夜卿淺絕對不是表面上的純真,你要學會提防。”
“公主?”落茶靡更驚訝了,剛開始自己還是有幾分同情夜卿淺的,爲什麼到了現在,連夜卿淺都是在說假話。
“是,一個從小在後宮爭鬥之中長大的公主,你覺得能有多單純的內心?小心爲上吧。”夜冷觴道。
“嗯。”落茶靡鄭重其事的答應了下來。
原來,古話從來是沒錯的,深宮真的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對你笑的,對你哭的,沒準到了最後,是看着你一步步墮落,笑得最開心的那一個。
落茶靡從來覺得自己回到這個古代,懂心計,懂謀略,可以掌控一切,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落茶靡看着身邊的夜冷觴,還好,有他在身邊,什麼事情都及時提點着自己,可自己終歸無法把全部的事實告訴夜冷觴。
自己是夜冷觴邁向皇位最重要的助力,可很有可能,也是紮在夜冷觴心口上最鋒利的一把刀。
落茶靡一直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卻完全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和夜卿淺分離不久,落恆就“恰到好處”的巧遇了夜卿淺。
夜卿淺的性子又是個從來不看路的,就像所有俗套的男女主相遇一樣,一不小心撞進了落恆的懷裡。
其實論起來,落恆的樣子還是算得上俊俏的,可想而知,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和男子初遇,夜卿淺的臉色果然紅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這次夜卿淺可是難得的有禮貌。
落恆裝作一副不認識夜卿淺的樣子,也躬身賠禮,“對不起,對不起,下官一時迷路,這纔不小心讓姑娘受傷。”落恆那一副憨厚的樣子,裝的可真像。
夜卿淺對落恆簡直算得上是一見鍾情,笑着,“沒關係,我沒受傷,倒是你啊,怎麼走到這裡來了,身爲外官,讓人看見可不好了,我帶你出去吧。”
“好,謝謝你啊,”落恆道,“不知姑娘的身份是?”
夜卿淺沒有和落恆玩兒隱瞞的遊戲,乾脆告訴了落恆,“我是公主夜卿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叫我卿淺或者淺兒都可以。對了,那你呢?是誰啊?”
落恆聽說女子是公主,一副要嚇死了的模樣,“微臣不知道是公主大駕,還請公主千萬不要怪罪,微臣是丞相之子落恆,最近剛剛升爲從一品尚書。”
在軒晟,尚書可是僅次於正一品左右丞相,接下來的從一品官職。這回看來,夜裕是下了血本,把這個職位給落恆,又將鎮國將軍遠沉手中的一半兵權給了落恆。
夜卿淺看着這個有些憨厚的男兒郎,不禁笑了,“原來是從一品尚書落大人,你都做到尚書的官職了,見到本公主還何必那麼害怕呢?我又不會吃了你。”
“是。”落恆低了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