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清晨的陽光太過於刺眼,落茶靡朦朧中睜開了雙眼,看着身邊深情注視着自己的夜冷觴,果然“啊”的一聲尖叫,將夜冷觴手中握着的自己的手迅速的脫離了出來,還斂了斂自己身上的被子。
夜冷觴揉了揉自己快要被震碎的耳膜,“靡兒,你這叫人清醒的方式果然還是那麼特別!”
落茶靡質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居然都不知道!”
夜冷觴掰了掰自己的手指頭,冥思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你第五次這麼問我了。”
“別扯開話題,回答我的問題!”在夜冷觴面前,落茶靡永遠是一副“趾高氣昂”,“飛揚跋扈”,連自己甚至都不覺。
夜冷觴還沒說話,果然蘭漪就被落茶靡的一聲尖叫,吸引了過來,“小姐,你醒了?怎麼了?”蘭漪似乎總能出現在落茶靡需要自己的地方。
蘭漪會意,“小姐,昨天是王爺看你受了很重的傷,然後才輸自己的內力給你療傷,到現在也沒怎麼復原呢。”
落茶靡明白,原來這一次又是夜冷觴救了自己,反倒說起自己的行爲,有些不好意思,“蘭漪,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蘭漪退了出去。
清央殿裡,落茶靡少見的語氣,軟了下來,“冷觴,你的傷,沒事吧?我。”
“好了,不用聽蘭漪亂說,我沒事,”夜冷觴輕言帶過,“不是和你說過的嗎?不要那麼拼命,量力而行,你怎麼就不聽呢?”
落茶靡搖了搖頭,“就像是你說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雖然放走了許多無辜的女子,但是自己不得不去知曉他們最終的計劃,這才,遠沉將軍如此行徑,皇帝就真的放任自流嗎?!”落茶靡不忿。
“不放任自流又能怎麼辦?處置了遠沉,不就又給我留下機會了嗎?”夜冷觴嘆道,“自從和你分開之後,我們這些男子就被帶入了大牢中,挨個處決,我是最後一個,也就逃了出來。”
Wωω▪тtκan▪Сo “那,下一步打算怎麼辦?真的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皇上嗎?”落茶靡商量着。
“當然不行,過幾天等你身子好了,也是時候去會一會京城府尹那個老東西了,這些年,他拿得朝廷俸祿可不少,私底下,卻幹着多少不爲人知的勾當。”夜冷觴詳細的佈置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計劃。
“好,我和你去。”落茶靡道。
落茶靡看着面前面色還有些蒼白的夜冷觴,倒是頗有些不好意思,語氣也柔和了起來,“冷觴,這次,我又欠了你一條命。”
“一條命?”夜冷觴對現在如此鄭重其事的落茶靡還真是不太適應,又笑了起來,其實也只是不想讓落茶靡覺得虧欠,“靡兒,你覺得自從你嫁給我,你欠我的東西還少嗎?最重要的,這麼久了,你可還欠我一個新婚之夜呢。”
“你。”落茶靡果然又開始氣沖沖的。
夜冷觴不停的笑着,讓她這麼想也好,總之,不會在心裡上過於歉疚自己。而且,這靡兒爲了調查真相,就永遠不聽自己的話,次次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讓自己擔心好大一陣子,這毛病,也是時候該好好“治治”了!
夜冷觴說完這句話,就起身走了出去,“靡兒,先好好養傷吧,不要亂想了。”
落茶靡簡直想把怡然自得走出去的夜冷觴拉過來暴打一頓,什麼叫我不要亂想?!明明就是你先說的好嗎?!這可好,你像沒事人一樣了,我還要天天擔心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