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聽到水仙說京城裡的情況,霍然起身,“你說什麼?京城要變天了?怎麼會這麼快?”
水仙看着落茶靡的驚訝,卻是不以爲然,“對啊,可不是嘛?這要是京城裡變個天,還不是說變就變的事情?你激動個什麼勁兒啊?不管是誰坐了那個皇位,我們還不是照樣在軒晟皇宮底下生存着?沒你什麼事,而且啊,我也警告你,那幾個人,可都是朝裡數一數二的人物,來這裡,也是商談國事的,你可不要橫衝直撞的打攪了人家,要不然,皇帝來了都救不了咱們的百花樓,知道嗎你?!”
水仙一着急說了一大長溜的話,就是怕落茶靡去衝撞了朝中的大臣,到時候別說是開百花樓了,就是自己的命,估計也難以保存下來。
水仙特意叮囑了落茶靡,這等要事,知道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
可落茶靡還在擔心着,問着水仙,“那,你每次送東西進去的時候,可有聽到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水仙聽着落茶靡的問話,努力回憶着,“這個,我也不敢聽,聽到的,大多數也就忘了,不過我隱隱約約想起來,裡面的大臣在說什麼太子,什麼靖王爺,還有英王爺,好像他們還打算什麼時候要請靖王爺過來,說什麼鴻門宴,你知道鴻門宴什麼意思嗎?”
落茶靡聽着水仙的話,手裡的茶杯一下子打落在了地上,“鴻門宴?!”
落茶靡的心裡五味雜陳,爲什麼要設鴻門宴請夜冷觴過來?夜冷歡的爲人自己還是清楚的,只要是西江月不說,夜冷歡一般情況下,不會來爭搶皇位,那難道,是夜冷絮?可是夜冷絮明明還在鳳儀宮裡啊?
當日夜冷絮能夠進得鳳儀宮,現在,竟然還能獲得朝中大臣的支持,按照夜冷絮的性子,就是十個夜冷絮也不可能辦得這麼圓滑,唯一的答案,就是皇后,皇后多年來在深宮運籌帷幄,籠絡朝中大臣自然也不在話下。
可若是皇后執意爭得皇位,這件事,可就棘手多了,水仙不知道落茶靡爲什麼會這麼激動,繼續說着自己所聽到的消息,“羅白,你這是怎麼了?我還想起來,他們說這個靖王的王妃前些日子離開,靖王就一直萎靡不振的,要是鴻門宴辦得成功,那大計就能成了,我也不懂什麼意思,也就急忙退了出來,羅白,你見多識廣,有什麼問題嗎?”
落茶靡就算是明白也不能告訴水仙實話,只是搖了搖頭,又拼命穩定住了自己的心神,坐了下去,可是有什麼都不能說,“鴻門宴的意思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在害怕,軒晟的天要變了,第一次聽說,所以,才這個樣子。”
水仙聽着落茶靡的話,倒是也沒有懷疑,“總之啊,最近來這百花樓商議大事,只爲掩人耳目的是越來越多了,咱們做事啊,也要小心一些,知道嗎?”
“嗯,我明白。”落茶靡應下。
水仙看着落茶靡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嘆了口氣,“唉,我來這裡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你自己在這裡思念情郎吧,我先走了。”
“好。”落茶靡應了一聲,水仙便又下去招待那些公子哥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