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純沒有當回事,“也罷,你不承認就算了,我也不逼你,我愛王爺,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現在只希望他愛的人可以幸福,他可以幸福,就夠了。”
“那你呢?你要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幫我?也許現在的我,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根本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不是嗎?”落茶靡問着。
莞純渾身散發着書香氣息,看來也是宮中多年耳濡目染,很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每說出一句話,都會讓人感覺到格外舒服。
莞純的語氣永遠是那樣的柔和,“王妃,人的一生難免起起伏伏,更何況你是身在王府,一時失利更是在所難免,況且,人和人之間不是隻有利用這一條路,王妃,我不是想讓你放棄所謂的復仇,所謂的奪回一切,只是,有一個真心相待的人,而且這個人又熟知宮中的一切,總比孤身一人的強,不是嗎?”
落茶靡自嘲的笑了笑,“我現在的處境真的好嗎?莞純,你這個時候過來,你就不怕我會連累你嗎?”
莞純恬靜的搖了搖頭,“不會,我當初既然願意捨身護你,就從來不會看錯人,我不會逼你相信我,更不會搶佔綠蘿在你心裡的地位,只是,在這王府,在你想得到的一切裡,我是幫定你了。”
“就因爲夜冷觴?”落茶靡難以相信一個女子竟然會癡情到如此地步,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幸福,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所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琴瑟和鳴。
“是。”莞純只有這一個字,再沒有說別的。
看着落茶靡疑惑的眼神,莞純站起身,“你可以不信我,如果你需要,我隨時都會幫你,只要你說一聲。”
看着莞純向外走去,也許,一個在六宮中看遍了人情冷暖的女子大概是不會騙自己的吧?
落茶靡終是喚出了口,“莞純,我信你,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取得了王爺的令牌?”
莞純回眸一笑,復坐到落茶靡榻邊,“這次還多虧了綠蘿,這個令牌,其實是簫乾手裡的,王爺因爲一時匆忙,交給了簫乾,然後綠蘿就從簫乾那裡偷了過來,馬上就要還回去的,要不然,被發現了,可就不好了。”
落茶靡笑了笑,“綠蘿和簫乾之間,其實是越來越好玩兒了。”
聽着落茶靡還在打趣着自己,綠蘿不好意思起來,“主子,你在說什麼啊?你也是知道的,我的心裡,只有閣主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和簫乾有什麼?”
看着綠蘿不肯承認,落茶靡也就不再說什麼,而是問起了莞純,“莞純,剛剛我模模糊糊聽到什麼王爺的刑罰,佟憐兮似乎很是害怕,難道就連你也相信所謂的人彘嗎?”
莞純聽到“人彘”兩個字,還是笑着,“王妃你是在王府裡,還是蘇州待久了,連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了?現在街頭巷尾都在傳,說是自己家的女兒千萬不要嫁給靖王爺,否則,要不就會像側妃一樣失蹤,要不然,就會像以前的人一樣做成了人彘。”
落茶靡聽着莞純的話,不禁啞然失笑,“估計這謠言,是夜冷觴自己散播出去的吧?”
“王妃果然睿智,其實王爺這麼做,不僅是要除去那些個想要嫁入王府的人的心思,更重要的,還記得王妃走之前被人稱作百花殘嗎?王爺是想和你承擔這一切。”莞純分析着。
落茶靡聽到莞純提起夜冷觴,根本沒有辦法去仔細思考,心口便又傳來了一陣疼痛,莞純也不明白,“王妃,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