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十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落茶靡以爲夜冷觴早就該忘了自己,卻不知道夜冷觴每天在靖王府裡,還是度日如年,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又是一天的飯食一點都沒有吃下,自從落茶靡走了之後,夜冷觴每天就是如此,而簫乾和綠蘿則都是陪在了夜冷觴的身邊,生怕把自己餓出一個好歹。
簫乾在旁邊侍立着,“王爺,你就吃點吧?再不濟,您也要爲了自己的身體着想啊。”
夜冷觴聽着簫乾的話,就像沒聽見一樣,整個人木木然的,一語不發,綠蘿也是不忍心,“王爺,就算是綠蘿之前錯怪您了,您也將就着吃一些,要不然,您真的身體會出問題的。”
奈何不管簫乾和綠蘿說什麼,夜冷觴都是置若罔聞。
而百花樓裡的落茶靡呢,以爲夜冷觴能夠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軌跡了,結果全然不是自己所想的這個樣子。
十天過去了,落茶靡也想回去看一看,可卻是拼命的忍住了,水仙過來和自己彙報這幾日的收入情況,說得興高采烈的,可落茶靡呢?就像是什麼都沒聽見。
到最後水仙看着落茶靡沒什麼反應,便晃了晃落茶靡的身子,“羅白,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沒有啊?”
落茶靡看到水仙搖晃自己,這纔回過神來,卻是不知所以,“啊?水仙,你在說什麼?”
水仙看着落茶靡魂不守舍的樣子,走過了這麼多的風月場,怎麼會不知道落茶靡心裡在想什麼,便坐了下來,笑着問道,“怎麼?出來這麼些個日子,想你的情郎了?”
落茶靡急忙否認了,“沒有,我沒有情郎,只是我一個人。”
水仙卻是早早的看得清楚,輕笑一聲,“好啦,羅白,你騙得了所有人,卻騙不了我水仙,我水仙看過了多少男人,多少女人,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我水仙一清二楚,尤其是你,羅白,看見你的第一眼,你的衣着就那麼富貴,可是又說自己要出來找工作,估計啊,你不是和情郎吵架,出來了,就是生在大戶人家,嫁不得自己的心上人,逃婚出來的,我說的,對不對?你到底是哪一種?”
落茶靡對這個水仙真是小瞧了,本來以爲水仙只是看重錢財,沒想到,對人心,水仙更是看得透徹,看着落茶靡並不說話,水仙不禁笑了一笑,“看你這有難言之隱的樣子,要我說啊,一定是和夫君吵架了,對嗎?”
“我沒有。”落茶靡說實話還確實不是吵架,不過,爲了夜冷觴,自己還是要離開,哪怕是心裡有所掛念,也是要離開。
水仙看着落茶靡不想說的樣子,嘆了口氣,“唉,罷了罷了,你要是不願意說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想猜了,這樣吧,最近百花樓裡來了幾個達官顯貴,我聽着啊,京城裡似乎很是不太平,估計啊,馬上就要變了天了,你也小心一點,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