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耍我!”他怒氣衝衝的罵了一句,人卻已經朝她撲了過去。
軟玉溫香,抱了滿懷。
只是,咔嚓聲響不絕於耳,她腳下的一層繭殼終於支撐不住兩人的重量,四分五裂!
緊緊相擁兩人如同流星一般朝着樹下墜下!
“放開我!”她不安分的掙扎着。
“我再也不會放開你!永遠……永遠……”
他不管,不顧,就那麼霸道的壓上了她嬌軟的脣,狠狠的,帶着掠奪和懲罰性質的吻了下去。
“唔……快放開,要……要摔死了……”被他突如其來的狼吻嚇得手足無措,她含糊不清的掙扎!
他邪魅一笑,“死又如何?我還是不願與你分開!”
低頭,他不自覺的加深了這個吻,趁她慌亂之際,輕易的便撬開了貝齒,攻城略地,大肆品嚐着其中的美味。
兩條靈舌生澀而熱烈的糾纏着……他以及其霸道的姿勢,雙手緊緊箍着她的纖腰一刻也不肯放鬆。
生怕,這一撒手,她又會難以琢磨無法留在自己身邊……
一想到那種可能,他便不可抑制的憤怒,手下的力道也隨之加大。
那般的用力和霸道,仿似,他要將她生生揉碎了融入自己的骨和血……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不時有樹枝劃過自己的身體。
懷中的嬌人兒有些窒息,腰上傳來的力道讓她感覺到清晰的痛楚。
似乎痛楚終於將迷亂的她喚回了神智,立刻盡力凝神收心,手指輕輕一勾,十幾道樹藤瞬間纏繞過來兩人,又下墜了一會,速度減緩,才終於拉住了兩人,慢慢的仍舊往樹上送去。
他終於戀戀不捨擡頭,看着她蒼白的臉和被自己肆意掠奪變得紅腫的脣,立刻便又心疼自責起來。
“顏墨啊顏墨,我好不容易重生,這剛醒來差點就被你又害的摔死了。”她憤憤不平的埋怨着。
“呃……你的身體怎麼樣了……”他很狡猾的轉移了話題。
給他一個大白眼,半晌,她才幽幽的道。
“枯木尚可逢春,生命的頑強豈是人所能預料?再說,還有鳳凰與我共享生命,哪能那麼容易死?”
對上他擔憂的眼神,她主動往他胸前靠了靠,柔聲安慰。
“放心,震碎的筋脈骨骼臟器都復原了,只是身子尚且有些虛弱,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之後,便無大礙。”
“那就好!”顏墨長吁一口氣,看到這小東西主動近自己懷裡,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圈着她的手臂緊了緊,顏墨心情大好的說道,“回去後我要好好的幫你調養身體,將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沒好氣的打斷他,她撇了撇嘴,一臉不悅。“打住吧,你以爲養豬呢。”
“一樣,一樣!”顏墨顯然想起了剛纔那個纏綿火熱的吻,心情大好,簡直桃花朵朵開。
“喂,”她低低喚了一聲。
“我在,一直都在。”他寵溺的颳了刮她的瓊鼻,“想問什麼?”
“你……爲什麼可以爲了我跳崖?”她有些遲疑的問道。
“笨蛋!”顏墨屈指敲了她一下,“你說呢?”
“我要聽你說!”她固執的看着他,用眼神逼視。
對上那樣執着的目光,顏墨略略思索,點頭。她立刻做出傾聽的乖巧模樣。
“只是,不想失去你……習慣了有你在身邊,就算是生氣,鬥嘴,吵架也好,只要能看着你,感受到你的存在……
。陪着你,不讓你孤單。想要保護你,照顧你,不讓任何男人有機可乘……蘇雪舞,我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愛上你!但,我真的已經不能沒有你了……況且,你還欠我一個答案,我一直,一直在等。”
他殷切的看着她,有些期待,有些惶恐,若不是此刻在他的懷中能感受到身體輕微的緊張和手心裡的汗水,她也不會想到,他竟然真的如此緊張這個答案,如此的……在乎她!
是啊,一個男人,能毫不猶豫爲了你跳崖不顧生死,這樣決絕毅然的深情,試問天下真的能有幾人做到?
蘇雪舞,你真的該知足了啊!
她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眼淚鼻涕統統抹在了顏墨胸前的衣襟上,這讓後者哭笑不得,無奈不已。
“顏墨,你還沒向我表白呢。”
顏墨詫異的問道,“表白,是什麼意思?”
“就是向你心愛的人說出你對她的愛,讓她感受到你對她的情意……”
顏墨想了想,最後只平靜的說了八個字。
“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天涯海角,矢志不渝?”她低喃着這八個重若千鈞的字,忽然就開心的笑了起來,眼中都笑出了淚。
顏墨慌了神,立刻手足無措的安慰着她,“別哭,你不相信我?還是……別哭了啊……”
她笑了一陣,自己抹去了眼淚,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嗔怪道,“這麼笨,連女孩都不會哄,怎麼當人家夫君的?”
顏墨窘迫的微紅了臉,卻還是竭力爲自己辯解,“以前……身邊從來沒有女人,我如何得知怎麼去哄女人!”
頓了一頓,他又急切的道,“你還沒說答案呢?”
懷中的她撲哧就笑了出來,“真不知道你是太聰明還是在感情方面真的太傻!”
看到顏墨越發複雜的臉色,她這才正經的斂住笑意,捧起他野性十足的臉,認真的盯着他深邃的眸,一字一頓的道。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顏墨無聲的念反反覆覆唸了好幾遍,如同一個大男孩一般開心的笑了起來,脣角高高的揚起,燦爛光華,風華絕代。
“蘇雪舞!我愛你!”他忽然就高聲大喊了這麼一句,驚起山中一大羣飛鳥。
“別得瑟了!人家還以爲你是發情了呢!”
他樂呵呵的笑着,眼眸亮晶晶的仿似水晶一般,絕美無暇的俊顏越發美的惑人心神,哦,如果可以忽略那些胡茬的話。
兩人依舊在鳳凰巢邊停了下來,這時,小白的繭層也已經剝離下來,露出一隻毛茸茸雪白白的可愛小萌獸,渾身上下滿是靈動之氣。
將它小心的捧起在懷中,白雪無限憐惜的吻了它,柔聲安慰道,“小白,主人一定會好好珍惜你對待你,助你早日恢復。”
掌心裡的小萌獸親暱的蹭了蹭她的臉頰,似乎聽懂了一般,可愛無比。
陰測測的聲音從身後不陰不陽的傳來,帶着某人打翻的醋罈子味,濃郁燻人。
“不許吻別人!靈寵也不行!誰知道它是雌是雄?”
“原來傳說中的第一青年高手最厲害的王爺竟然只有如此狹小的氣量?”
顏墨一時無言以對。
“好了,我們走吧。”
“鳳凰呢?”
“你說小不點啊?它在玉鐲裡沉睡呢,不過已經沒事了,只是,它在心裡告訴我,它在過一些時日才能甦醒。”
“嗯。”顏墨點點頭,霸道的圈住她的纖腰,兩人往樹下落去。
乘坐着王爺的專用飛騎巨雕,幾乎在兩日後就回到了南疆。本來她是打算去龍翔學院跟朋友們打個招呼的,可某人怎麼也不允許……
巨雕直接落在了王府風和苑的院子裡,四大暗衛還有四個丫頭同時戒備的跳了出來團團圍住。
待得看清楚雕背上從容下來的男子和他懷中的女子的臉,八人的眼睛全都瞪直了。
“王……王爺?”紫電有些懷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小姐?”魅兒也小心翼翼的喚道。
“哼!”顏墨酷酷的,甩出一個冷臉。
她卻從他懷裡探出頭,朝着幾人溫和的笑了笑。
對對對!冷冷的,酷酷的,不是咱家王爺還能是誰?
還有王爺懷中,除了咱家王妃還能抱誰?
四大暗衛並四個丫頭同時激動的又笑又跳抱成了團,眼淚鼻涕同時流了出來。
白雪擡眸掃過抱成四對兒的八個人,眸中的狡黠之色一閃而過。三個月多沒回來,她時不時錯過了什麼好戲?
“還不趕快去準備熱水還有衣物和膳食,都杵在這裡做什麼!”顏墨板着臉命令道。
“是,是是!”四個丫頭慌忙去膳房了,四大暗衛親自去提水了,院子裡立刻空閒安靜了下來。
“你幹嘛那麼嚇他們?”白雪癟着嘴,滿臉寫着我很不爽。
“怎麼了?”顏墨立刻對自己的親親夫人換上一副笑臉,柔聲問道。
“我的人要兇也只能給我兇!其他人動不得打不得罵不得也兇不得,否則,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顏墨立刻順從的連連點頭,“夫人說的對,夫人就是我們王府的女主子,誰敢讓夫人不高興,我第一個殺了他!”
“這纔是我夫君應該有的覺悟嘛!”她滿意的點點頭,扳過他鬍子拉碴的臉頰狠狠吧唧了兩下。
顏墨得到夫人的獎賞自己萬分高興,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笑呵呵的,一臉陽光燦爛。
只讓她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看走眼了,怎麼會認爲他是一座臭脾氣的大冰山?
不得不說,這某人的前後反差也忒大了點吧!饒是蘇雪舞這樣的非人類都快有點受不鳥!
“記住,到府中就不要叫我蘇雪舞,叫我白荷。”她想起這一條,立刻叮囑道,“從今天起,我又是白荷了。”
“我就叫你夫人!好不好?”顏墨竟然纏着她開始撒嬌。
白雪身子抖了抖,一臉鄙視的道,“我可是純潔無暇的未成年少女,別用那種猥瑣的目光老是盯着我看!還有,那麼肉麻的稱呼,只要你叫得出,隨便你好了!”
顏墨立刻點頭,“一點都不肉麻!就這麼定了!”
一邊說着,一邊抱着她進屋坐在牀上。雖然多日未回,房間裡卻依舊一塵不染,未落一絲灰塵。
浴桶熱水很快準備停當,一層的嬌豔玫瑰花瓣灑在了水面,將顏墨很不給面子的趕出去之後,她才寬衣入水,仔仔細細的清洗起來。
半個多時辰後,顏墨已經衣冠楚楚整潔俊俏榮光煥發的返回了風和苑。
臉上的胡茬都清理乾淨了,梳理的紋絲不亂的墨發,白淨的皮膚,仿似刀削而成的棱角分明的絕美五官,一切都是那麼的……俊美無暇,誘人遐思。
“王爺,小姐還在裡面沐浴呢……”魅兒慌忙伸臂攔住就要闖進去的顏墨。
“還在沐浴?”顏墨疑惑的皺眉,“這麼久了……”眸光一轉,他慌忙焦急的硬闖,推門而入。
熱氣環繞的浴桶中,哪還有那個嬌小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