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帶着十幾人每天都不停的打探,卻一直都沒能找到北冥辰的下落,就連其他三鬼也趕了過來,就連鬼魍也將孩子託付給乳孃帶。
“鬼魅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他們四人聚集在客棧裡,鬼魍冷聲問道。這都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了,這小子居然現在才告訴他們主子不知所蹤,這讓他們怎麼冷靜的下來。
“這次主子跟柳月煙奉旨來治理這裡的水患,沒想到就在堤壩坍塌的時候,上游飄下來兩個孩子在喊救命,柳月煙不管不顧直接跳進水裡救人,眼看就要被衝下堤壩,主子奮不顧身將他們給救上來,他自己卻被水給沖走了。”
“什麼?當時你幹嘛去了?你明知道,明知道主子怕水,居然還讓主子跳進去救人,你……”鬼魎下把將他的衣服揪起,鬼魍是後來才加入的所以對於北冥辰怕水的事根本就不知道。
“我當時還沒趕到,等到的時候就看到主子已經被捲進洪水裡,這都怪柳月煙那個女人,要不是爲了她,主子根本就不會被沖走,而且到現在爲止都沒見她傷心過,每天都冷着臉有條不紊的處理着事情,她就是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鬼魎,你先放手,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主子,既然這麼多天都沒找到,那主子很有可能是被衝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鬼魑將鬼魅擋在身後。
“鬼魅,你不能這麼說柳姑娘,她不是不難過,只是她現在必須將皇上安排給主子的事處理好,京裡那些老東西正等着抓主子的把柄,還有那個三皇子他們可都在虎視眈眈,正好拿這件事治主子一個抗旨的罪名,這樣等主子安全歸來也成了待罪之身。”鬼魅從來也這麼想過,他只知道柳月煙根本就不在乎主子,而且,而且自己還說那麼難聽的話。
“對,鬼魑說的對,柳姑娘這都是在爲主子着想,所以我們必須儘快的找到主子,這樣她也好安心,其實她心裡是最難熬的,一方面想找尋主子掛着他,一方面還要沒日沒夜的處理事情,而且我聽說好像周圍的不少地方已經開始出現熱症,聽說還會傳染,要是傳染開,那周圍整個村子的人都會無一倖免。”
鬼魅的自責更甚,等找到主子後他一定會親自跪下去跟柳姑娘道歉,他太糊塗了。
他們四人分開,很快將周圍的村子都問遍了,都說沒有人見過,四人又快速分開,向着更偏遠的地方找尋。
他們在努力找尋北冥辰的下落,南向天跟工部侍郎的人也沒閒着,他們一定要在鬼魅他們找到北冥辰之間將人找到,只要將人殺死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而柳月煙只是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會有面聖的機會,他們的惡行就會被埋沒,他們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北冥辰走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拖着疲憊的身軀走進了城,這座城是離南城不遠的諸城,它的人口沒有南城那樣密集,也沒有南城的繁華。
北冥辰身上青色的衣服粘糊糊的貼在身上,腿上的傷也在不停的發脹發疼,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狼狽。
“站住,你是什麼人,這個樣進城是有什麼目的?還是說你是亂黨?先給我抓起來,等本官嚴刑拷問後再作定奪,拿下。”說完從城門裡涌進一批人,欲上前將北冥辰帶走。
這人就是南向天安排的人,他周圍所有城門口都安排了人,將北冥辰的畫像拿給他們讓他們記清楚,叮囑到只要北冥辰出現就將他以亂黨的名義拿下,關進大牢裡然後將他處死。
“滾,不要讓我重複第二次,麻煩!”雖然他現在記憶全無,可耐不住他那殺伐果決的氣場,將周圍的人給震在當場。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雖然腦袋裡面空白,可對無意中的威脅都會隨手打出招式。
那個人也沒想到北冥辰看起來已經那麼狼狽了還能有這樣的震懾力,他險些沒有回過神來, “你們不用怕,看他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會把我們怎麼樣?他現在就是隻紙老虎,哼,今天你插翅難飛。”
說完帶頭向北冥辰衝去,北冥辰右腳不便,所以一直都站立在當場,很快幾人就向北冥辰殺去,一番打鬥,對面的人損失大半,突然帶頭的人高喊:“快攻擊他的右腿,他的腿應該是斷了。”
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人前,北冥辰邪魅而冰冷的臉上閃過強大的殺意,這些人真是找死。
不等他們近前,北冥辰足下輕點,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那些人掠去,只聽‘卡巴’幾聲,圍向他的四人脖頸已經扭轉一百八,頭顱跟脖頸就這麼完美的分離開,將周圍的百姓嚇的驚叫出聲。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不會是江洋大盜吧,不然他怎麼會如此兇殘?衆人如鳥獸般四散離去。
“現在就你一個人了,可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看着他嘴角掛起的笑,那人只覺得整個頭皮都在發麻,他真是個惡魔,難怪會讓人懼怕,他沒上前一步,那人就退後一步,直到退無可退,揚起手中的刀向北冥辰砍去。
“不自量力。”手起刀落,那人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到死都沒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北冥辰剛想離開,就聞到空中散發着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不好,是迷藥,什麼人?真是好狠的心,居然爲了抓他不顧這麼多百姓的安危,看着百姓一個倒在地上,北冥辰雖然不甘,禁不住藥力,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
“哼,還是大人聰明,知道北冥辰不好對付,這纔買來鬼醫的藥,還好前面有替死鬼,讓他打鬥這麼久,不然我們今天想抓到他還真是難如登天,帶走。”迷糊中感覺身體被兩個人架起,之後就感覺被扔到馬車上,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馬車從街道上走過,馬車走的飛快,差點將一個路人給撞到,馬車來回晃動,將車前的簾子掀起大半,而站在窗前的鬼魅眼睛輕撇,那個人,那個人怎麼感覺那麼像主子?雖然他的衣服不是他當天穿的那身,可那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