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你想幹什麼?”心裡惡寒了一陣,好不容易纔將那股噁心的感覺壓下,眼中閃爍着厭惡。
“老爺,那鋪子可是咱們府裡進項最大的,怎麼可以拿來送給她,將來她是要嫁出去的,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送給她不就是白送給別人嗎?”之前柳成元要將阮氏的幾個鋪子送給柳月煙已經讓她肉疼的難受,現在居然還要再搭上一個鋪子,她不許。
柳成元何嘗不知道,肉疼也沒辦法,這些還不都是她給惹出來的,看着待在一邊的北冥辰,柳成元想哭的心都有,將心裡所有的憋屈都發泄到柳氏身上,等回去再好好跟她算,想着雙眼就怒瞪了柳氏一眼。
“蠢婦,月兒可是我的女兒,她的東西就是我的,一家人怎麼能算的這麼清楚,要是再讓我聽見你亂說我定家法伺候,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先回自己院子裡去閉門思過,一個月不得踏出房門半步,再把你們手裡的首飾還回來,不然有你好看的。”柳氏不甘心的還想再多說什麼,可被她身邊的柳絮茹給拉住了,兩人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後院。
柳月煙看着就這麼離開的柳氏母女,眼睛頓時眯了起來,總感覺這事太簡單了,就憑柳氏母女自私又貪財的性子這不應該,難道她們還有什麼後招要對付自己?不得不說柳月煙這次真相了。
“王爺您看……”柳成元走到北冥辰面前。
“柳大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看來也是做大事的人,朝中正是用人之際我想柳大人會做好份內之事的。”柳成元揪着的心這才放下來,一陣風將他背脊上的冷汗吹個一乾二淨,透心的涼意讓他長舒口氣。
很快所有的東西都送到柳月煙的院子裡,回來的路上柳月煙碰到鄭氏母女,對方簡單的點頭示意就離開了,這個鄭氏柳月煙真是摸不着頭緒,在柳府裡一直都是個隱形的存在,不過就是這麼個女人卻能在柳氏那個老女人手裡生下兩個孩子還真是不簡單。
“煙兒,這些破爛東西你準備怎麼處理?”北冥辰也跟着進了柳月煙的院子,看着堆放在一處的東西,半點都沒看上眼。
“還能怎麼處理?這怎麼說也是阮氏留給柳月煙的東西,先找個地方放着吧。”十七簡單的收拾的一個小房間將所有的東西拿了進去。
“煙兒,告訴你個好消息,鬼魍已經將那個男人找到了現在就關在王府裡,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保證會讓你意想不到。”北冥辰的話頓時引起了柳月煙的興趣,可她現在最想去看的還是阮氏跟柳成元送給她的那些個鋪子,先將這件事解決完再說。
柳月煙看看外面的天熱,天還早,柳月煙帶着鬼十七就出了府門,剛剛柳成元已經將印信送到她手裡,她倒要看看近幾年柳氏把她孃的鋪子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阮氏的鋪子有三個,有兩個是連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是跟柳成元送的鋪子緊挨着的,所以這樣倒省了柳月煙的麻煩。
一家鋪子開的是布莊,門雖然開着,可店裡只有一個夥計在拿着雞毛單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着布上的灰塵,看起來很慵懶。
柳月煙走進去他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夥計,這匹布多少銀子一米?”
“沒長眼睛嗎?你自己不會看?”夥計還是保持着剛剛的動作,打着瞌睡。
“真是晦氣,昨天老子又輸了二兩。”柳月煙看夥計半點沒搭理她的樣子,眼神帶着冷光向他走去,“夥計,你是誰招進來的?”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沒完沒了,不買就快滾,少打擾老子……”猛然擡起頭來等看清楚柳月煙的樣子,嘴角差點流出口水來。還沒反應過來,頓時被一陣火辣辣的疼給驚醒過來,原來剛剛柳月煙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存心來找茬的吧?居然敢出手打人,也不打聽一下我小三子是什麼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看來這個小夥計還有什麼背景。
“奧,我倒想聽聽你到底是什麼人。”柳月煙剛接手鋪子所以下面這些人還都沒得到消息,這對柳月煙來說更有利。
“我可是戶部上書柳府大夫人孃家表哥的兒子,我只是剛來幾天等以後將鋪子裡熟了這個鋪子就交給我來打理,哼,到時候我就是鋪子裡的掌櫃,小娘子是不是知道我的厲害了!要是現在跟我道歉再陪我一晚我就會不計較了。”柳月煙真是要笑死了,難怪這麼囂張原來是柳氏的遠房表親。
“要是我說不呢?”柳月煙懶懶擡眸,眼底冷冽浮動,身上的氣息讓小三子打個寒顫,他擡起頭看向外面,天空中漂浮着一片烏雲,寒風從敞開的大門向裡鑽,他以爲剛剛的冷是被風吹的,怎麼也想不到是因爲眼前這個美麗傾城的女子。
“呵呵,那就別怪我用強的。”他之前在鄉下一直都在城裡過混混的日子,因爲他身後的柳氏城裡的縣太爺都拿他沒辦法,這次就是因爲他在城裡搶了一家富戶的女兒,那女子不堪受辱上吊吊死了,一看出了人命,他爹纔將她送到京城躲一陣子,柳氏把他安排到這鋪子裡才兩天,沒想到居然又遇到美的不不似凡人的女子,看她穿着也就一般,他才色膽包天的有想法。
奸笑着向柳月煙走近,可還沒近到她身前就突然出現的鬼十七給抓住了手,“吆,這大美人還沒走這又來一個,看來我今天真是豔福不淺啊!”說着擡起另一隻手就要去摸十七的冷臉,只是還沒碰到就聽見他嘴裡發出一聲慘叫聲,他的手骨盡數錯位,掌心還能依稀看見裡面破碎的白骨。
“你,你們兩個賤女人我今天要殺了你們。”拿起旁邊的剪刀向兩人刺來,十七擡起腿一腳連人帶櫃子直接踢到了後院,小三子連吱聲都沒來的及發出直接昏死過去。
後院裡的兩個夥計跟一個老掌櫃聽着動靜跑出來就看到柳月煙兩個人,老掌櫃走上前,“姑娘,這……”
“掌櫃的這個你可認識?”說着將手中的印信拿出來,掌櫃的大驚,再看柳月煙那不凡的氣度跟傾城無雙的顏色,大概已經知道了女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