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他丟出去,以後他們幾個都不準再踏進食客來半步。”說完柳月煙帶着還傻愣着的香兒向樓上走去。
掌櫃的二話沒說,吩咐身後的護衛將柳元勳幾個提着衣領給丟出門去,‘撲通’幾聲,濺起一片灰塵。
“柳元勳,這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得罪了食客來?現在還讓我們幾個被牽連,你不知道食客來的背景有多強大嗎?哼,我們這真被你給害慘了,以後都不能再跟他來往我們走。”說完每人上前踢了他幾腳,然後才離開。
柳元勳蜷縮在地上,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他雖然紈絝可也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想起剛剛那個小白臉,臉上露出憤恨,都是因爲那個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路,回去一定要將他調查清楚。
“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扶本少爺起來?”小廝忙走上前將他扶起來,臨走,柳元勳還擡頭又看了一眼食客來,正好跟雅間裡柳月煙的視線碰撞在一起,眼中充滿戾氣,臭着臉這才轉身離開。
柳月煙站在雅間的涼臺邊嘴角輕扯,對於柳元勳他們本就是死敵,縱然之後知道是她柳月煙她也不怕,儘管來吧,就怕他不來。掌櫃的一直都站在柳月煙身後,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再得罪了眼前這位。
“掌櫃的,你隨便將店裡的招牌菜上幾樣。”掌櫃的如遭大赦,健步如飛的下樓親自進廚房去吩咐。
菜上的很快,沒多久桌上就擺滿了七八個菜,都是柳月煙之前提供給北冥辰的菜,柳月煙拿起筷子嚐了幾口,沒想到北冥辰的廚子還不錯,將飯菜的九成半做出來了,單憑菜單就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掌櫃的看柳月煙輕點頭,心頭的擔心才放下,“公子感覺怎麼樣?如果不夠我再讓廚房去做幾個。”
香兒納悶的很,四年來這好像還是小姐第一次再踏入京城,她怎麼什麼都知道,而且連這麼大的酒樓的掌櫃都對她如此客氣?小姐這四年究竟都做些什麼?
柳月煙沒打算解開她的疑惑,“傻子,!還不快吃!我臉上又沒有菜。”
“嗷嗷,小姐,你可真厲害,連大少爺都懼怕你呢!香兒還是第一次見大少爺吃癟,心裡真過癮。”說着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小姐?難道眼前這個人是女子?掌櫃的腦子已經開始飛速的轉動,再細看她精緻完美的容顏,心裡已經有個大致的猜想,難道……
突然眼睛瞪的老大,充滿整個眼眶,她不會就是近來京城裡大家都說的柳家大小姐柳月煙吧?想着之前碩王大殿之上親自請求的賜婚,原來眼前一個就是未來的女主子,那他更應該小心的伺候着。
“嗯,真香,太好吃了,誒?小姐,這紅紅的東西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就不知道好不好吃。”柳月煙不答,掌櫃的有心提醒,可香兒動作太快了,已經將一塊大大的紅辣椒吃進嘴裡。
剛嚼了幾下,她的臉頰變的緋紅,如同被煮熟的鴨子,慌亂的站起身開始在屋裡不停的走動,眼淚鼻涕的向下流。
“小姐,辣,辣,我的嗓子快要冒煙了。”說着拾起桌上的水杯‘咕嘟咕嘟’的喝完,這纔好些。
“誰讓你不長記性,我可是少爺。”掌櫃的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都是自己給害的,剛剛香兒連着叫了幾聲小姐,當然已經被他給聽進去,所以剛剛柳月煙才故意不提醒香兒,好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掌櫃的看着柳月煙的眼神變了,收起了輕視多了一絲懼怕,這女主子也太腹黑了,簡直跟主子相差無幾,都是一樣的腹黑,玩死人不償命。
“小……少爺,我錯了,下次一定記住。”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手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她還沒吃飽呢。
“還不快吃,吃完好早點回去。”香兒又重新坐在吃了起來,柳月煙看香兒吃的歡,也就不再跟她計較,這纔將身上帶的菜譜拿出來。
“掌櫃的,將這個直接交到鬼魎的手中,至於銀子,讓他給我送進府裡,以後如果柳府的人再來,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不必特殊對待。”香兒擡頭看了一眼,她心裡得疑惑也在不斷擴大,小姐就拿出幾張紙,怎麼就會有銀子?
掌櫃的立刻點頭哈腰的將菜譜收進懷裡,小心的藏好,原來一直給食客來提供這麼多特殊菜譜的人就是柳家大小姐,這樣才德兼備、清麗無雙的女子,難怪會得到主子的賞識。
等掌櫃的離開,香兒才問出口,“小姐,這裡的掌櫃怎麼對你這麼客氣?而且單憑那幾張紙就能賺銀子,真是太神奇了。”
柳月煙淡笑不語,香兒心思太過簡單,難免會被有心人利用,她知道的越少對她越好。
“嗯,也就賺點銀子花用,少爺我這是在給香兒攢嫁妝。”每次提起這個香兒總會害羞的紅着臉將頭低下,儼然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好了,快吃吧,不然待會兒就涼了不好吃了。”柳月煙跟香兒吃的歡愉,桌上的菜大多都進了香兒的肚子,柳月煙看着撐的快走不動的香兒心裡直好笑。
又在雅間裡坐了一會兒,香兒消化些兩人才起身準備離開,房門剛打開,就看見從旁邊雅間裡走出來的宋明輝,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昨天夜裡柳月煙還在想着如何將新手飾的樣式送去宋家,今天就在這裡碰到宋明輝了,又免了她再跑一趟。
宋明輝察覺到一絲灼熱的視線在看着自己,擡起頭還在迷濛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
是她!
真的是她!
之前他還以爲是同名同姓的人,看來剛剛找回來的柳大人家的大小姐真的就是她柳月煙。
“宋大公子,別來無恙。”柳月煙輕聲說道,臉上帶着得體的笑,淡漠而疏離,宋明輝看着她的傾城之姿,心裡越發的苦澀。
別來無恙?怎麼可能?現在他過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日子,那個長公主都快把他折磨瘋了,不然大白天的他也不會在這裡借酒澆愁,只是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