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小梅都在夢魘,半夜還發起高燒,霍金親自照顧,好在嬌顏玉容不遠處就有一個醫館。
霍金半夜將郎中請來又煎好藥,小梅死活不喝,霍金一口氣含在嘴裡,對着她泛白的嘴渡進去。
直到三更天,小梅的燒才退下去,雖然在睡夢中,她的眉頭也緊緊皺在一起,霍金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這樣的傷害,小梅不知道多久才能忘記,好想自己能撫平她的傷痛。
霍金握着她的手,陪着她一夜未睡。
“月姐姐……月姐姐……快來救我,救我!救我!不要過來……啊……”小梅的手向四處揮舞,眼淚從眼中流出消失在髮髻裡,霍金忙握住安撫。
小梅的燒起起伏伏,一整天都昏迷着,詢問大夫只說是有鬱結集胸,霍金一天一夜都沒閤眼,冬梅早上也知道可小梅發燒的事,她忙着跑前跑後,幫忙照顧着。
一整天小梅都不斷的說胡話,霍金寫信告訴柳月煙,希望她來會讓小梅好起來。
柳月煙還待在陳家莊剛從山上回來,她現在正在老陳氏家裡跟外公、陳家兄弟商議種櫻桃樹的事。
看着信裡的內容連衣服都沒換就坐上馬車就趕往禹城,臉上的冷氣在不斷凝結,鬼十五握着繮繩的手緊了緊,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惹火了姑娘,她的下場不知會如何,她真的好期待!
秋蘭也知道自己惹了禍,從昨天夜裡霍金抱着昏迷中的小梅走進她就已經知道,所以收拾自己所有的東西,趁着別人無暇顧及,溜走了。
她手裡有銀子,就算是逃奴也不怕,大不了就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生活一輩子,可她又有些不甘心,所以她很快出城去。
三日後,柳月煙站在小梅面前,看着蜷縮在牀內的小梅,這一幕跟多年前的場景重疊在一起。
柳月煙將她整個人攬過來,大概是聞到她熟悉的氣息,小梅沒有掙扎,“月姐姐來了,小梅不怕,月姐姐不會讓人再欺負你,乖,沒事了。”
小梅空洞的眼睛像是尋到了支點,眼淚‘吧吧’的滾落下來,抱着柳月煙只是哭,直到哭累了,才睡着。
“你跟我出來。”霍金臉上的倦意讓他看起來頹廢,柳月煙半點都沒有留情,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霍金嘴角烏青一片,嘴角的鮮血紅的刺目。
“我臨走時怎麼交代的,你就給我這麼一個交代?而且,你不知道,在小梅十二歲那年,她的奶奶曾經親自將她賣進妓*院,要不是我及時將她救出,現在的小梅還不知會怎樣?那就是她心裡的一道疤,現在又被狠狠的揭開,我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承受!”霍金腦子裡一直迴盪着柳月煙的話,更多的是震驚跟心疼。
小梅看起來是那麼開朗,自從他第一次見到她,他就被她臉上的陽光吸引,感覺那一縷陽光照進了他灰暗的內心,初次見面,他對她一見傾心。
霍金感覺自己的心都在發疼,自己真的太過沒用,這樣的自己怎麼配得上她。
小梅不讓任何人靠近,將自己鎖在屋子裡,只有柳月煙能靠近,霍金想上前,小梅就害怕的大叫。
持續了一個月的時間,柳月煙將她送回月牙村,畢竟那裡是她的家,那裡會讓她打心裡覺得安全。
至於突然消失的秋蘭,她會讓她知道惹了自己的人是什麼後果。
柳月煙將嬌顏玉容三樓的衣料給賤賣掉,好的布料就留就來放進空間裡,整個嬌顏玉容都處在半關門的狀態,現在南方水患,北方也是乾旱的很,各地顆粒無收,朝廷有沒糧可調。
月牙村眼看着各家稻田裡儲存的水也只有漫過腳面,開始大量的起魚,她將村裡的魚分批運到食客來,又教他們一個製作魚罐頭的方法,一個月的時間,整個月牙村的魚才運完。
六月份,天熱的下火,稻田裡的稻子已經又九分熟,柳月煙就開始着手割,讓劉大貴跟村長說,讓村裡人儘快的收成糧食。
村長下令,卻只有一半的人聽從,剩下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稻子還有十天才到成熟的時候,他們想着反正不差這幾天。
韓氏更是唯恐天下不亂,不知匆哪裡聽來的,每天都說這樣的餿主意是柳月煙那小賤人傳的,她自己開着糧行,就是想低價收村裡的糧食纔想出這樣的辦法,開始村裡人不信,看着柳月煙忙着她莊子裡跟自家荒地裡的糧,還有意無意讓勸別家不要賣糧,大家的心裡就開始動搖了,他們早就忘了柳月煙纔剛幫着村裡賣魚的事。
柳月煙去城裡僱了二十幾個短工,三天的時間就將糧食都收好並打出來,一袋袋裝好藏進提前打好的地窖裡。
南邊不斷有消息傳來,百姓已經開始搶糧,死傷無數,朝廷已經派兵過去鎮壓,可收效甚微,得到消息,村裡另一半人才開始着急。
柳月煙直接寫信給北冥辰,讓他派人去她名下的糧行拉糧,不到萬不得以,不可拿出來使用,並且她早就提前吩咐何有才囤糧,十幾家糧行,少說也有五十萬石。
北冥辰立刻寫信給鬼魍,讓放下手裡所有的事,讓人將糧食藏起來,並且當天夜裡進宮去。
北冥宏基看着他的奏摺,多日裡的愁容,終於得到舒展,“你小子既然手裡有這麼多的糧食,還給我藏着掖着,讓朕每天都寢食難安。”
這下可是冤枉北冥辰了,他也是今天才接到柳月煙的傳信,糧食也還在半道上,他根本就沒拿到手。
“皇上,這些糧食可不是我的,這是這十幾家糧行的老闆親自貢獻給朝廷的,而且,她不讓直接拿出來,等到合適的時候才能用在刀刃上。”看他那得意的樣子,北冥宏基心裡納悶起來。
“奧?天下還有這樣善心的老闆?她就沒有什麼企圖?”皇上沒有不是疑心病重的,北冥宏基也不例外。
要是不給他個理由,還真怕他心裡難安,“企圖?皇上要說我想讓她給你做侄媳婦,您答不答應?”
“看來還是個巾幗,就是不知道她當不當得起我皇家的媳婦!哼,她的圖謀還真是不小!”北冥宏基心裡有些窩火,他唯一的侄媳婦,可不是就那麼一點糧食就能打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