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交鋒柳月煙完勝,柳凡音母女氣個半死,她們細心安排好的事沒想到根本就是爲柳月煙做嫁衣,差點引起別人對當年事的懷疑,真是失敗。
柳月煙可不管她們的心情,柳成元給她安排的住處是靠近她之前居住的地方,臨窗的地方,外面是一條小河,夏天微風一吹肯定會很清涼,屋內的擺設也盡顯少女風,柔和的素錦在不斷飄動,只是那布料顯然已經太過陳舊,屋裡的擺設咋看起來還可以,只是那些擺件一看就是贗品,根本值不了幾個錢,還沒月牙村裡的好,這柳凡音爲了她這屋子可真是煞費苦心。
現在柳月煙身邊就只有鬼十七,十五是男子不便露面,她也只帶了一個小包袱,所以看起來沒什麼好收拾的的。
柳凡音在她的院子裡派了四個婢女,看起來都很老實,低垂着頭。
“你們幾個都多大了?叫什麼?”柳月煙在她們面前來回走動,她們幾個應該是柳凡音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那自己是不是也要配合着她一起演一下,否則豈不是太辜負她的好心了。
“回大小姐,奴婢是小河,她是小青、小柳、小紅,以後您的衣食起居都由我們幾個負責。”柳月煙挑眉,小河看起來比她們幾個年長,說話沉穩,應該會是她們的頭,就不知道柳凡音會讓她們怎麼來對付自己?她現在有些拭目以待。
“小河,以後院子裡的大小事就由你來負責,她們三個也都由你安排,我喜安靜不喜歡被別人打擾,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來我房裡打擾,還有也別讓我聽到太多的閒言,我這個人如果別人對我忠心我會真心待她,如果讓我知道有人在背後下手,那也別怪我不留情面。”柳月煙只是想先安靜幾天,所以適當的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老實一點,等她摸清了柳府的事,她纔有功夫去收拾她們這些蝦兵蟹將。
“奴婢們不敢。”四人可是已經聽說了,剛剛在門前大小姐身後的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差點把三夫人的手給擰斷了,手段太殘忍,她們可不想做第二個。
顫抖着身子眼中帶着明顯的恐懼,慌忙退下,她們可不敢招惹眼前的煞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殺了也不一定。
幾人剛走,柳月煙看着那略顯老舊的牀榻,等十七收拾好她就想躺下休息,還沒等她邁開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呼叫:
“小姐是你嗎?”
那聲音聽在柳月煙耳中,在腦中努力的搜索,終於從四年前的記憶中找到了聲音的主人。柳月煙之前的婢女―香兒。
自從四年前她突然消失後,關於香兒的記憶就沒有了,之前她可是一直都跟在柳月煙身後。
香兒是柳月煙四歲的時候第一次出門看到她正要被她爹給賣掉買回來的,她們兩個人年紀相仿,阮雨晴對香兒也很好,一直都沒拿她當下人來待,還會讓她跟着柳月煙一起習字,只是好景不長,阮雨晴死後就剩下她們兩個人,每次柳絮茹來找柳月煙麻煩她都會挺身將她護到身後,兩個長長遍體鱗傷,吃不上飯,她很照顧柳月煙,對她也中忠心,現在柳月煙身邊正缺她這麼瞭解過去的人,真是剛想打瞌睡,就碰上了枕頭。
柳月煙轉身笑着看着哭哭啼啼的香兒, “傻丫頭,我就是你的小姐,怎麼看到也反而哭起來了,真像只愛哭鬼。”
香兒聽着柳月煙那熟悉的聲音向着她跑過來,一把將她抱住,柳月煙不習慣別人的碰觸,將她從身上移開。
“小姐,香兒只是太想你了,你怎麼會一走就這麼多年,是不是那個二夫人把小姐給趕走的?不然小姐膽子那麼小怎麼可能會獨自離開,而且還傳什麼私奔,小姐連這個家門都沒出過怎麼可能會認識男子,這麼多年,小姐爲什麼不來找香兒?香兒只有你了。
小姐,都是奴婢沒能保護好你,以後小姐去哪裡香兒就跟着去哪裡,小姐休想再將香兒丟下。”說着用手將眼淚狠狠擦拭掉。
看來只有她是這世上最瞭解柳月煙的人,她現在就像是及時雨,柳月煙正好能從她這裡瞭解柳府裡的事情。
“香兒,不是我不想來找你,只是我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來找你?而且這次也是柳成元將我認出來我纔跟着他回來,不然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柳月煙說完就開始看她的反應,畢竟這四年的時間她一直都在柳府裡帶待着,之前對柳月煙忠心不代表現在對她還忠心,人心太經不住時間的考驗。
“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會不記得香兒?小姐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麼難事?還是小姐你遭遇了什麼不測?快跟香兒說說。”她急切的忙抓住柳月煙的手,眼中帶着焦灼。
“沒什麼,我走後你在府裡怎麼樣?柳氏母女沒把你怎麼樣吧?”說到這個香兒又哭起來,哭了許久才平息下來跟柳月煙細細說道:
“當初我發現小姐不見後,就想去跟老爺稟報,讓他快些找人去尋你,老爺當時就命人把我給打了板子,說我沒照顧好小姐,我在牀上躺了一個多月才能起身,幸虧之前小姐救下的小猴子,他每天都會偷偷的給我送飯。
後來我能下牀了就想再出去打聽小姐的下落,小猴子見瞞不住了纔跟我說,自從小姐從府裡消失後,大家都在傳小姐跟一名男子私奔了,我當時就氣昏過去,我是最瞭解小姐的人,她連手指頭割破都能嚇的一晚上睡不着,哪有那個膽子去私奔,這肯定是有人惡意重傷小姐,府裡除了柳氏母女這麼恨小姐我想不出別人,可老爺當時就下了死令,如果有人再談論小姐的事就被亂棍打死,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小姐就沒敢再提,可柳氏母女也不想再見到我,就把我發配到府裡最髒亂的地方去幹活,幸虧我皮糙肉厚,好不容易能再見到小姐,香兒真的太開心了,夫人也能安心了。”香兒看着平安的柳月煙,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粗糙的手掌將柳月煙細滑的手扎的刺痛,柳月煙低頭正好看到那已經開裂的瘮着血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