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人的臉色都變得煞白,劉小梅的身體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看來又是一個極品。
陳椿花將院門打開,那老婦人一把將她推到門板上,然後氣勢洶洶的向着屋裡殺了進來。
“劉大貴你個不孝子,你有了媳婦就不要老孃了,有錢也不知道拿來孝敬你老子娘,淨倒貼給了外人,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逆子,早知道這樣,小的時候真該將你溺死在馬桶裡,省的淨來氣老孃。”柳月煙看着前面這個雙手叉腰,滿臉皺紋的老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看來這就是小梅口中的那個摳門到家的奶奶,看這陣勢,又是來死要錢。
“娘,我現在手裡沒錢,要是有錢,我一定會拿去孝敬您的。”劉大貴看着他娘,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在劉小梅的口中,他爹可是個十足的大孝子,從未違背過爺爺奶奶的意思。對於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二嬸,也不曾反抗過,今天他竟然爲了她這個外人,說出這句話,可見他真的將柳月煙當親人看待。
這讓柳月煙心中暗暗做出了決定。
“喲,長本事了,居然敢跟你娘這樣說話,既然沒錢孝敬,那怎麼有錢給個外人花錢治病。”說着還用鼻子使勁的嗅了嗅周圍的空氣。
“不得了了,居然偷偷的吃肉,都不捨得給我送一口,老天不開眼吶,讓我劉江氏貪了個黑心肝的兒子和狠毒心腸的媳婦噢!”說着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起來。
“要想看心腸好辦,直接挖出來得了。”柳月煙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的讓地上的婦人止住了哭喪的聲音。
“你個不要臉的小騷狐狸,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賠錢貸,對我兒子使了什麼妖法,居然讓他肯花那麼多錢救你,我呸!”說着還朝着柳月煙吐了一口口水,柳月煙身體輕晃躲了過去,那泛着黃色的液體落到地上,看得柳月煙心裡一陣反胃。
“你說我是賠錢貸,那你是啥?老賠錢貸嗎?”柳月煙輕挑細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江氏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那雙眼晴看起來就像是個深深的古井,隨時能將你吸進去,無法出來。
“你,你個野丫頭,你又不是我們家的人,憑什麼,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她語氣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理直氣壯,有些畏懼的看着對面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子。
“誰說我不是這家的人,就在剛剛我已經拜他們爲義父義母了。”柳月煙的話如同一聲驚雷狠狠的砸在了在場的每個人的心中,尤其是劉大貴。
“月兒,我們,我們不是……”“乾爹,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即然我做了你們的女兒,那你們的孝敬也就是我的孝敬,女兒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身上這身綢緞還值幾個錢,就給她拿去當了換些銀錢吧。”說完就走進小梅的屋裡,將衣服脫了下來,換上了陳椿花的一套舊衣服。
她將手裡的衣服遞給了江氏“這身衣服足夠抵這三個月來的孝敬,你拿着快些滾吧。”她的話沒有一絲客氣。江氏摸着手裡軟綿的衣服,心裡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就是二兒媳婦都沒有過這種上好的衣料,肯定能換許多錢,江氏彷彿已經看到好多錢在向她招手,臉上的興奮怎麼也掩藏不住。
“月兒,那是你的衣服,怎麼可以替我們還錢,快拿回來。”陳椿花邊說着手邊向江氏的懷裡伸,到手的鴨子怎麼可能讓它飛了,江氏抱緊懷裡的衣服飛快的跑出了院門,那速度堪比短路運動員了。
“娘,您不能拿走,那是月兒的東西,您快還回來。”說着就要追出去,柳月煙連忙將陳氏拉住,“乾孃,算了,不過是件衣服,我們早晚會穿上比這還好的。”她的話讓陳氏冷靜了下來,可眼裡的焦急還是那樣明顯。
“月兒,大叔謝謝你剛剛的不計較,大叔也明白你的心情,可那是你身上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送人,以後你的家人找不到你了怎麼辦?再說了我們哪裡有福氣做你的乾爹乾孃……”
“乾爹,我剛剛不是一時衝動,你們救了我,我也喜歡這裡的生活,以後我就是你們的乾女兒了”說着就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她從來都沒有這麼真心實意的跪過人。
“月兒,我們,我們真的……”
“他爹,即然月兒真心實意的想拜我們爲爹孃,那我們就受着,以後我們多了個女兒不好嗎?”陳椿花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月煙,她眼中的真心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
“可是,可是……”
“爹,你就不要再可是了,我喜歡月兒姐姐,以後月兒姐姐都會留在我們家裡,真好!”看着大家都已經決定了,他也就放下了心裡的那塊石頭,只是他心裡的那絲顧慮卻沒有說出口。
他剛剛可是看的明白,他娘那臨走時的笑靨,有些不太尋常,希望不是他多想了。
不得不說,劉大貴你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