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煙坐在馬車上,腦海裡一直迴盪着江氏的話,她整張臉異常的平靜,只有那雙赤紅的雙眼閃現着冰冷跟仇恨。
將馬車停在江氏說的地方,欲將幽恨寄青樓,爭奈無情江水、不西流。多少人的青春年華都葬送在這裡。
柳月煙走向上去,“哎喲!姑娘,您是走錯地方了嗎?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門前站着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說着就向她靠過來,她們衣着暴露,眼中折射着滄桑。
“我想找人,不知可否尋媽媽前來。”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十兩銀子,放在女子的手中。
“姑娘,您先稍等啊!我立刻進尋問下媽媽。”轉讓身向裡走去,那輕快的步伐顯示着她的喜悅。
她們二人只是出門迎客的最末等妓子,一般都只招待那些販夫走卒,沒想到眼前這個漂亮的姑娘一手出就這麼大方,每人五兩都夠她們小半年賺的錢了。
“媽媽,就是這個姑娘想要找您。”沒一會就看到那個女人領着一個稍稍年長一點的女人來到了她的面前。
“喲,花媽媽我可是開眼了,平時找我的都是些男子,今天怎麼是個漂亮的姑娘,難道是來尋你的相好?”雖然花媽媽極力的掩飾,柳月煙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出了防備。
她有這麼可怕嗎?
“媽媽,我們進後堂說話可好?”說着又拿出了五十兩銀子放在她的手中,眼中的堅定讓花媽媽無法拒絕。
“那好吧,姑娘,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破例讓你進去,但是我有言在先萬不可鬧事。”花媽媽以爲她是來尋自己的小情人的,出言叮囑到。
“媽媽放心,我一定不會壞了這裡的規矩。”說着就跟着花媽媽從後院走了進去。
“媽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你這裡可否收到一個姑娘,大概有十二三歲,她是我妹妹,因得罪人,被綁來送到你這裡來了。”柳月煙直言來意,花媽媽心裡放鬆下來,只要不是找那位的,一切都好說。
“哎喲,我的姑娘啊,我今天一直都在忙,還真沒注意這個事,不然您先等會兒,我讓手下的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花媽媽今天做事一直小心謹慎,生怕泄露主子藏身在此的事情,要是被那些人找到,單憑她們幾個人,無法確保主子的安全,那她就是死一萬次也難以贖罪,再說了對面這個女子可不簡單,單這周身散發出的氣質,她就必須要小心應對。
“綠兒,今天可有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被帶到這裡?”進來一個身綠衣服的小姑娘,臉色清秀,很耐看。
她想了一會,又看了看柳月煙坐的位置,“沒事,說吧,這姑娘就是來尋她的。”
“是,媽媽,今天下午有兩個男人扶着一個昏迷的小姑娘,說是要賣進我們這裡,而且是死賣,剛被送進了二樓的房裡。”綠兒小心的說完,柳月煙已經氣的全身發抖,問了哪個房間直接向二樓奔去。
有個不知死活的醉漢欲攔住她的去路,直接一巴掌將他從二樓煽到了樓下,跟在後面的花媽媽,眼睛一眯,神色嚴肅。
柳月煙看着一個輕掩着門的房間,想也沒想直接闖了進去,根本就沒聽見花媽媽在後面叫她的聲音。
看着屏風後升起的煙霧,她直接跨上前去,將屏風拉開,眼前沐桶中坐着一個男子,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被水打溼披散在身後,肩膀精壯,胳膊上的肌肉突出,本是閉目養神,聽到聲音猛然迴轉過來。
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滴水珠順着他狹長的眉眼流下,在銷骨的地方打了個旋,不甘心的滑落。那是一種邪魅至極的誘惑,穿透靈魂的窒息感。
他看着柳月煙,劍眉輕挑,沒想到他們會以這樣的形式再次相見。
“對,對不起,我,我走錯地方了,我先走了。”慌忙轉身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她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我准許你走了嗎?”“啊?”柳月煙轉身就看到他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着一抹放蕩不羈的笑,薄脣裡吐出的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冷,卻帶着說不出的魅惑。
柳月煙一個不防,腳下一滑,身子直直的向着浴桶奔去。
男子微翹的薄脣更加輕挑。
‘撲通’一聲,濺起無數水花,柳月煙直接撞進浴桶裡,透過朦朧的水霧隱約看見一具赤裸的酮體。
柳月煙猛然將頭從水中擡起,看着眼前這個赤裸的妖孽,頓時囧的臉色爆紅,一股火辣辣的感覺遊遍全身,暴露在空氣中的脖頸都是粉紅色,北冥辰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有一抹幽暗閃過。
北冥辰看着對面這個女人,他回想着她脣瓣上的美好,似回味般輕抿脣瓣,他體內的慾火在叫囂。
柳月煙微起的粉脣微微張開似在邀請,露出裡面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着媚惑,北冥辰情不自禁的低頭品嚐她的美好,下一刻他冰冷的脣已經貼在了柔軟上。
她的脣一如記憶中那樣甜美誘人,有些冰冷的脣細細描繪着她的櫻脣,不捨放開。
柳月煙被突襲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吻霸道而溫柔,似曾相識,尤其那淡淡的青竹味。
北冥辰對她神遊太虛有些不滿,輕輕在她甜美的脣瓣上咬了一下,柳月煙‘嗯’出聲,張開的嘴爲他打開了方便的門。
他的靈舌直接衝進柳月煙的嘴裡,貪婪的攝取屬於她的氣息,柳月煙本就模糊的大腦已經完全死機,剛剛的似曾相識也離她遠去。
北冥辰看着已經漸漸軟化的柳月煙,眼中含着化不開的柔情,心中的那抹悸動,使他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就在他想要更多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門外炸開,驚醒了深吻中的兩個人。
柳月煙臉上又是窘迫又是羞憤,她怎麼能輕易被眼前的男子迷惑,這可不是她。
男子惱怒的看着破壞他好事的花媽媽,眼神冰冷,周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似是在提醒她,要是不是非常重要的事,她的下場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