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之後,向晚與安清朗的事情就傳的沸沸揚揚的,甚至有傳言說他們兩個是在幽會,結果遇刺。
可不管怎麼說,當時在平家的許多人都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安清朗更是躺倒在向晚的臂彎裡。
而向晚,在安清朗遇刺之後的幾天裡,****陪在他身邊,直到他清醒過來爲止。
墨痕憋了好幾天,****跟着姑娘去平揚侯府,天天就這麼看着,她心裡就跟百爪撓心似的,可是想起上次因爲自己魯莽,害得自家姑娘與主子差點鬧起來的事情,她想說但不敢說了。
又轉過兩天,看着自家姑娘天天親自下廚,又是湯又是飯的往平揚侯府送,就連明月和清風也忍不住了。
清風不敢說,就推了明月去。
廚房裡,向晚正細細的切菜,明月進去接過她手裡的活,她便去燒火。
“姑娘,您心裡,是怎麼想的?”
向晚低頭,竈裡的火照的她臉上紅彤彤的,“我明白我在做什麼,明月,你不信我媽?”
“明月不是不信,只是,姑娘總得顧忌一下展先生的感受,若是那小侯爺一月兩月的好不了,姑娘也要伺候他一月兩月嗎?”明月忍不住擔憂道,放下手裡的活擡頭看着她,“展先生心裡會怎麼想?”
聞言向晚擡頭笑了,“讓我再照顧他這幾日,畢竟,他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
明月點點頭,很是無奈,“姑娘心裡有數就好。”
做好了飯菜,向晚本不想讓墨痕和清風再跟着自己,可是兩個丫鬟不願意,執意要跟着去。
路上,清風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跟她說一說外面流言滿天飛的事情。
“現在外面都在說,姑娘那天本是在跟小侯爺幽會,結果遇刺,姑娘,清風擅自找了李嚴去查這流言的來源,卻發現這事跟金銘公主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聞言向晚眸子閃過寒光,冷笑道:“她以爲這樣就可以分開我跟展牧了嗎?她好取而代之?還真是天真!”
清風同墨痕也是憤憤不平,“姑娘說的是,她還真是妄想!”
同時,金銘公主正興高采烈的跟金嬤嬤說着她的壯舉,“這下子,向晚那死丫頭怕是要倒黴了,那南宮麒肯定會生氣的,哼!想她一個未婚生子的賤人,也配嫁給沐清王府的小王爺?當真是可笑!”
金嬤嬤端起桌上的參茶給她,待看着她接過去喝了一口,才又接過來放在桌上,“公主這主意好,只是,還不夠狠。”
“怎麼說?”
“就像公主說的,那樣的身份那樣的爲人,配不上沐清王府的南宮麒,難道就配得上平揚侯府的侯爺嗎?難道公主願意,以後看着她依舊過的這般舒坦?依附了平揚侯府之後,公主就不怕她報復嗎?”
金銘公主聞言一震,“嬤嬤的意思是,要斬盡殺絕?”
金嬤嬤眸子裡閃過一抹兇光,“難道公主在皇宮裡過了這麼多年,還不明白嗎?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夠狠,心狠,手也要狠,這樣才能永絕後患!”
“可是嬤嬤,那向晚身邊有人護着,咱們怕是就算是派人去刺殺,也不可能得手的。”
上一次又不是沒試過,根本就不可能得手啊!
金嬤嬤一改剛纔的臉色,含笑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拍了拍,“公主,做事情可不能重蹈覆轍,既然這條路不通的話,爲什麼不能試試別的路呢?”
“嬤嬤?”
金銘公主來了興趣,還有別的路可走嗎?要是真能除掉向晚就好了,她實在是很討厭那個女人。
“公主且想一想,有一個法子,不但能讓公主如願以償,更能幫助娘娘和七皇子。”
還能幫到娘和七弟?
“嬤嬤快說。”
金嬤嬤卻笑了笑,並不直接說出是什麼法子,反而淡淡的反問了金銘公主一句,“公主覺得,要是七皇子想登上皇位的話,最需要什麼?”
金銘公主愣了愣,她從來沒有想過她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七皇子能夠登上皇位,倒不是因爲他不夠優秀,而是因爲其他的幾位皇子都太過優秀,而且,他們都有強大的母族做後盾,但,若是真的要問,什麼能幫助七弟登上皇位的話。
“支持,強大的家族或者軍隊的支持。”
金嬤嬤笑着點點頭,“公主說的是,那公主認爲,是否能在北碩國爲七皇子圖謀點什麼呢?換句話說,難道這北碩國,就沒有需要這樣的支持的嗎?”
金銘公主眼睛一亮,隨即卻又暗了下去,“嬤嬤說的也太好了些,可實際上,誰願意同我那沒權沒勢的七弟聯手,他能幫上人傢什麼?”
“若是,與那人聯手的不是七皇子,而是您的父皇呢。”
這……金銘公主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嬤嬤,您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啊,我實在是聽不明白。”
金嬤嬤便笑了,從袖子裡拿出一封密函來遞到她跟前,金銘公主疑惑的打開,只一眼,便瞧見了最下面蓋着的印章,這是她父皇的玉璽留下的,那麼,這封信當真是父皇寫給她的?
雲霖成親的日子馬上就到了,可憐兮兮的展牧,被景豐帝發配到外地去辦差,緊趕慢趕的纔在雲霖成親前兩天才趕回來。
而他回來的時候,正好在城門口遇到了寧寶蟾的和親隊伍。
這次和親的隊伍,由寧七領隊,寧寶蟾是他四姐,皇上也是體恤寧家,想要他們寧家能夠親自送女兒去和親,看看女兒生活環境的意思。
寧七騎着一匹黝黑的駿馬,緊繃着臉,一點笑意也沒有,不過,當他看到展牧領着監察司的人從對面過來的時候,臉忍不住的抽了抽。
因爲四姐姐的事情,他這些日子被自家老爺子勒令不準出門,更不讓他再往桃花村跑,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聽到到處飛的流言。
他是不信晚兒會跟安清朗有什麼的,但是就怕展牧頭腦一熱,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可恨他要去送四姐姐和親,不能留在京裡照應着晚兒。
不過,這事,自己還真幫不上什麼忙,只盼着他們兩個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