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還是遲疑,雨春喊道:“你是迂腐還是存心坑人?藥可是你開的,人出了事責任就是你擔,你是願意一家子都丟命還是願意郡主沒命?
御醫一聽差點嚇丟魂,這事情是很嚴重的,也不在乎什麼血光兇險了,提起了袍子就往產房跑,一看李雪的臉色御醫就傻掉,臉色蠟黃像黃錢紙,御醫查看李雪的臉色,雨春也注意到,李雪的臉色太難看,根本就不是一個睡着的人該有的臉色。
“御醫!郡主怎麼了?”見御醫的臉色十分慌亂,雙手都哆嗦起來:“怎麼會這樣?”
雨春高喊:“子均把那個御醫也叫來!”
很快御醫就來了,雨春出去就叫御醫:”你快快進去看看。那個御醫也遲疑,男人都不願意進產房。
雨春吼了一聲:“快進去!”
御醫一哆嗦,腳步就踉蹌進去,是雨春推了他一把:“趕緊把脈,你們倆再這樣,人要是出了事,你們倆就等着賠命。”
後來的御醫很快鎮定,藥不是他開的,心裡負擔小,蹲下身子準備把脈,丫環已經把李雪的手腕拿出來,御醫還要找帕子墊上。
雨春說:“別磨軲了,事急從權,真是迂腐。”
雨春盯着御醫的臉色,只見御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慌亂得渾身顫抖,那個御醫已經滿頭大汗。
雨春叫一聲:“說話!你們都啞巴了?”
御醫哆嗦起來,聲音滿是哭腔,眼淚往下流:“公主,郡主的狀況不好,出現了心脈阻滯血液凝滯的狀況,好像是跌了一跤,驚嚇過度。心血突然淤阻,引起了全身的血液極度的供給不足。”
雨春對疾病是不懂的,可是她也明白一個道理。老年人跌跤是容易引起腦出血的,心臟怎麼會跌壞。一般都是生氣引起心肌梗,這麼小歲數的人怎麼會心肌梗呢?純牌扯淡,這倆傢伙是不是怕賴到他們開的藥上頭才胡扯。
“你們不要亂下結論,如果人要是出事,不管是什麼原因,你們倆是逃不掉的,想要保住九族的性命。趕緊把人治好,不然你的九族也都得跟着陪葬,牀上躺的是郡主,不是百姓。你們倆照量辦吧。”
倆御醫相視,還是後來的的開了口:“公主,事情有蹊蹺,郡主的病好像是藥物所爲。”
雨春一聽就急了:“藥物?”雨春一指開藥的御醫:“是你開錯了藥?”
“不是!不是!”御醫嚇得差點趴下。
倆御醫只顧嚇得篩糠,無措的樣子認雨春氣急:“你們倆傻什麼。只要不是你們的藥有問題,不會治你們的罪,治好了郡主還有賞,要是治不好,我會親手殺了你們!”雨春狠狠地威脅。不然他們會不盡心。
倆御醫是信的,公主連江洋大盜都敢殺。
“趕緊救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御醫還有些發傻,雨春吼一聲:“解藥!”倆人才猛醒了趕快找解藥。
御醫明鏡似的,李雪根本就不是連摔帶嚇的心血淤阻,而是中了一種毒,他們不敢往藥上面說,怕的是找不到真兇懷疑他們開錯了藥,御醫也知道自己的藥沒有開錯,是有人加了一點點脅從的藥引子,促進了安神鎮定藥的副作用,引起全身血液流通緩慢,幾個時辰之後就會形成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動,人就會進入死亡狀態。
只要斷了氣的人,和正常死亡一樣,從各方面也診斷不出是藥物所致。
倆人編出了驚嚇引起心脈受阻就是想矇混過關,這樣就沒有他們的一分責任,他們知道李雪是郡主才怕擔責任,他們也怵這位公主殿下那段寶劍殺賊的故事,也看出這位公主是不好糊弄的,只要郡主死了,他倆是徹底完,滅九族他倒是不理會,連累了兒孫他們是最怕的。
御醫是經過幾個朝代的老油子,壞事坑人的事沒少幹,攙和了宮廷爭鬥幾十載,奸猾得比狐狸還厲害。
害人的藥他們懂,解藥他們也研製了不少,這種招數在皇宮裡就是給產婦用的,他們都會配這種藥。
雨春一喊解藥,把他們倆喊懵了,以爲雨春知道了他們的底細,嚇得也不敢隱藏,在皇宮他們可沒少幹這種缺德的勾當,想害哪個人就開了這種鎮痛藥,熬藥時加上那種引子就很輕鬆的把人致死。這種解藥可是他們偷偷研製的,小符皇后還害了幾個女人。
倆人也是心虛慌亂忘了遮掩,直接就拿了藥瓶倒了藥麪兒加了開水個李雪灌下去。
雨春不太信他倆的解藥,他倆怎麼會有這種藥呢?難道他們經過這樣害人的事?
雨春審問他倆多少句,心裡才踏實了一點。
產婆也嚇得傻愣愣的,這是什麼事,藥可是她們給郡主喝的,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身邊伺候的丫環倒沒有傻也沒有驚慌,什麼事也不會沾上她的,藥不是她抓的,也不是她熬的,又不是她喂的李雪,怎麼查也查不到她身上,她早把自己擇得清。
雨春看這個屋裡就一個鎮定的,倆產婆慌亂的渾身都篩了糠,眼淚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看外表只有丫環不是嫌疑人,倆御醫倆產婆註定是嫌疑犯了,雨春不禁想到了演戲這一招,一個演員可不好訓練,這個丫環忽略了一手,主子都快死了,貼身的丫環卻坦然自若,臉上沒有一絲的愁雲,那種欣喜是在骨子裡,她只顧得意忘了裝相,怎麼看她也不正常。
自己喊解藥的時候,她的神色震驚了一下兒,隨即就恢復了自然,等御醫給李雪灌下藥以後,她的神色慢慢凝重起來,那種骨子裡的欣喜漸漸退去,臉上逐漸陰鬱了起來。
這種反差的表情不得不讓雨春懷疑,這是典型的反常現象。
雨春沒有攆她出去,就是想觀察她的神色,等雨春問御醫答道很有把握的時候,她的神色有些猙獰。
戲不是那麼好演的,一個演員得下多少苦功夫才能演得真切,這個丫環倒是演得很真切,爲了證明她的清白,她顯得特別鎮定,也許她沒有留下一絲的蛛絲馬跡,抓不到一點的把柄,可是事情總會有真像的,除非是沒做過纔不會被人知道。
雨春想御醫爲什麼有解藥的問題,難道他們遇到過被人下藥的病人?如果只有一個病人也不會研究出解藥,御醫是守在皇宮裡給貴人看病,官宦人家也是請御醫的多。
難道這些大族和皇宮裡整天害人,聽說打胎的藥在皇宮是盛行的,致死人命的沒有那麼多,這得用多少條人命換來一種解藥,這個事雨春是想不通的。
難道這藥是中華皇宮幾千年害人的結晶?
嫁給這些大族官宦人家真是太懸,想到了鍾離家人,自己要是和她們生活在一起可真是沒有那個膽子,現在都使出了抓姦的伎倆,會不會嫁禍一個通姦的罪名?
或是用這種方法讓你跌個跟頭,再這樣給你吃了藥讓你悄悄死去。
就是現在她們懼怕她這個公主也是緩解不了她們害人的心思,因爲雙方接下了仇恨,自己不與他們計較,他們也不會放過她。
子均說過她的祖母沒有讓妾侍生下一個子女,那幾個死的妾侍就是懷孕的,到底是怎麼死的呢,看來這個老太太手段殘忍,不定幹了多少缺德事,雖然雨春不喜歡妾侍,可是那是人命,隨便禍害死古代也是不許可的。
等待的時間非常的漫長,雨春叫侍衛去接京娘,子英三個都進來陪着雨春坐着,都在觀察這個丫環的表情。
環燕研究了很久察言觀色,眯着眼睛審視那個丫頭,子英和小芳也都眯眼看她。
她是一點都不心虛,和幾個人對視,雨春心裡冷笑,你心裡沒鬼裝的哪家子若無其事?
兩個時辰,李雪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雨春實在坐不住,示意子英她們看好那個丫環,就出去找御醫問:“怎麼時間這樣長還不醒?”
“剛纔說的時間就是一個估計,個人的症狀不同,醒來的時間也不一樣。”
雨春問他們:“把握大不?我可是信了你們纔沒有去宮裡叫別的御醫。”
這種病不到時間是死不了的,要是剛發現一直睡下去,過了時間就沒救了。”
雨春現在也沒有心思追究兩個御醫的藥物是哪裡來的,急的在原地來回走。
一陣喧譁傳來,就聽到一個粗豪的喊聲:“雨春!李雪怎麼了?”
趙二來了,雨春就感覺有了主心骨,趙二大步跑進來,雨春往前一撲,就撲到趙二懷裡:“二哥!我大姐死了,是這倆御醫害死的。嗚嗚嗚!雨春就哭開了,我大姐要是活不了,你要殺了他們九族!”
趙二一聽這個妹妹是真急眼了,不然她不會這樣下決斷,趙二大喝一聲:“來人!先把這兩個御醫給我砍了!”
楚離跑得都丟了靴子,頭上的髮髻都散了開來,他是得了趙二的信兒才趕回來,車伕被他催的差點把馬屁股抽爛,馬車跑得差點撞死人,進了二門就狂奔,袍子礙事隨手扯掉就撇到了院子裡,這個狼狽相真是慘得不能再慘。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