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輝永久侍衛齊聚客廳,聽說死了人也都疑惑,永輝就想出去看看,雨春攔住了他:“你別去,恐怕中計。”
永輝不明白:“有什麼計?”
雨春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沒我的話,誰也不許出去。”雨春便吩咐魏梓淵去找里正,從後門走了。
一羣人都感到奇怪,坐到客廳等着。
時間不大,魏梓淵回來了:“郡主,我告訴了里正,他馬上就到。”
“好,我們就等一會兒。”兩袋煙的功夫,就聽到了大門外,谷氏的嚎叫:“死丫頭她爲什麼不出來?是她害的,她推搡的摔死了她奶奶,她殺了人,仗勢就能逃過王法?”
雨春幾個都在門裡聽着,沒有一個吱聲的。
就聽里正說道:“郡主不可能出手推入,她有侍衛,怎麼會用她動手呢?”
“是啊!就是她的侍衛推的,你沒有聽清楚。”谷氏一想,里正挺會給她掙理,那也不能饒了她:“她的侍衛是推了,她嫌勁小,就親自下手,是她推倒的她奶奶。”
里正聽谷氏驢脣不對馬嘴的話,臉子立即就撂下來:“你說劉氏是郡主的奶奶?是不是來冒認官親?郡主可是姓林,你們姓什麼?到郡主門前無理取鬧,打死也是活該,還在這裡叫喚什麼?趕緊把死屍埋了,離這裡遠點。”
葛里正怎麼說,雨春倒不理會。只想聽谷氏說的劉氏死因是不是摔得?就是跌個跟頭,劉氏也不至於摔死,其中一定有蹊蹺,劉氏不至於爲了陶家謀奪她的財產自殺,那她是怎麼死的呢?
按劉氏的歲數不至於死那麼快,是谷氏爲了要挾她?……故意殺人?她有那個膽嗎?
雨春心裡冷笑:谷氏還真是個有心機的。怪不得二冬那麼聰明。谷氏也不是省油的燈。
想的簡單,殺人罪是那麼容易轉移的嗎?
也許谷氏想得是另一套,或許認爲聽到劉氏死了,這些人會衝出去,以達成她的另一個目的,她沒想到自己沒出去里正先到,破了她的局。看來人是得留心眼,永輝要出去,如果不是自己制止,就讓谷氏得逞了。
就聽谷氏說道:“郡主有勢力,我們惹不起,她殺死了人,也得賠償喪葬費。賠償人命錢。”
里正說道:“你一面之詞。是斷不了案的,怎麼能幹信你一個人的話,你得有證人。”
“我就是證人。”谷氏言之鑿鑿。
“你無緣無故進郡主的院子,是你私闖民宅,已是大罪,何況是郡主的宅子。”里正聲音尖利。谷氏不由一哆嗦。
“我沒有進她的院子裡,就在門口。她就攆我們。”谷氏不會讓自己理虧,總是咬着雨春。
“你沒進院子,他們就推你?人家大門關着,怎麼看到的你?你說在門口推的,怎麼死在那麼遠的地方?還要什麼喪葬費,分明你是訛人。”里正厲聲說道。
“就是在門口推的,走到那裡就死了。”谷氏很後悔自己棋差一招,沒有把劉氏弄到這裡。
“摔死的人還能起來走路,真是笑話!”里正一說,看熱鬧的人就是鬨堂大笑:“真是胡謅,以前就冒認賣人家,現在還是糾纏想人家的錢,蹲了幾回監獄也教育不好,這個性子就得死帶去。”
“就是,說郡主推她們,人家身上乾淨兒的,敢挨那堆臭狗屎?我可是不信。”
“就是!就是!一家子淨講訛人,真是不要臉!呸!”
周圍幾個村子的人都受雨春的恩惠,處了幾年誰不知道雨春的性格,不佔大家的一點便宜,辦事總是吃點虧。
別說是推人,連誰家的小狗她都沒有踢過一腳,谷氏的話是沒人信的,紛紛嚷嚷抱不平。
谷氏的計劃落空,再一次的落空,不能得到財產,再不能得一部分,自己就白白的殺人了,這樣一將,死丫頭更不會認自己,乾脆死咬是她殺了人,就說是用棍子打的,讓她抵命,她的財產怎麼也要弄到自己手。
谷氏話鋒一轉:“也怨不得大家不信,是我撒了謊……”
“哇!……”人羣一陣騷動,谷氏實在在是出奇,哪有撒謊還承認的?
“是這樣的,因爲雨春就是我的女兒陶三春,究竟是我肚子裡的肉,我是捨不得她死的,我是有私心要維護那個丫頭,說了假話,我的心裡也有虧,既然大家都不信,我也只好說實話。
確實我們娘倆沒了出路,想投靠她,她不收留,還攆了我們,也是婆婆脾氣暴,罵了她幾句,她就惱羞成怒,搶了我手裡的棍子打上她奶奶後腦,就這樣一命嗚呼,她的人把我婆婆拖到了那裡,這是事情的全部真情,我也顧不得她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就報官了吧。”谷氏說的滴水不漏。
真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雨春在院裡聽了,一陣冷笑,谷氏是真黑,看看了劉氏的死是谷氏設的局。
她還設下了連環陣,怎麼也是她贏,自己要洗脫罪名,是找不到一個證人的,自己的人不算證人,谷氏一定是早就算計好下了這個套。
雨春突然眼睛一亮,谷氏白算計了,自己行林和他們陶家有什麼關係,她才找的永輝出去,大門也是永輝關的,除非永輝和她合謀,雨春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永輝的臉都綠了,沒想到自己的娘有這麼高明的手段,永久直咬牙:“什麼玩意兒,就是胡說八道!”永久竄到門前,嘩啦!~抽開門栓:“你不是我娘,從今後我再也不會認你,你瞪眼說瞎話,財產就是那麼容易到手的?雨春始終沒有出屋,是你來找我四哥,我四哥氣得不理你關了門。
我們一直在客廳坐着,誰出來殺人了?你怎麼能這樣壞良心?人就是你殺的,栽贓嫁禍,以爲雨春沒有人證,以爲我們是雨春的人不能作證,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你兒子是事實,我們會給雨春師姐作證,你是賴不上的。”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我都是爲了誰?……”谷氏的話震得全場一片譁然,足以證明她是殺人兇手,這話的意思誰不明白,谷氏也是讓永久氣糊塗了,恨他吃裡扒外。
等谷氏發覺走了嘴,後悔已晚,在衆人的叫喊聲中,在很多的諷刺笑聲中,谷氏癱軟在地,谷氏連連叫:“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永久讓那丫頭買住了,他偏向她,滅自己的老孃,我沒殺人,是她殺的,就是郡主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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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輝奔了劉氏的屍體,谷氏爬着往前去,看熱鬧的呼啦就追着,谷氏不敢近劉氏身邊,老遠地望着,永輝蹲下,看看劉氏的眼皮還睜着,伸手抹了一下兒,就喊道:”奶奶,你活了,跟大夥兒說說是誰殺的你?”永輝一說,谷氏尖叫一聲:“鬼呀!,連爬帶軲轆往人羣外面逃。
譁!人羣一陣騷動:“幹了虧心事。跑也沒用。”人們都在喊:“你沒殺人跑什麼?”
永輝想到,這樣的效果就夠了,只要不讓鄉里懷疑雨春殺人就行了,至於這個娘,他還怎麼顧得了。
出了人命案,里正可不敢滿,星夜就報到了縣裡。
劉氏的屍體一步沒有挪動,里正派十來個小夥子看起了現場。
雨春一步也沒有出這個院子,懶得看谷氏那個嘴臉。
看熱鬧的人羣直到深夜才散,縣衙拉走了劉氏的屍體,谷氏也被拘走,殺人嫌疑犯,立即被投入大獄。
雨春不禁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谷氏到死都會死咬她不鬆口,那個人是致死不渝的,臨死也想拉她墊背。
雨春一點兒不可憐她,自作自受,連殺人嫁禍謀奪財產案都佈置的這樣不透風,說谷氏是個單純的莽婦,雨春現在一點不信,陶家就是天下的奇聞了,谷氏創造了最後的奇蹟。
雨春一夜無眠,不生氣是假的,谷氏這個人就是世上的異類,天下第一奇葩娘,對哪個子女她也沒有深刻的愛,對陶永清的維護,只是爲了享官老夫人的福,她要是有一分的愛,也不會爲了自己的利益,傷害永明的利益,她要是有一分的愛,怎麼會認爲二冬賣四夏是有理的。
這人簡直就一個不及畜生的的披人皮的狼。
雨春沒有睡着,永輝永久照樣沒有睡着,可是他們想的不是一樣的,永輝他們也在恨,恨這個娘不讓他們省心,恨她實在是貪心不止,想想也許有二冬的因素,他們的娘怎麼能有這樣的陰招兒,一定是二冬出的謀,恨死了二冬這個該殺千刀的。
讓自己的老孃在監獄等死,他們也不甘心,奶奶已經死了,殺了他娘又有何用,殺人的罪名罪名是誰也開脫不了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就是太上皇也沒有理由說情。
娘乾的事情太讓人無語,雨春能不能爲她說情,還是兩碼事,想致雨春死地,難道雨春就不應該致她於死地?
永輝想想哀嘆一聲,不是雨春要置她於死地,而是她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