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均刺溜從馬背上滑下來,跑進了客廳:“王爺!來了!”
抖摟一下兒袍襟嘩啦啦掉下一地鐲子:“王爺!讓侍衛把這些鐲子全部砸開看看裡邊有沒有東西?”
趙二一看可地的鐲子,感到子均這行爲奇怪:“整這麼多破鐲子幹什麼?
“王爺,這裡邊恐怕有解藥。”子均正在查看祖母的那付鐲子,看了半天找不到痕跡,既然鐲子裡藏有解藥,應該得有能裝進去解藥的孔洞,爲什麼一點痕跡沒有?
趙二看他神神叨叨的樣子,去抓他手裡的另一隻,子均給了他:“王爺快找找,可能解藥就藏在這裡。”
“是你猜的還是別人說的?”趙二拿過鐲子掂了掂:“裡邊一定是空心的,銀鐲子可沒有這麼輕,砸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裡邊就是有藥也不見得就是解藥,還許是毒藥呢。”
子均一想也對,沒有個準確的說頭,怎麼能確定是解藥呢,在這裡瞎折騰,還不如晝夜兼程去正陽找解藥。
“王爺,不如我去正陽找那個族長吧,如果裡邊的藥要是毒藥的話就會要了雨春的命。就是真的解藥,我們也不敢給她服,到底是怎麼用的還不知道,空在這裡耽誤時間。”
趙二一聽是有道理,可是幾天以後還能不能給雨春用上?人死了找藥有個屁用,得趕緊解毒保住她的性命要緊:“晚一會兒你再走,咱們先查看一下,如果能找到解藥最好, 來回得七八天的時間,不差這一小會。”
子均說:“還是別耽誤了,如果是日夜兼程,也許三天就能打來回。如果是快馬,三百里地一天就可以跑到,要是帶上雨春。快馬疾馳,一天一夜一定會到。用四馬的快車拉着雨春去,我們把鐲子也帶上,他要是能快速的確定更好。”
“中毒的人不怕掂嗎?萬一毒入心臟不就完了嗎。”趙二擔心,他也明白毒入臟腑的原理.”
“問問御醫!”子均邁步進了客廳:“幾位御醫,要是帶着公主去正陽,走一路能不能顛壞?毒會往臟腑裡急散嗎?”
幾個御醫都傻了,他們也不會用毒。怎麼懂的毒的走向,他們只會看病,沒有擺弄過毒藥害人:“我們沒有用過毒藥,用過的毒藥就是用於治病。”
子均精神一振回身就奔趙二:“王爺!快去把給雪姐姐解毒的御醫找來。他們或許還能給雨春解毒呢。”
趙二眼睛大放異彩:“對呀,着事者迷,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們倆,快去叫他們,趙二急忙吩咐侍衛騎快馬奔皇宮。才吩咐完就想到那倆御醫讓他打發刑部關起來了:”快去刑部把那倆御醫抓來!”隨身的侍衛快速吩咐人去了刑部。
子均看了看雨春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就開始研究那對鐲子。找不到關竅在哪裡,不是自己的東西,就是弄不明白。
刑部離此並不遠,兩個騎馬的侍衛拼命 往回跑。一人馬前馱着一個,橫擔在馬背上,肚腸子被馬背擠得貼了後背,堵得紅頭漲臉,倆眼刺出,到了餐館門前,侍衛手一提,揪起後袍襟就扔到地上,倆御醫被摔的吘一聲,侍衛跳下馬,拽起二人就往客廳拖,趙二一看來了,就吩咐侍衛:“拎他們去看公主。”
倆御醫一聽不是殺頭,心裡跳得輕了些。
趙二喊了一聲:“給公主看看中了什麼毒?”
御醫想不明白郡主、公主怎麼連着中毒?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如果診不出來 二王爺一定會饒不了他們,如果診斷出來了,又露了以往害人的真相。
怎麼辦他們也沒好兒,衡量片刻,倆人眼神一對就有了決斷,這是他們一貫決定事情的令子,倆人是心有靈犀合作的默契。
不救活郡主他們得立即死。救活了郡主就是再進刑部暫且還有命在,他們已經診出了毒藥的性質,這種毒是江湖上用於仇殺的慢性毒藥,撒到人身上或是茶水裡,沒有味道,沒有顏色,和人的皮膚一樣的色澤,聞不出來,沒有感覺,中毒一個時辰之後,人就和傷寒一樣渾身發熱無力嗜睡,宮廷裡常用於得寵的妃子身上,最終的死亡結果就是咳嗽吐血而亡,類似於肺癆的症狀,沒有中毒的症狀,解藥是沒有賣的,因爲是爲了害人,怎麼會有解藥呢,在後晉的時候,他們把這種藥摻進他們開的藥裡,用這種藥害過宮裡的美人。
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主子的吩咐不敢違逆,否則就是死路,他們只有照辦,心裡有愧他們也想積點德,就按照毒藥的藥理研製解藥,禍害了十幾條獵狗做實驗,最後狗還是死了,只是比人多活了幾個月,他倆也沒能徹底的解了這種毒。
倆人只有實話實說:“王爺,公主中的是江湖上的奇毒,沒有解藥誰也治不了,我們研究了十幾年,只能推遲三個月的死亡期,這種解藥恐怕不好找,他們從來不賣解藥,因爲怕有能人查出瞭解藥的成分,有了破解之法,他們的毒藥就不好賣了,能解之毒就沒人願意用了,這種毒的特徵就是不易被人發覺是中毒,容易掩飾投毒人的行爲,公主中毒是怎麼知道的?都是當一般的傷寒看,最終死於心肺衰竭,這個投毒的人也不一定有解藥。”
“難道這是不解之毒?製毒之人也沒有解藥嗎?”趙二急急的問。
“這個我倆是真的的不知道,。”御醫很傻眼,要是讓他們治療公主身上的毒他們是祛不清的,倒時公主好不了也得跟着陪葬。
“趕緊開藥個公主服下去,先保住公主的性命。”趙二吩咐。
“王爺,只能是保一時,一個月後就會侵蝕臟腑,病情逐漸加重。”
“如果不用你們的藥,何時侵蝕臟腑?”子均急問。
“三天後昏沉與嗜睡過後,就會出現咳嗽吐血絲的症狀,病情會逐漸加重,三個月以後死亡,沒人懷疑是中毒。
子均才明白祖母見到鍾離家人得滅族都不拿出解藥的原因,她是沒有解藥,不知是她蓄謀專門來殺雨春呢?還是一時激憤下的手。
如果爲了殺她而來,她爲何還喊出來,下了毒讓誰也都不知道,她也沒有罪責,喊出來是爲了要挾雨春交出財產,最後再說沒有毒,讓雨春慢慢死去,難道她怕雨春把財產留給幾個弟兄,以解藥換財產,財產到了手就弄點假的解藥,或許是毒藥快速要了她的命。
她瞭解到了雨春的產業都是弟兄管着呢,等不及雨春嫁過去,一定認爲雨春不會帶多少嫁妝,想一點不剩的把雨春的財產把到手,
她也太貪心了吧?憑什麼貪人家的嫁妝歸己有,自古婆家哪有動媳婦的嫁妝的?自己已經離開鍾離家族,雨春可是公主啊,她竟敢這樣算計,說她不瘋子均就不信了。
“王爺,正陽的那個族長一定是沒有解藥了,只有尋找製毒之人,讓他交出解藥。”
“上哪兒去找,這個製毒的倒底是什麼人?怎麼能找到這個門派?要是找到這個門派我一定殺他連螞蟻都不剩!”趙二的無名大火就要點燃整個東京城。
“唉!”子均長嘆一聲:“王爺先保重自己,如果雨春真的沒救,我們還得有精力爲她報仇,殺光天下製毒的人。”
“我要先殺了鍾離一族再說。我真想把你一起殺,你已經被驅除了鍾離族,和雨春成親的事爲什麼要去告訴這個死老太太,都是你引起的大禍,該死的就是你!”趙二罵人還不解氣,上去就是幾腳,踹得子均慘叫一聲。
趙二繼續罵:“那個烏龜孫子,是你害死我妹妹的,我妹妹要是死了,你也別想再娶女人,我要把你閹了給我做太監,你得給我妹妹守着,燒紙送錢添墳守墳都是你的事,我讓你們鍾離家徹底的斷子絕孫,一棵苗也不剩。”
趙二說完就大哭起來:“雨春!春兒!妹妹呀!是哥哥錯了,哥哥是個傻子,哥哥喜歡你,就不敢說那句話,怕辱沒了你,怕對不起京娘,早知有今日,哥哥哪管搶也要把你搶到手,不跟鍾離家攙和,都是哥哥的錯,不該讓皇帝給你賜婚,要是不和鍾離家攙和,你也不會有今日!哥哥用刀把自己捅死也對不起你。”一個大老爺們這樣嚎,天底下真是少有,趙二哭了一陣子,兩個老太監一勁兒勸。
趙二嚎夠了,嗆啷就抽出寶劍,舉着就砍向子均,子均都沒有動,這一刻他的心已經死了,他要跟着她一起走。
侍衛抓住趙二的寶劍:“王爺!不可!這是狀元公!”
趙二罵道:“都滾一邊去!什麼狀元的,他害死我妹妹我就殺他!”
“王爺放心好了,雨春要是死了,我一定去陪她,等給她報完了仇,只求王爺把我們葬一起好了。”
“你要是真想死,我會成全你,也省得我妹妹孤單一個人,我就覺得奇怪,你們家的人怎麼就那麼貪財,連雨春的財產他們都惦着,鍾離家族也沒有受過窮,怎麼跟窮瘋了一樣。”趙二還是罵一陣哭一陣,幾個太監的火大了,王爺要是氣個好歹,他們就沒有好果子吃。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