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柳五夫人病重,柳絮驚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兩條腿發軟站不穩,差點踹到。
姚若陽一把扶住她,看她臉色發白,安慰一句,“別急!”忙問來報信兒的人,“咋回事兒?岳母她昨兒個可是還好好的!”
來報信兒的小廝嚥了下口水,“小的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分家的事兒。五夫人昨兒個吐了很多血,今兒個一早就昏迷不醒了。”
柳絮覺得兩眼發黑,心裡內疚的不行。一定是這些日子因爲她的親事,娘她苦心勞力,又發生昨兒個的事兒後,才終於撐不住了。
王玉花和姚滿屯幾個都擔心的不行,齊齊看向姚若溪。
姚若溪皺着眉頭,勸衆人不用過於擔心,“五夫人可能鬱結於心,昨兒個鬧了一場,分成了家,困憂多年的心結解開,吐了淤血,徹底放鬆這才一下子支撐不住了。有可能是好事兒。”但這也只是她的猜測,柳五夫人纏綿病榻多年,她又沒有給柳五夫人看過脈象。
“三妹!我們去看看吧!”姚若陽希冀的看着姚若溪。
柳絮也期盼的望着姚若溪,希望她去柳家給她娘看一看,救救她娘。
姚若溪自然點頭,當下放也不吃了,讓趕車去柳家。
在西院畢溫良之前住的屋子和凌武幾個一塊吃飯的蕭恆墨站在大門口。
柳絮知道蕭恆墨的到來,早上也沒敢看,這會見他等在大門口,頓時愣了愣。三妹的未婚夫君果然俊美無匹!
蕭恆墨看她一眼,眼神卻帶着淡淡的涼意。
柳絮以爲權勢人家的上位者都有這種氣勢和魄力,不拘言行其中就是一個,所以不敢再看他。
蕭恆墨上前兩步,站在姚若溪面前,吩咐芍藥,“帶些吃食。”
芍藥正要說蕭恆墨咋吩咐起她來,明白他讓給姚若溪帶吃食,頓時反應過來,姚若溪早飯必喝一碗粥,王元榮說姚若溪太瘦太單薄,所以讓她先吃饃饃和菜,再喝粥,這樣就吃的多起來。早飯吃了一半,姚若溪的粥纔剛喝了幾口。
看芍藥轉身回去盛粥拿食盒,柳絮頓時明白過來蕭恆墨那一眼帶着涼意,是怪她不顧忌姚若溪沒吃飯只管自己的事兒,頓時有些尷尬。
“到那邊一塊再吃吧!”姚若溪也怕柳五夫人是痼疾發作,怕有個啥危險的,即便柳絮已經嫁過來,還是得守孝一年,也實在不吉利。而且柳家五房有柳五夫人在,柳五老爺和柳十一以後的日子也不會走下坡了。
“一會就好。”蕭恆墨眉頭微蹙了下。
芍藥麻利的拎着食盒快步追出來,幾個人這才上了馬車。
蕭恆墨也坐進姚若溪的馬車裡,看着姚若溪吃飯。
姚若溪看他眼神一直看着自己,只好把食盒裡的粥端出來慢慢喝了。
蕭恆墨露出個笑,伸手撫了她的頭。
着急擔憂之餘,柳絮跟姚若陽道,“蕭世子對三妹挺上心的。”
姚若陽握着她的手,笑了下沒有解釋蕭恆墨的豐功偉績。那樣危險變態的人,能會對三妹好到哪去!現在全家人最擔心的事兒就是三妹嫁給蕭恆墨的事兒了!可是聖旨賜婚,卻是怎麼也躲不掉的,只能多拖兩年再看了。
一行人趕到新安縣,柳家大門開着,周媽媽紅着眼在外面帶着兩個丫鬟小廝迎接,看姚若陽和柳絮下來,眼淚頓時掉了下來,行了禮就往後面的馬車看,找姚若溪。
姚若溪不想讓蕭恆墨下來,他頂着這樣一張近乎傾城的臉皮跟着她走來走去,實在太過引人矚目了。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蕭恆墨目光帶着幽怨的看她。竟然不想讓人知道他蕭恆墨就是她的未婚夫的身份!
好像她欠了他多少債務一樣,姚若溪不說話了。
蕭恆墨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的小乖乖實在太可愛了,軟硬都吃!
周媽媽正等着給姚若溪行禮,見馬車上下來的蕭恆墨,頓時驚了下,“這……”不是縣主做的馬車,怎麼下來這麼個一位傾城絕美的…男子?
姚若溪也隨後下來。
柳絮忙提醒了周媽媽幾人一句,“這是齊國侯世子。”
周媽媽愣了下,想了下才想明白蕭恆墨的身份,急忙行禮。
姚若溪扶了一把,“快去看看五夫人吧!”
柳絮也着急的往內院去。
柳五老爺也快步迎出來,看到蕭恆墨同樣愣了愣。
周媽媽忙解釋,雙方見了禮。幾個人直接趕往柳五夫人住的院子。柳五老爺在前面招待蕭恆墨和姚若陽。柳絮和姚若溪隨着周媽媽到內室去看柳五夫人。
柳十一守在牀前,看到姚若溪來了,眼神頓時晶亮,急忙讓出位子給姚若溪看診。
柳四太太也在,來不及給姚若溪見禮,讓到一旁。
而柳家二房三房那邊聽到姚若溪來了,來的還有蕭恆墨這位齊國侯世子,頓時震驚了。尤其是偷偷看着五房院子的下人看到蕭恆墨的相貌。
柳二老爺雖然聖賢書唸了一肚子,但他也不是過於迂腐的人,聽蕭恆墨來了,忙就出來相見。
柳二太太聽着下人回的話,氣的抓着茶盅要砸,想到昨兒個已經砸了壞了兩套,又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那個賤人都快要死了,即便姚若溪是國醫聖手的徒弟又如何?多少年的痼疾,怕是神醫也治不好!
姚若溪仔細的給柳五夫人把了脈,換了手,就拿出銀針來。
柳絮想問問咋樣了,柳四太太拉她下,讓她先別打擾姚若溪施針。
“你們先出去,周媽媽留下幫忙就行。”姚若溪轉身對柳絮和柳四太太道。
“我也留下幫忙……”柳絮看她搖頭,只好拉着柳十一退了出來。
姚若溪讓周媽媽把柳五夫人的胸前衣裳解開,迅速運氣施針,胸口,脾肺,一直到頭上。
周媽媽看着紮在柳五夫人身上的銀針憑空跳動着,隱隱泛着紅光,不由心裡驚歎。果然是神醫的弟子,治病都跟別人不一樣。
姚若溪頭上不時就冒出一層細汗,兩盞茶功夫之後,她突然收回所有銀針,一把拉着柳五夫人起來,在她後背上拍了一掌。
柳五夫人一口黑心噴出來,劇烈的咳嗽着醒過來。
“夫人,你醒了!?”周媽媽興奮的撲上來。
姚若溪謹慎的又給柳五夫人把了下脈象,點點頭,“五夫人鬱結盡除,以後只用慢慢調養就好了。”
周媽媽喜不自勝,急忙給姚若溪磕頭,“多謝縣主!多謝縣主!”
柳五夫人把衣裳繫上,也掙扎着起來要給姚若溪行禮。
姚若溪笑着攔住她。
柳絮幾個在外面已經聽到了動靜,敲了門進來,看柳五夫人已經醒來沒事兒了,都喜極而泣。
柳四太太寬慰柳五夫人,“這分了家,以後可以自由自在過自己的小日子,你就徹底放開心好好調養身子,得看倆孩子往前過。這日子也只會越來越好了!”
“四嫂,你也跟我們一塊分家出去吧!”柳五夫人看着她勸道。
柳四太太猶豫着,她男人早早死了,一個人拉扯大兒子,這些年清清淡淡的過,她也習慣了深入簡出。五房和二房鬧翻,四房又沒有出啥事兒,她要是也分家出去,以後怕是要留個話柄。只是兒子留在柳家跟那三房人一塊,以後怕也是沒有什麼好前程,靠攏五房這邊,有姚家,兒子以後的前途怕也要好上許多,她拿不定注意了。
看她下不了決心,姚若溪說了句,“機不可失。”
柳四太太詫異的看了眼姚若溪,她雖然不常出門,不過姚若溪的事兒她也是聽過的,她性子文靜恬淡,應該不會管這樣的人家的家事。不過這話也的確沒有錯,機不可失。看着姚若溪頭上瑩潤剔透的鳳頭玉簪,柳四太太突然明白。姚若溪莫名說這話,是在表明她會插手柳家的事兒,讓她靠攏五房。以後也就是說,她會照看他們母子二人。
柳五夫人也是個精明人,聽出言下之意,勸柳四太太。
柳四太太心裡嘆口氣,不管怎麼說柳五老爺掛的有個閒職,她和兒子靠五房過來,怕是也等於放棄柳家的家產,以後他們母子二人過活怕是更加拮据了。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日子也是過出來的。”姚若溪看她這樣,又勸了一句。
柳四太太看着她眼神一點點的亮了起來,她不是佔便宜的人,但出力什麼的,她這些年可是攢下了不少力,爲了兒子她現在也不管什麼婦容婦德,不拋頭露面什麼的了。
柳五夫人笑起來,姻親就是互相幫扶的,她也不怕別人說她靠女兒婆家怎麼樣的,現在她都想通了,真正的財富也不在錢財地位,幸福纔是一個人最大的財富!
前院柳二老爺和柳三老爺幾個都來了,看到姚若溪出來,都起身給姚若溪見禮。
柳五老爺看看姚若溪,又看看蕭恆墨,倆人一個縣主,一個是齊國侯世子,再看女婿,新科探花郎,憑着自來水和壓水井直接進了六部爲官,面對一向驚怕的柳二老爺和柳三老爺,他一下子覺得腰桿子直了,“既然夫人病情好了,那就趁着今兒個把家分了吧!”
柳二老爺眼神閃了下,“大哥不在,我們貿然分家,總是不好。要不等大哥回來?”
姚若溪眸光冷了下,昨兒個柳二老爺答應分家果然是因爲柳五夫人將死了,今兒個立馬就又想反悔了。
“二哥總不能說話不算話!柳家的家產我們不要,只拿走我夫人的陪嫁。大哥即便不在,也沒什麼的!”這個家,柳五老爺是分定了。
柳二老爺看柳三老爺也勸話,眼神落在姚若溪和蕭恆墨身上。只要這倆人不強插手,這個家現在就不能分。昨兒個才傳出了換新娘子的事兒,今兒個就和五房分家,讓別人怎麼想怎麼看柳家?二房怕也沒法在新安縣立足了!
“柳家不是詩書禮儀世家,既然已經說下了話,君子一言九鼎。柳大人那裡,本世子會跟他打聲招呼的。”姚若溪都已經決定插手了,蕭恆墨纔不管什麼插手別人家事兒不家事兒的。只要他想管的事兒,那就不是事兒。
柳二老爺臉色難看,柳三老爺忙使眼色,讓他別擺在臉上來。他打理家裡的庶務管着柳家生意,常年在外,這位蕭世子的名頭他可是聽過的。現在他擺明了要插手,硬着不答應,指不定招來什麼麻煩。柳家在新安縣說是詩書禮儀世家,可在人家眼裡根本不夠看的。
蕭恆墨似笑非笑的看着柳二老爺,“柳二老爺以爲如何?還要不要等柳大人回來再分?”
柳二老爺心下一顫,面色不好的搖了頭,“不用了,不用了。”若是爲這事兒讓大哥回來,那豈不是要削了大哥的官職?!
柳三老爺看着蕭恆墨的神情,無形的威壓寒流籠罩一番,明明是那麼俊美無匹的人,卻偏生那麼危險的人物。就這樣分家,看來還不滿意。
對於家產柳二老爺倒是沒有攥着的打算,這時候分家,二房的名聲就要毀了,以後怕是柳家的路子都不好走。看了看柳五老爺道,“你是柳家子嗣,柳家的家產自然有五房的一份。住處你也不用搬出去了,若是你不願意通着裡面,就把院子圈起來,在外面另開一道門吧!至於家裡產業……”說到這,柳二老爺停住了。柳家這些年生意越來越不行,要說多少產業還真沒多少。
那邊柳四太太也出來,看柳二老爺和柳三老爺道,“家裡的產業隨大哥二哥和三哥分,把我們四房也順便分出去吧!只分五弟妹一房,外面看着也不好看。”
柳二老爺臉色更難看了,他不同意四房也分出去,“你們孤兒寡母,分出去如何過活?”這樣把四房和五房分出去,別人怕是說的更難聽。柳家的名聲才更加毀了呢!
“四爺去了這麼多年,我帶着兒子一切都聽家裡的。如今我只有這一個請求,且心意已決。”柳四太太面上笑的帶着幾分淒涼,目光卻很是堅持。
“娘……”柳乃湘知道,若不是因爲他,他娘也不會這個時候提出和五房一塊分出去,他心裡堵的說不出話來。想到二房竟然換親,他也不說話了。
柳二老爺黑沉着臉,心裡也沉重的不行。想拒絕,看了看姚若溪和蕭恆墨,這兩尊佛爺一樣坐在這,雖然沒有說話,卻擺明了在給五房撐腰,連四房也一塊撐起來了。
柳三老爺知道,五房和四房勢必要分出去了。留也留不住,給柳二老爺使眼色,爽快點分了算了。得罪了別的還好說,蕭恆墨這尊活閻王可是一點不能得罪的!
柳二老爺沒有辦法,只能僵硬着臉答應下來,和五房一樣,院子在一旁開一道門。
“柳家大院方方正正,這樣缺掉一角風水也不好,我看直接從花園中間一分爲二好了,如此也可避免不必要的流言蜚語。”姚若溪建議了一句。
柳二老爺麪皮抽動了下,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還從來不知道,這看着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竟然也跟強盜一樣。
柳三老爺一想,覺得可以答應。雖然把柳家分成了兩半,這樣多少還能挽回點顏面,別的產業也不用再分給四房五房了。外人看着,四房五房只有兩房,卻分走了柳家一般產業,話說出來也好聽一點。
蕭恆墨眼含笑意的看姚若溪一眼,小乖乖天生就是他蕭恆墨的人,只是現在還不夠黑,他要多教教她,以後才能不被別人黑。
柳四太太覺得姚若溪不愧是能被封了縣主,她不是做出什麼巨大貢獻轟動四方的女中豪傑,卻自有她的謀略。柳家大院一分爲二,正好四房和五房的院子都在西邊,袁菁瑤和柳鶯幾個的院子也分了過來,只要休整一下,兩房人住那是足足夠了的。外面的人現在會覺得他們四房五房分出去,分走了柳家一半,等想明白柳家大房在京都還有一院,就會明白過來了。
柳五老爺本來覺得他要帶着家人搬出去隨便窩個地方了,沒想到竟然能分半個柳家,很是滿意。
都沒有意見,分家的事兒就這麼說定,院子裡的一應器具在各自院子裡的就歸各自,然後柳二老爺和柳三老爺就走了。
柳五老爺不住的道謝,臉上難掩興奮帶着激動,看柳絮含淚出來,問,“你娘咋樣了?”
“我娘要大好了!”柳絮眼淚不停,卻是笑着回他話。
柳四太太也帶着柳乃湘給蕭恆墨和姚若溪道謝。
柳乃湘看着姚若陽和柳絮,又拱手道歉。昨兒個若不是他們早有準備,他就背了五姐上姚若陽的花轎了。
“你也是不知道內情,這事兒跟你沒有關係。”姚若陽笑笑,這事兒是二房籌劃的,他對柳乃湘自然沒有啥怨恨的。
柳五夫人讓周媽媽傳話,要留飯。
今兒個還沒到回門的日子,柳絮和姚若陽本不該回來的,時間也還不到晌午,姚若溪就提出不留飯了,改天再來。
柳五夫人也知道,就沒有強留,撐着身子要出來送她們。
柳四太太攔着她,送了姚若溪一行人出來。
柳五夫人靠在門框上,看着溫暖的陽光撒下來,春風溫和拂面,她從來多久沒有感覺天這麼明朗,陽光如此明媚,生活前路都是希望,盡頭便是幸福。
回來路上,蕭恆墨看姚若溪垂着眸靠在迎枕上,仿若悄然綻放的幽蘭,想到昨夜的親吻,蕭恆墨眸光深了深,看芍藥也在一旁坐着,對她道,“你出去坐。”
芍藥驚訝的擡眼看蕭恆墨,她出去?出哪去?她不在,小姐要是受欺負了咋辦?她都跟着小姐幾年了,竟然被蕭恆墨這變態嫌棄了!
“要不我也出去?”姚若溪擡擡眼。
芍藥暗自撇了下嘴,老實坐着不動。
蕭恆墨俊臉有些黑,看清透如琉璃般的眸子隱含着絲絲怕意,是怕他亂來,不僅心下好笑。他只是情不自禁,就這麼可怕!?目光落在她豐潤的小嘴上,才察覺到不是她嘴脣更豐潤了,是腫了還沒消下去,抿嘴又笑起來。
察覺到他像是不懷好意的危險目光,姚若溪擡頭瞪他。
蕭恆墨眼中笑意加深,嘴角也上揚起來,就看着她。
姚若溪耳後不自覺的漸漸變紅,黑着小臉低頭不再看他。可卻總察覺他的眼神像是帶着某種信號似的掃射她,讓她渾身都不舒服的。
芍藥也低下頭,忍不住有些膛目結舌。這蕭恆墨這麼盯着小姐,都把小姐盯害羞了!?
本來挺寬敞的馬車裡,姚若溪覺得狹小的被他圍困在一處了一樣,讓她呼吸困難,忍不住想逃。馬車到了家門口,姚若溪急忙快速下馬車。卻因爲她不經心,下馬車又太慌忙,一個踩不穩就往地上摔。
蕭恆墨就在她身後,看她要摔下去,迅速伸手環住她的腰。
姚若溪驚呼一聲,停在離地三尺高的地方。
蕭恆墨長臂環過來,直接把她抱住,下了馬車。
迎出來的王玉花和姚滿屯幾個都瞪大了眼。
蕭恆墨若無其事的把姚若溪放下,等她站穩鬆開手,看向王玉花幾個。
姚滿屯心裡激靈了下,裝作啥都沒有看到,招呼道,“這麼快回來了?柳家那邊沒事兒吧?”
後一步下來的姚若陽咳嗽了一聲,“沒事兒。岳母她心中鬱結盡除,身子好好調養一下,還能養好!四房也跟着五房一塊分家出來,柳家大院分半邊,以後另外開個大門。”
“那就好,那就好。”姚滿屯點頭,眼神看向姚若溪,見她淡然鎮定的模樣,小臉卻緋紅一片,頓時心裡擔憂無比。蕭恆墨現在看着對三閨女還算不錯,可他品行那個樣,實在不是良配。若不是沒有辦法,連念想也沒有,他是絕對不會讓閨女嫁給這樣危險變態的人。現在三閨女的模樣,像是對蕭恆墨動了心似得,這可要不得啊!
王玉花和姚若霞都是過來人,也都看到了姚若溪的異樣,倆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啥,岔開話題,跟柳絮招呼着進屋。
姚若溪也跟在姚若霞身旁一塊進了屋。
王三全和程氏等人還沒有走,王鐵花說是等柳家的消息,不然也不放心,這會又快臨近晌午了,羅媽媽和方媽媽又帶着梅嫂去準備晌午飯。
桌席上倒是沒有掉下剩菜,有些也都挑乾淨的分給村裡來往多的幾家,程氏還覺得可惜,看晌午的飯菜明顯差了一截,想說嘴兩句,王三全催着吃完趕緊回家的,只得嚥下話。
晌午飯吃完,程氏就問王玉花,“你們還要去京都吧?我和你爹,祖生也跟着去!”
王玉花臉色飛快的變了下,“我們不去!家就在這,我們去京都幹啥去!”果然是要跟着她們家去京都,肯定是老大攛掇的!
“你們不去?這裡哪算是啥家,在京都住還不就在京都按着家了!?若陽都是京官了,若溪也要嫁在京都,你們還能一直待在這山溝溝裡啊!?是怕我們跟着拖累還是真的不去啊?”程氏拉着臉不高興。
“若陽去是他去,我們不去了。京都那地兒還不如家裡住着舒便。再說家裡還有攤子,總不能走了不管了!”以後王玉花不知道,但現在她是沒有打算再去京都常住了。
程氏臉色不好的看向姚滿屯,見他也是同一個意思,就問姚若溪,“若溪丫頭!你這個皇上封的縣主,不會也打算在這鄉下山溝裡一直住着吧?”
姚若溪疑惑的看她,“這裡是家,自然是在這裡住了。若是姥姥想去京都,也很是便意啊!大姨一家在京都經營幾年,又出了一位娘娘,很是得皇上寵愛。姥姥去了,也算是皇親國戚了。”
本來心裡有氣的程氏聽到皇親國戚幾個字,頓時飄飄然了。皇親國戚啊!她外孫女是娘娘了,那她去了自然是娘娘的姥姥,那可不就是皇親國戚了!?想到這,程氏兩眼迸發出興奮激動來,比聽趙豔萍封妃還要興奮。她成皇親國戚了,那兒子以後的前程絕對不用愁,一路光明瞭!
姚若溪看她這樣,淡淡的收回目光。
王三全想喝斥程氏,看看一屋子的人,還有新娶來的外孫媳婦,外孫女婿,就忍住了,“若陽哪天啓程?”
聽他問這話,程氏就以爲他也有意去京都過富貴榮華的日子,當皇親國戚,心裡更是開了一朵又一朵的花兒。
“後天。還要儘快趕回上任。”姚若陽回道。
王三全點點頭,回門後就馬上走,事情的確有點趕。
程氏突然看向柳絮,“若陽媳婦兒不會也要跟着去京都吧?你留在家裡伺候公婆?”
柳絮不是傻子,反而很是聰敏。公婆對她很好,可這個姥姥卻看她不慣,總想管束說教她。這事兒之前公婆就說了,讓她跟着若陽去京都上任,他總要有人在一旁照顧的。
“我們都不在,若陽總要人伺候的。我和當家的好胳膊好腿兒的,家裡還有那麼多下人,哪用得着她伺候。讓她也一塊去上任。”王玉花解釋道。
“我本來留在家裡孝敬公婆的…”柳絮話沒說完,王玉花就笑着擺手,看看她又看看姚若陽,小兩口新婚燕爾,正黏糊的時候,她也好趁早抱孫子呢!
柳絮明白過來她的意味,頓時臉色紅的不敢再擡頭。
程氏撇撇嘴不再說這話了,王玉花這是想抱孫子,才讓兒媳婦跟着兒子一塊去京都,只不過那京都大好的富貴都讓這剛進門還沒調教的柳絮享了,還沒個人管着壓着,還不知道能成啥樣呢!
王鐵花其實也想說跟着去京都開開眼,見王玉花一家不去,她也就想法不那麼熱絡了。
王三全看花說完,柳家那邊也沒啥事兒,就起身回家。
王鐵花和張志權也帶着兒子告辭。
姚若霞是不準備走的,她還要再住幾天,等姚若陽和柳絮走了之後,而且她還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三妹說。
等送走了王三全和王鐵花幾人,家裡就剩下自家人了。王玉花和姚若霞拉着姚若溪回內院,那邊姚滿屯讓姚若陽跟蕭恆墨說話,他說會去午歇一會,也飛快的回了內院。
姚若溪看着幾個人都面色慎重的看着自己,不由的疑惑了,“這是有啥事兒商量?”
她以爲是柳絮的事兒,或者程氏跟着去京都的事兒,要不然幾個人不會是這樣慎重的模樣。
“是有很重要的事兒商量。”姚滿屯點頭,滿目擔憂的看着還沒有意識到的姚若溪。難道三閨女這輩子註定要栽在蕭恆墨手上了嗎!?
姚若霞也是聽了蕭恆墨的品行,覺得姚若溪嫁給他就是掉進了火坑裡。今兒個回來的時候,更是覺得問題大發了。
王玉花雖然覺得蕭恆墨長得俊美,身份地位高,拉出去就能震懾一大片的人,讓別人都羨慕她有個這樣的女婿。可好看又不能過日子。她總不能爲了這點,就眼看着閨女嫁給一個變態,以後過的生不如死啊!
姚若溪意識到這事兒跟自己有關,面色微變,“關於我的事兒!?”
“小溪!蕭恆墨那人,只是長得美,但你絕對不能被那張皮相迷惑住,對他動了心!”姚滿屯的話雖然不夠意簡言駭,卻也清楚明白。
姚若溪,你不能愛上蕭恆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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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特殊情況,俺找個門戶把自己推銷出去,更新又抱歉了!o(≧口≦)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