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仲良早就說過,漣漪雪山那邊的靈力震盪越發頻繁起來。
而負責監視的修者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如今不得不全部後退一里,才能繼續監視下去。
君亦寒身爲聯盟的掌令者,當然不可以在這種時候被他的一些無聊私事給絆住了。
“舅舅。”君亦寒正色道:“這幾年來,舅舅爲了我的事情一直在奔波忙碌。舅舅如今要成親,我身爲晚輩,怎麼可以不去討一杯喜酒喝呢?”
“小寒說的有道理,我們自然是要去恭賀舅舅的。”南宮元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回到了這邊,他拉住君亦寒的小手,臉上掛着明朗的笑容。
不知道怎麼的,錢錦程就是覺得南宮元啓的笑容像是在嘲笑他似的,他的嘴角抽了抽,道:“你一同跟去也好,我也不用掛心寒兒的安危。”
很快,阮令沙走了過來,他朗聲道:“我們散修盟已經收到好幾份請柬了,我也要跟你們一起走,湊湊熱鬧,順便去喝喜酒!聽說這一次,錢家把所有有名氣的家族和門派都請去了!我有許多老朋友多年未見,錢道友這個親事來的正是時候呢!對了,我還沒恭喜錢道友呢,祝你夫妻同心、佳偶天成!哈哈哈哈!”
錢錦程面色一黑,心想這一對父子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真是如出一轍的討人厭呢!
身爲散修盟的盟主,阮令沙要出門喝喜酒,那排場自然是擺的大大的。
扈一凡給他安排了一百個隨從,準備了豐厚的賀禮,又喚出盟主專用的飛行法器,笑眯眯的送他們出發。
沒幾日功夫,他們就到了錢家的範圍之內。
離家越近,錢錦程的情緒就越糟糕,連君亦寒去勸慰都已經沒了效果。
終於,隨着一聲巨響,飛行法器落地,錢家的正門就在眼前。
“大堂哥,請吧。”錢東遊硬着頭皮去請錢錦程,只覺得他身上的戾氣像刀子一樣扎人。
“錦程,既是回來了,爲何還不出來?”一個略顯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混着靈力傳了上來。
“大堂哥,老祖宗都親自出來接您了,您看……”
錢錦程深吸一口氣,狠狠一拳砸在一旁的桌子上,才站起身來,“走吧。”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該來的總會來,錢錦程一臉壯烈,一個人昂然朝外走去。
已經到了錢家大門口,錢東遊也不怕錢錦程會跑了,於是他就以主人的身份邀請阮令沙等人下船。
阮令沙其實也是第一次到錢家來,因爲錢家是隱世家族,所以輕易不宴賓客。
如今是因爲大喜事,纔會打開大門迎接八方來客,散修盟的衆人都不免有些好奇。
一行人下了船,只見蒼翠青山之間,矗立着一個堪比城樓大小的建築物,上面刻着一個黑色的“錢”字。
那城樓之後,正是一條深長的山坳,曲曲折折不知深淺,再往後,卻又是一座巍峨青山。
而那城樓前面,站着數十個黑色短打的人,大概是爲了迎接賓客的關係,他們的臉上並沒有蒙着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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