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去和悟法那裡問了,有一位貴人眼下正住在竹園那裡。聽悟法的意思,這位貴人不是一般人,和宮裡面有些關係,奴婢猜測着該是宮中的某位皇子。”
開口的丫鬟正是上次給長凝提了主意,讓長凝大出風頭的心腹丫鬟,眼下來到靜安寺,長凝有事情,用到的正是這個心腹丫鬟。
“我聽人說宮裡面的淑妃娘娘壽辰是這個月,五皇子最是孝順,每年都會在母親壽辰之前爲母親祈福。”
小丫鬟看到姑娘讚賞的目光,把聽到的消息和她的聯想結合到了一出,說出了她的猜測出來。五皇子,長凝的眼前浮現出一張英俊的面容,上次在和嘉公主府的時候,和五皇子四目相對之後,回到沈家,長凝好幾次在夢中回憶起那一幕。
如果真的是五皇子,那麼她是否要去租賃那邊,給她和五皇子之間做一些事情。機會永遠都是來自有準備的人,長凝不想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不僅是爲了五皇子的身份,也是心中真的對他有了幾分仰慕。
身邊的小丫鬟最是瞭解姑娘的脾氣,也有幾分小聰明,看到姑娘動了心思,想到曾經在沈家的時候聽到那些姨太太是如何勾引老爺,進到沈家的的事情,雖說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人是不能和姑娘相比,但男人無論是龍子,還是平民,都很難逃過美人計。姑娘這樣的才情相貌,五皇子有如何不會仰慕,眼下還沒有人猜出竹林裡面人的身份,她們要提前做一些事情,萬萬不能讓其他的人搶了先機。
“姑娘,我看那府裡的表小姐想也對竹林的人很有興趣,姑娘萬萬不能便宜了表小姐,我們要向之前那樣,早作打算纔好。”打定好主意的小丫鬟開口鼓動道。
這句話正好對了長凝的心思,坐在西園的女眷光是姑娘就有六個,今日長安說了那麼一番話,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像他一樣動了這個心思,如果其他人強到了前頭,她再去也就沒有什麼意思,趁着如今還沒有人知曉這個事情的時候,她要好好謀算一下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姑娘,奴婢注意到三姑娘房中的丫鬟和悟法和尚說了會兒話之後,又回到了三姑娘的房中,奴婢離的較遠,沒有聽清楚他們說到什麼,只隱隱約約聽到了竹林。”長樂的丫鬟也被長樂派着暗中跟蹤長凝的丫鬟,如今聽到消息之後,回到房中稟告自家姑娘。
“恩,我知道了,你陪着我去外面走走,在房間裡面也有些倦了。”長樂很滿意丫鬟的話,站起身來,扶着丫鬟的手準備去外面走走,也到了要安排下一件事的時候了。
“表妹,真是巧了,沒想到最心愛這裡見到表妹了。”走出小院不久,長樂就遇到了東面的舅舅家中的表哥。
“卻是很巧,表哥,着靜安寺的竹林別有一番風景,在某些時候去那裡,會讓人心想事成,不知表哥可否有興趣,求竹林一趟?”巧合,長樂看着大表哥嘴角的笑容,一語雙關的開口道。
說起來她能和他聯繫,還是長樂剛剛穿越到這裡之後,養的那隻信鴿起的用處。在臨出門之前,長樂就把信鴿放了出去,看到信鴿的大表哥就按着約定好的那樣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纔有了兩個人的不期而遇。
“倒是希望可以得償所願,如那竹林真的有妹妹說的那樣靈驗,大表哥會好好的感謝妹妹今日的成全。”男人聽出長樂話語中隱藏的意思,已經有些迫不及待起來。男人很瞭解他的身份,雖說祖母很是寵愛於他,但卻沒有辦法改變他庶出的身份,而那個嫡母,恨不得他去死,不單不會替他安排對他有助力的婚事,還在暗中讓人敗壞了他的名聲,讓他到如今身上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婚約。
祖母的年紀大了,看着這樣樣子,也不能照拂他多久,男人雖說紈絝也要爲將來做打算,而沈家表妹傳來的這個消息,男人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要知道沈家表妹安排的人選,不要說是他就是那個嫡出的弟弟,也不一定能配得上那樣的姑娘。如果沈家長房嫡出的三姑娘成了他的妻子,他也就和姑姑這邊牽連更深了,有沈家和姑父的人脈在這裡,他也許有機會入朝爲官,不再像是眼下只是一個白丁。
想到計謀能帶來的種種好處,男人已經忽視了這個計謀背後的風險,一個姑娘和丫鬟罷了,也不敢把事情弄大,而他也不是要做些什麼,只要把沈家三姑娘困到竹林裡面,後面的事情全都會有表妹來做。對於這個表妹爲何會幫她,出賣堂姐的事情,男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無論她的目的是什麼,只要他能有好處也就是了,其他的又何要追究太多。
“我猜表哥也會如願的。”長樂看着男人的眼睛,留下兩個人都懂的話語,起身離開。後面的丫鬟不瞭解的自家姑娘和表少爺這些怪異的話是什麼意思,那竹林到有什麼,怎麼這麼多人都注意這個竹林。丫鬟看和姑娘在前面的聲音,搖了搖頭快步的跟了過去。
疏影小憩了一覺之後,看到出去做事的葛巾已經回來伺候,忙把葛巾交到身邊,永姚黃替過來的手巾擦了擦臉,示意葛巾彙報她要她做的事情。
“姑娘,不出你所料,我偷偷在暗中觀察,三姑娘房中的丫鬟先是和靜安寺的和尚打聽了什麼,而在不遠處的地方,奴婢也看到了大姑娘身邊的丫鬟也悄悄的看着,依照奴婢看,大姑娘身邊的丫鬟好像是和奴婢一樣監視着三姑娘的房中的丫鬟。”
葛巾口中的三姑娘是說的是長凝,是按了她們沈家姐妹的排序,大姑娘說的卻是長樂,按了他們沈家三房的排序,這個在外面人看起來好像有徐亂,但沈家這些下人卻是已經熟悉了這種稱呼,不會弄混其中的意思。
“她們兩個有沒有注意到你?你是看着三姐姐房中的丫鬟離開之後,姐姐房中的丫鬟就跟着回去了麼?”原疏影就懷疑這個竹林有些什麼,如今聽到葛巾的話,更是證實了這個猜想。
“奴婢很小心,這些人也沒有想到奴婢會暗暗的看她們,她們都沒有注意到奴婢。”葛巾從出去後按着姑娘的意思,很小心不讓其他人注意到她的行蹤。
“葛巾,你也累了,下去休息一會兒,我這裡讓姚黃伺候着就行了。”葛巾在外面盯梢了幾個時辰,疏影滿意對方的得到的消息,體貼的讓對方下去休息。
“姚黃,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祖母那裡,也到了要用素齋的時候了。這靜安寺的素齋在廄裡面也是一絕,我們坐在這裡,自要好好嚐嚐靜安寺的素齋。”雖說弄不清楚長樂要謀算什麼,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個事情她還是站着主動,只要她仔細看着長樂的舉動,定然會發現一些破綻出來。
疏影她們到的有些晚了,在疏影到了之後,其他的人已經全都到了,老太太沒有責怪疏影遲到,相反很是體貼和疏影說了一會兒之後,才讓丫鬟們吩咐把寺院裡面準備的齋飯擺了上來。
“老二媳婦,老三媳婦,今日你們兩個也坐在用餐,這裡讓丫鬟們伺候就好了。你們孝順我是知曉的,眼下出來散心,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左右兩側的兩個兒媳婦,老太太想到眼下的地方,開口道。
“伺候母親您是兒媳的本分,母親還是我們來佈菜好了,這丫鬟也不知道您的喜好。”老太太體貼蒙丹兩個兒媳也不會一口答應,開口堅持,但卻被老太太給制止。而老太太身後的丫鬟,也上前幾步,代替了兩個夫人的位置。
“以前在金陵的時候金龍寺的素齋堪稱一絕,原我以爲金龍寺的素齋已難逢敵手,但如今嚐到靜安寺的素齋,同樣令人驚豔,口齒留香,不愧是名寺,果然名不虛傳。”沈家老太太用過飯之後,想到之前素齋,開口讚歎道。
老太太在前些年的時候,開始信佛,在金陵老家有着專門的佛堂,而來到廄之後,沈夫人瞭解老太太信佛之後,在老太太沒來之前,特意收拾除了佛堂。老太太的話得到底下人的認同,他們這樣的人家,對素齋並不陌生,府上的廚子又會做素齋的,但他們做出的味道,以往看着是不錯,但卻無法和靜安寺今日的素齋相比,怪不得靜安寺會香火鼎盛,相信除了這主持的占卜之外,美味的素齋也是靜安寺吸引那麼多的信徒的緣由。
“母親說的是,這靜安寺的素齋很是美味,母親若是喜歡,我去打聽一下寺中的大師,看他們是否可以接一下府上的素齋。”看到沈老夫人喜歡,沈夫人開口提議道。
“老三媳婦,這個隨緣,不要爲難了大師。”沈老夫人對沈夫人的提議也很是歡喜,這素齋真的很合她的胃口,但經曾的靜安寺,到不是他們金陵的天龍寺,在金陵那裡地方,以她們沈家的門第,金龍寺不會爲了這些小事拂了他們沈家的面子。
但這裡不是金陵,在廄這個地方,沈老太太還是明白自家的位置,謹言慎行,不會讓其他人找到一些把柄出來。
“母親,您放心好了,以三弟妹的本事,這個事情算不得什麼,三弟妹既開口,估計我們已經可以一飽口福了。以後我要跟緊了母親,嚐嚐這難得的素齋。”二兒媳,聽到母親的話,不等沈夫人開口,就插話道。
着二兒媳是老太太孃家的侄女,最是討老太太的歡喜,沈老夫人聽到二兒媳的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都是做孃的人,七丫頭都大了,還這麼饞嘴,和小的時候一樣,沒有什麼長進。”
“母親……”
沈夫人看着隨着二瑟口,沈老夫人變了的話語,微微的垂下了頭,不讓在場的人看到她的表情。要是以往看到這一幕的長樂早就主動出面,爲母親解圍,順便討好母親,但今日長樂心中思考着接下來的事情,這一頓飯都心不在焉,着其他人交口稱讚的素齋,到長樂口中也沒有嚐出什麼味道來。
長樂如此,倒是給了疏影一個機會,雖說穿越有些事情,疏影卻是比不過長樂,像是這樣的時候,疏影還在思索着要說什麼的時候,長樂卻能完全不用思考就說出最顧全所有人的話語出來,這種天生帶來的本事,是疏影更羨慕也沒有用的。今天這樣爲母親解圍的機會,算是長樂主動讓給她的,沒有了長樂這個對手在,長萱尷尬的身份也不好說什麼,也讓疏影有了足夠的思考時間,說出最適合的話語。
沈夫人聽着小女兒的話語,望着疏影的1眼神多了幾分讚許。着小女兒不枉費他偏疼了幾分,沒有讓她失望替她把局面從被動轉換到主動這裡,主動權重新到了她的手上。她着兩個女兒,在沈夫人看來大女兒才智過人,在二瑟口的時候,沈夫人就已經用飯眼神示意這個聰慧的大女兒,但這個大女兒不知是如何,沒有了往日的伶俐,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彷彿不知道眼前發生的事情。
和大女兒的讓她失望相比,小女兒卻是超出沈夫人的預料,以前被大女兒的聰慧遮擋了光芒,卻沒有注意到小女兒,今日小女兒卻是讓沈夫人眼前一亮。
在樹影開恐懼之後,長樂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聽着疏影的話,長樂看着站在那邊的母親和伯母,弄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的她,心中暗暗懊惱錯失了這樣一個在母親身邊出頭的機會,讓這個妹妹爲母親解圍。看着母親望着長安眼中的讚賞,長樂只能亡羊補牢,接着長安的話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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