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再次踏進凌王府,君嵐雪心中有太多複雜的情緒。
原以爲以後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來,卻想不到,短短相隔一天的時間,她又回來了。
心中很複雜,說不出這種情緒到底是爲何。
這是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生活的地方,對這裡的感情比得上任何地方,之前想着只要有錢,她就可以隨時離開這個地方,想去哪就去哪。
畢竟,穿越不是年年有,難得來一遭,怎麼也要把這個世界好好的看一看。
然而,一晃,一個多月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真正要離開的時候,心中竟是這般的不捨得。
能回到凌王府,她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竊喜的,當然,如果能忽略掉面前那個沉着一張俊臉的某個王爺的話,就更好了。
房間中。
蘇凌澤黑衣如墨,端坐在雕花翡翠玉桌上。
正對面,君嵐雪又穿回了下人的粗布麻衣,儼然又是一副男裝的奴才裝扮,不同的是,她的頭髮綁成個簡單的馬尾,鬆鬆垮垮的吊在腦後,不再帶着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的精緻面容,跟蘇凌澤兩人大眼瞪着小眼,一動不動。
“咳咳。”半餉之後,君嵐雪摸着鼻子,精緻的小臉擠在了一塊,諂媚道:“喲,凌王殿下,你瞧,你家好漂亮吶……房子這麼大,傭人這麼多,瞧這山山水水,花花木木的,多可愛呀……”
蘇凌澤漆黑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
君嵐雪不幹了,鬱悶的瞪他,既然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蘇凌澤!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這樣幹瞪着眼!”她很困!她要睡覺知道不知道?
事實證明,蘇凌澤就是個自虐的,來軟的他不屑,偏偏要跟他來硬的,才理會你。
“要讓本王自己一條一條的數?”蘇凌澤冷冷的道:“你不覺得,你該跟本王坦白什麼?”
“……”她有什麼好坦白的?她試探性的問:“我偷你銀子了?”
蘇凌澤眉毛一擰,這跟偷銀子有什麼關係?
他搖頭,“沒有。”
君嵐雪又想了想,“哦,那我是拆你房子了?”
蘇凌澤眉頭皺得更緊,“沒有。”
“也沒有,那難道是我搶你老婆了?”
“……”蘇凌澤抿脣,雙拳握起,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沒有!”
君嵐雪一蹦而起,“既然老孃沒有偷你銀子,也沒有拆你房子,更沒有搶你老婆,你讓我跟你坦白什麼!”
這一蹦,牽扯到剛包紮好的傷口,頓時疼得她齜牙咧嘴,趕緊乖乖坐回椅子上,靠,這一身傷到底要什麼時候纔好?
好歹也來個麻醉。
“……”蘇凌澤發誓,他要是再跟小奴才扯這些有的沒的,他就不姓蘇!
君嵐雪無辜的眨了眨眼,有話就直說嘛,他不說,她怎麼會知道哦。
看着她閃亮的星眸,蘇凌澤忽然就心軟了下來,低聲道:“一個多月前,在凌王府後山的人,是你?”
“呃……”君嵐雪眼珠轉了轉,看了看四周,又移回蘇凌澤身上,咳咳了兩聲,“咳咳,這個,好像……是我。”
“什麼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蘇凌澤不悅的道。
“好吧……是我。”君嵐雪無奈的道,看到對面的蘇凌澤瞬間挑高的眉,一拍桌子,緊接着又道:“先說好,那天純屬是個意外!我原本就在那月池洗澡的,你好好的衝出來,是我先被你嚇到的!”精神受了殘害的人是她!
聞言,蘇凌澤立即便怒了,“你在那沐浴?!”
這該死的小奴才!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敢在那沐浴!
一想到那天追殺他的有數十來名黑衣人,都很有可能會看到她的身體,他的心中就有一把火在燃燒。
君嵐雪不知道他在氣什麼,閒閒的道:“是啊,難不成你叫我去你們凌王府那什麼澡堂的洗澡?”
蘇凌澤想也不想的低吼,“你敢?”
澡堂!
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全部下人聚集在一起洗澡的地方!她要是敢去,他一定會……一定會……
“所以咯,我就只能找其他地方洗了。”君嵐雪無辜的攤手,“這真的不是我的錯,誰知道你會在那裡遇見追殺,而且後來要不是你突然開了什麼機關,我也不會跟你一起掉在那密室裡,更不會發現你身中媚藥,所以才……呃。”
驀然想起這件事情,君嵐雪感覺手心一癢,那晚的情形又回到她的腦海之中。
她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時候的感覺,這還是她第一次幫男人自惑,讓他不禁想起馬車上失控的自制力,他覺得,她要是再滾下去……到最後滾在一起的,會是兩個人了。
蘇凌澤無奈的嘆了一口,擡手一丟,把身上最後一點可憐的銀票丟去給君嵐雪,“只要你肯到山洞外面去,這些銀票都給你。”
他相信她會答應,因爲小奴才是個怪胎,總有一些出乎意料的舉動。
果然,君嵐雪二話不說,抱着鼓鼓的一堆銀票就出了山洞,“我去我去。”走之前,還不望回頭讚歎兩句,“凌王殿下!你是我見過最大方的人……”
一下子就收穫了好幾萬兩!發財了!
蘇凌澤苦笑,然而看到小奴才那閃閃發亮的眼眸,心中隱約有着幾分縱容和*溺。
君嵐雪樂呵呵的爬出山洞,然而前腳纔剛踏出,後腳的跟還沒拔起來,一柄閃爍寒光耀眼的劍,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君嵐雪覺得,自從遇見了蘇凌澤,她的世界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被人記恨,要不然就整天要提心吊膽的擔心暗樓的人什麼時候找上門來要她腦袋。
而現在,又是誰想要她的命?
劍光閃爍,寒氣凌厲的長劍肆意逼人。
君嵐雪站着不動,平靜的打量着眼前拿着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
此人濃眉大眼,渾身煞氣很重,是一種常年生活在舔着刀口過生活的人,僅僅往那一站,就能夠看的出,他不是個——好人。
在濃眉大漢身後,還有數名同他一樣裝束的男子,站成一排。
“你就是那叫什麼嵐子的?”濃眉大漢冷冷的問。
君嵐雪挑挑眉,是來找她的?她以爲這一幫人都是追殺莫白的人,纔會找到這裡來的,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
“區區不才,在下正是。”君嵐雪一拱手,坦然的道,臉色平靜無波,似乎架在她脖子上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根木頭般,完全無動於衷。
濃眉大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突然皺眉,回頭道:“不是說着個叫嵐子的是個女人的嗎,這傢伙看起來只不過是個窮酸書生,會不會找錯了?”
“頭,這年頭騙子多,沒準她女扮男裝呢。”一個很機靈的漢子湊過頭來,賊眉鼠眼瞅着君嵐雪,一副‘就算你穿成男的我也知道你是女的’的模樣,鼻孔朝天,得意洋洋。
濃眉大漢想了想,覺得自家小弟說的不錯,“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這麼一想,身上的煞氣又重幾分,瞪着君嵐雪,“你,乖乖跟爺幾個走。”
“行,去哪?”君嵐雪很好說話,甚至不問別人爲什麼綁架她,直接說去哪。
蘇凌澤還在山洞裡,莫白正受着傷,而且這些人明顯是衝着她來的,她不想牽連蘇凌澤他們。
“當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了!”濃眉大漢粗聲嘎氣。
君嵐雪拍拍袖子上粘上的一點塵灰,笑米米的道:“嗯嗯,那我們趕緊走吧,要是讓我山洞裡的朋友發現了,你們就有麻煩了。”
她拿出當初在凌王府對付莫白的那一套,笑冪冪的道:“爲了怕我逃跑,嗯,你們一共是五個人,乾脆就兩個人在前面帶路,兩個人在後面斷後,還一個人就走在我旁邊看着我吧。”
說道最後,她再次露出一個自認爲很真誠的笑容:“各位放心,我絕對不會跑得,請大膽的帶我走。”
“……”濃眉大漢看看自家小弟,又回頭看看君嵐雪,不由小聲嘀咕,“喂,你看這人是不是有點古怪?該不會是有詐吧?”
方纔那機靈的漢子此時也有點拿捏不準了,“頭,俺也覺得有鬼,還是小心一點爲上。”
“哼,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逃了不成。”濃眉大漢很快冷靜下來,吩咐道:“走,公主就在城裡,不一會兒就到了,老子就不信她還能跑哪去!”
說罷,這幾個人團團圍住君嵐雪,一個個小心戒備着。
公主?
君嵐雪目光一閃,什麼公主?
所有公主中,她只跟那個老太后從民間帶回來的靜安公主有過一面之緣,又是哪個公主要抓她?
君嵐雪若無其事的跟着他們離去,看似被綁架的,卻是一路逍遙自在,若不是那些綁匪們還記得自己是擄人的,當真要以爲這個人是他們請去城裡坐客的。
山洞中,在那一羣綁匪們離去的時候,正閉目養神的蘇凌澤突然睜開了雙眼,敏銳的眸子掠過一道冷意。
“出來。”他低聲喚了一句。
空氣中隱約一陣波動,一個道暗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蘇凌澤的面前,屈伸跪下,“主人。”
“跟上去,本王倒要看看,在背後搗鬼的,究竟是誰。”
“是。”
暗影如他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隱沒了身形,詭異得如同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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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洞裡裡京都城裡不遠,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便回到了城裡。
大街上行人如流水,熙熙攘攘天涯之行,這幾個綁架漢子不敢太明目張膽的挾持君嵐雪,但五個人完全將她包圍在中心裡,仍然是沒那麼容易逃脫的,更何況,君嵐雪根本就沒想過要逃。
那五個漢子卻盯得極緊,似乎一眨眼人就會不見的一般,君嵐雪則看看天,看看地,看看人來人往的街頭,倍感無聊。
唉,原來被綁架竟然是件這麼無聊的事情,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綁架了,還以爲會有什麼刺激的發生呢?結果這麼無聊。
不過,她很好奇,到底是哪個公主想要對付她?
君嵐雪邊想着邊嘆氣,街頭末尾忽然傳來一陣噪聲,四五個大人正拔足狂奔的追着一個小男孩。
那幾個大人看似身手不弱,一眼看去就是個練家子的角色,然而卻始終追不到那個小男孩,這不禁讓君嵐雪感覺到微微一點震驚,凝神去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孩子這麼強大。
那男孩五六歲左右,長得脣紅齒白甚是可愛,一見到君嵐雪,烏黑的大眼中閃過一道驚訝,隨即興奮的朝君嵐雪跑了過來,激動的大喊,“姐姐!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啥?
他叫自己姐姐?
君嵐雪一愣,還沒反映過來,那小男孩已經一把撲進她的懷裡,緊緊的抱住她的腰,“姐姐快救我!”
君嵐雪看着小男孩,腦海之中忽然有些恍惚,一道很模糊的身影從腦海中掠過,她下意識的抓住了懷裡的小男孩,“你是……小言?”
話一出口,君嵐雪便愣住了。
她怎麼會知道這個小男孩的名字?不,這可能是幻覺,或許是覺得他像某個人,所以下意識的把這小男孩當成是那個人了?
然而,小男孩卻出乎意料的點頭,高興的把小腦袋往她懷裡蹭了蹭,“是我,是小言,姐姐你是不是不要小言了,小言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你。”
君嵐雪徹底的僵住了,她愣愣的看着懷裡的小男孩,大腦隱隱的抽痛,一幕一幕有些熟悉又極爲陌生的影子從腦海中飄過,她努力的拼湊,終於吐出了一個名字,“你,你是……君小言?”
大腦有些疼痛,君嵐雪心中隱約覺得,這……會不會是這個身體本身的記憶?
因爲對親人的樣貌太刻苦銘心,所以還殘留在她的腦海中?
君小言,君小言。
難道這一世,她也是君家的某個人?
“姐姐你還記得我,太好了,小言終於找到姐姐了!”君小言開心的拱着腦袋,忽然想起什麼,白嫩嫩的雙手指着追他的四五個壯漢,道:“姐姐,這幾個怪叔叔好可怕,一直追着我不放!小言害怕……”
“小言,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的家……不,我們的家人呢。”君嵐雪立刻將君小言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發現他除了有些狼狽之外,並沒有受傷,這纔鬆下口氣,問道。
她覺得,她現在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她這個身體,除了是暗樓的殺手之外,到底還有其他什麼身份。
從一開始在這個身體上重生,彷彿就有一堆的陰謀圍繞着她,她是誰,是什麼人,這些,她全都不清楚。
直到後來宇文擎的出現,發現她是暗樓的殺手。
她以爲,她真的只是單純的,被暗樓培養的殺手。
可如今君小言的出現卻讓她的身世陷入更大的謎團中,她到底還是什麼人……?
又爲什麼會成爲暗樓的殺手?
君小言小嘴一扁,眼淚汪汪,“巖叔叔說小言是拖油瓶,又胖又醜,帶着小言跑不快,跑不快就找不到姐姐了,所以把小言丟了。”
君嵐雪皺了皺眉,“你說的……巖叔叔,又是誰?”
君小言眨了眨大眼,“姐姐你忘記了嗎?巖叔叔是小言未來的姐夫啊,就是姐姐的未婚夫啊,不過他對小言不好,小言纔不要他當姐夫。”
未,未什麼?
未婚夫!
君嵐雪渾身一抽,頓時在風中凌亂了。她怎麼會有未婚夫!哪來的未婚夫!
那五個綁架漢子聽不下去他們的認親大戲,濃眉大漢粗着眉毛瞪着君小言,“你小子哪來的,給爺滾,爺可不綁架老頭和小孩!”
他們是很有職業道德的綁匪。
君小言再度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抹着眼淚,懇求道:“叔叔,你也綁架我好不好,小言纔剛跟姐姐重逢,不想跟姐姐分開,我很好養的,我早飯只吃三個包子,兩個肉餡一個菜餡,午飯吃一碗米飯和一隻全油小烤雞配麻花湯,晚飯你們不給送也行,只要給我兩隻全油小烤雞就好了,我真的很好養的!叔叔,你也把我綁架了吧,人家要和姐姐在一起……”
“……”額,君嵐雪嘴角抽了下,見過綁架的,沒見過求人家把自己也綁了的,她這個弟弟真的是……天下無雙啊。
可偏偏,還有比她這個剛相認的弟弟更奇葩的人。比如……
“頭,這小鬼似乎還真的挺好養得,反正是這個女人的弟弟,就一併帶回去吧,沒準他們看到我們把他弟弟也擄來了,還會多加一點賞銀呢。”一名機靈點的小弟摸着腦袋悄悄說道。
濃眉大漢想想也對,於是一揮手,“行,把這個傢伙也帶上!”
“……”君嵐雪終於忍不住嘴角抽搐,靠,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君小言很高興,終於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了。
只是,他高興並不代表其他人也高興,方纔一直在追着小言的那四五個大漢擋住了那幾個綁匪的去路。
“你們,把他們交出來,否則,死。”
這個小鬼對他們很重要,只是君家這小鬼特別的滑頭,別看他才五六歲,卻殲詐得狠,追的他們狼狽不堪,果然,君家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可惡的君家!
“你們是誰?爺爺的路也敢擋?”綁匪們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再着他們人多,佔着絕對的優勢,又豈會怕了這他們?
“找死!”一言不和,兩方都要搶人,於是,綁匪和那四個大漢頓時便打了起來。
君嵐雪見準時機,朝君小言使了個眼色,“待會我數到三,你就往西面跑。”
原本是想跟綁匪們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公主想要綁架她,然而君小言出現了,她覺得,她現在迫切要知道的,是她到底還有着一層什麼樣的身份!
因此現在首要的是帶君小言離開這裡,再找個安靜的地方,把一切事情都問個清楚明白。
“西面?姐姐,我就是從那跑來的,那裡是個乞丐窩,剛纔還好多乞丐想扒了小言的衣服拿去賣呢。”
“什麼?!太可惡了!敢欺負我弟弟?走!我們去抄了他們的老窩!”
“……姐姐,乞丐窩不好抄,很窮的。”君小言忍不住提醒。
“少廢話,快跑了!”
那邊,四個大漢和綁匪們打成了一團,看似像個莽夫似得綁匪們竟然還各個身手不弱,而那四個大漢一開始就小瞧了對手,這會吃了個大虧。
這邊,君嵐雪帶這君小言一路往西面的乞丐窩跑去,這裡人多,是個最容易成功逃跑的方向。
西面,的確是個乞丐窩,而且乞丐還不少,整個就像是一個丐幫的據點,君嵐雪二話不說,不知道從哪找來了幾件又髒又爛的衣服,丟了一件給君小言,吩咐道:“小言,把衣服換上。”
“姐姐,不要啊,你不要想不開,當乞丐不好的。”君小言連忙勸說道,“乞丐都很窮的,要是當了乞丐,以後就吃不到全油小烤雞了。”
“你喜歡吃全油小烤雞?放心,以後想吃多少就給你買多少,現在姐姐是帶着你去享受生活的。”君嵐雪安慰似得捏捏他的小胖臉,“快換上。”
“嗚嗚,姐姐,我們真的要去當乞丐嗎?那我還有全油小烤雞吃嗎?”君小言仍然不放心。
“……再不去你以後都別想吃了!”廢話真多,君嵐雪一個頭兩個大,突然多出一個弟弟來,覺得有些鬱悶,然而,內心深處卻總是忍不住想要對他好,或許是這個身體殘留在腦海中的感情因素吧。
她敲了敲君小言的腦袋,“這麼沒志氣,就想着吃烤雞,姐姐是帶你去當丐幫幫主的!”
“幫主?”君小言眨眨眼,嗯,聽起來挺拉風的,頓時來了興致,也不委屈了,急忙抓着衣服就套上了。
雖然說西面是羣乞丐窩,但是乞丐窩也是很講究的,這裡的乞丐,可不是一般的乞丐能進去的,因爲這裡是——丐幫。
這不,君嵐雪和君小言這才換上乞丐服,披頭散髮的還沒走過去,一名拿着長棍的乞丐就攔下了他們。
“你們,哪條道上來的?”
君嵐雪和君小言對視一眼,這乞丐還有分哪條道上來的?想了想,兩人同時道,
“黑道!”
“白道!”
兩姐弟很有默契的開口,忽然發現對方的答案竟然和自己不一樣,不禁又對視了一眼,紛紛改口。
“白道!”
“黑道!”
君嵐雪摸摸腦袋,靠,君小言這臭小子,到底是不是她的親弟弟啊,怎麼和自己一點默契都沒有呢?
君小言摸摸鼻子,哎哎,快半年沒見姐姐,姐姐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了,沒有默契!
那乞丐小子不滿了,吐了口唾沫星子,怒道:“你丫的到底是那條道上的,說清楚點!”
這會姐弟兩人很一致的給出了答案。
“白道!”
“白道!”
乞丐小子頭疼的捂着腦袋,回頭朝身後的另一名乞丐道:“大哥,俺好像遇上了兩個瘋子,問他們是從哪條街道上的乞丐,一個說白道,一個說黑道,我們這有這兩條街道嗎?”
“……”
“……”
一萬二,包括昨天的欠下的兩千。任務完成。
接下去,女主另一層身份將揭開了,親們猜猜,女主還有啥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