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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冉冉才覺得真的頭痛欲裂,醒來才發現自己纔是在自己的牀上,走出房門齊父已經做好了早餐,看她出來就叫她快去洗漱吃飯。

冉冉出門前終於覺得齊父話有鯁在喉的用意,換鞋的空檔,才輕聲開口,“爸,你放心!”

冉冉下樓,秦墨早已等候多時的樣子,冉冉才朝他的車走過去。

“不是說不用過來了嗎,又不順路!”冉冉綁好安全帶,又回過頭來,才注意到秦墨一直看着自己,“怎麼了,我妝沒化好嗎?”

秦墨搖頭,把車駛入了車流中。

冉冉只覺得眼睛有些乾澀,閉眼養神,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好像做了好冗長的夢,夢裡一直奔跑,沒個盡頭,又不敢回頭去看,唯恐被嚇到魂飛魄散。直到被鳴笛聲吵醒。

“都已經到了嗎?”冉冉睜眼,看到車還在車流中,“怎麼堵車了?”

“好像前面出了點事故,應該馬上就能疏通了!”剛說着,前面就有交警來揮手示意通行。

經過事故車輛旁邊的時候,冉冉莫名的覺得一陣心慌,秦墨偏頭見她臉色發白,“別看外邊,孕婦見血總是不好的!”

冉冉聽了,覺得也是,但是撇過頭來就見秦墨時不時偏頭碰見的眼睛,乾脆平視前方。

車是好不容易到了冉冉公司,時間卻是快遲到了,冉冉非要在路口就下,“你快走吧,待會兒誤了你的事情,我走過去就好了!”

秦墨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有些酸澀,是從多久開始,總是見到她慌忙想要逃離自己的樣子。

“冉冉,你看新聞了嗎?”陳曼見她進辦公室,一股腦的就扯過她,神色慌張。

“怎麼了?”冉冉被她搞得緊張起來,預感非常不好。

“今天中環出車禍了,我看那個傷者,很像那天送你到會場的碧眼帥哥啊!”

冉冉兀的就腳下不穩,陳曼忙把她扶着,“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你確定是他!”

“我看着那樣子是蠻像的,但是也不敢確定!”陳曼見她着急的樣子,又補充道,“說不定不是他呢,我就是一晃眼,你看我這人,你還是等有人通知你再說吧!”

冉冉忽然掙脫陳曼,把包裡的文件拿出來,交給她,“這個幫我交給塗經理,順便幫我請個假,我去醫院一趟,對了,是哪個醫院!”

“仁康!”陳曼看了看她的臉色,又不太放心,“要不我陪你去!”

冉冉還是拒絕了,一個人搖搖擺擺的走進了電梯。

醫院的大廳人滿爲患,冉冉找到一個護士問了情況,終於找到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冷冷清清,冉冉不停地踱來踱去。

“冉姐,你怎麼來了?”冉冉循聲而去,安娜匆匆走來,身後的人,用一臉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

冉冉尷尬的一笑,又看向秦墨。

“嗯,是我告訴她的,今天剛好她又孕檢!”秦墨走向冉冉,手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暗暗用力。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出來了,看着他們三,“已經沒事了,就是左手傷得嚴重!”

Joe被推回觀察室,安娜跟着一起進去了。秦墨煩躁的摸摸口袋,找出了煙,但是半天找不到火,又頹敗的坐在椅子上。

“冉冉,我以爲你等着他,我從來不知道你也會愛上其他人,只是不會愛上我而已!”秦墨眼神渙散,忽而又擡起頭來,眼中流動着光彩,“冉冉……”

Joe其實也沒什麼大傷,但是手傷得特別嚴重,安娜每天寸步不離,悉心照顧,半個月後,joe出院,冉冉接到安娜的電話,“冉姐,明天晚上,我們給joe辦了個慶祝會,你來吧!”

冉冉剛想拒絕,對面就又開了口,“你可別拒絕我了,那樣joe得多傷心啊,能來的人不多啊!”

冉冉回了好,就收了線。把鍋裡的湯盛出來,放在桌上,把本來準備的保溫飯盒也收了進去。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冉冉一開門,就看見joe臉色蒼白的靠着門框,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怎麼了,裡面不方便讓我進去嗎?”

冉冉讓開道,看他搖搖晃晃的進屋,走在茶几邊上差點就要碰上去了,冉冉想伸手去扶他,他卻意外的跌進了沙發裡。

“你傷好利索了嗎?怎麼就跑來了!”冉冉有些氣結,看着他也不是很舒服的樣子,“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是坐車來的!”joe的眼皮千斤重的樣子,掙扎着眨了幾下還是閉上了,“我好餓,我好像聞着好吃的了!”

冉冉想着他還真是來得及時,把廚房裡的湯端出來,這香氣像是打動了他,花了好大勁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又使勁的吸了吸鼻子,“真的好香,骨頭湯,專門爲我準備的嗎?”

冉冉白他一眼,給他找了一個小碗,盛出一碗給他,但是他左手還打着石膏,右手拿着勺子,和碗裡的一塊蘿蔔搏鬥。

冉冉實在是看不下去,走過去,把他的勺子奪下,把碗裡的蘿蔔夾出來,塞到他嘴裡。

“冉冉!”joe聲音帶着些顫抖,“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要了,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們什麼都不管了好不好!”

“你別傻了,錚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