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片驟然飄起的黃沙之中,夜纖辰的一襲紅衣似火一般妖嬈,那白皙如雪的臉龐之上隱忍着倔強,吳媚悅面色一沉,夜纖辰手握三十萬大軍的軍權,此等力量她不容小覷,若是把他逼急了,會不會狗急跳牆呢?
“夜纖辰,你說吧,何事?”
“臣要見陛下!”
“不行!”
“臣,要見陛下!”
如此倔強的夜纖辰,讓身側的唐影微微一愣,同時也讓站在城樓之上的吳媚悅一怔,“一炷香的時間!”
“你,和我一起去!”
夜纖辰牽起唐影的手,錐心刺骨的冰冷貫穿了唐影的整個身體,跟在他的後面,緩緩朝着拿一片紅磚綠瓦之間走去!
乾清宮的上方,被一股緊張的氣氛濃濃的包圍着,大殿門口,慕武帶領的羽林軍正和吳媚悅的禁宮侍衛雙方對峙,僵持不下,見到夜纖辰,慕武長長鬆了一口氣,終於,他還是不負丞相所託。
“慕武,辛苦你了!”
夜纖辰經過慕武身邊之時,淡淡一語,讓全身都緊繃的慕武頓時感到一陣神清氣爽,這一天一夜的對峙,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累!
“丞相,您終於回來了!”
守在楚傲天房中的衆人見到夜纖辰也是如同見到救星一般,“丞相,您請回我那師弟了?”
秦牧伸長了脖子朝着夜纖辰的背後看了看,空無一人,失落不已,夜纖辰淡笑不語:“你們,都退下吧!”
衆人依次退下,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他們三人,夜纖辰坐在楚傲天的牀邊,眼神無比溫和的看着楚傲天,這目光?這神情?
唐影心中一驚,難道這夜纖辰?
一抹苦笑在她的嘴角盪開,她終於知道,李伯口中的“癡兒”是爲誰而癡了。
“唐姑娘,一切,就拜託你了!”
夜纖細將一把匕首遞給了唐影,“夜纖辰,你,你?”
唐影知道他想幹什麼,他瘋了嗎?那樣做,他會死的!
天下都傳神算子七竅玲瓏心,可是,在唐影看來,他是世界上最蠢之人,可是,在一想,若是她是至蠢之人,那她呢?曾經,她也不爲了一個男人,做過同樣的事情嗎?
飲血,當她奮力的割開夜纖辰手腕處的動脈時,當看着那豔紅的血滴一滴一滴的滴入楚傲天的嘴巴時,當她看到夜纖辰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時,當她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時,她傻傻的笑了,而後,她用力的一把推開了夜纖辰,用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唐姑娘,你?”
夜纖細捂着自己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影:“唐姑娘,你別做傻事了,我的血液中有還魂丹的藥性,你的無用!”
“夜纖辰,我的血中,有鬼王的舍利……”
夜纖辰沉默了,楚傲天興奮的飲着唐影的血,一口一口,吞嚥着。
“丞相,太后讓我告訴您,時間,已經到了!”
傳話太監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唐影一把摁住自己的手腕,簡單的包紮了一番之後,將傷口藏在衣袖之中,而後,神情淡然的走了出去!
楚傲天,若不是看在夜纖辰的面子上,就算你死一千回,我也不會救你一次……
這塵世間的紅塵男女,由愛生嗔,由嗔生恨,孰是孰非呢?
唐影被重新打入了天牢,陰暗潮溼的天牢,唐影撫摸着自己的傷口,面色蒼白,坐在那一扇小小窗戶的窗沿上,仰望星空四十五度……
“蠢貨,白癡……”
坤寧宮內,一臉猙獰的吳媚悅一掌接着一掌煽在黑衣男子的臉上:“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那她怎麼還活着?”
“不是說早就安排在手在鬼谷等着夜纖辰送上門了嗎?爲什麼他也活着?”
黑衣男子沉默不語,低着頭,緊抿着脣,任憑那辛辣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一聲不吭,但是,他望向地面的眼神,卻是如此的惡毒,如此的兇狠……
“你這個廢物,枉費本宮的一番安排,廢物!”
盛怒之中的吳媚悅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他依然不言不語,彷彿這些疼痛落在他的身上,根本不痛死的!
一翻發泄之後,吳媚悅坐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好在,沈聖已經死了,若是讓他們在請回了他,救醒了楚傲天,本宮非殺了你不可!”
“如今他們已經落入你的手掌,不也一樣無力翻身嗎?”男子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掛着陰邪的笑意,他緩緩走到吳媚悅的身邊,脫下她腳上的鞋子,放在鼻尖輕輕的嗅着,而後,開始舔起了她的腳趾頭,如同一條哈巴狗一般……
“太后,讓我去天牢親自會會那個女人如何?我保證那她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吳媚悅嬌喘着問道:“如何生不如死?”
“太后,你不讓我去,又怎麼能知道呢?”
大掌順着吳媚悅的腳踝慢慢的沿着她的小腿向上遊走,很快,吳媚悅的臉上,便滿是潮紅,她急促的喘着粗氣,眼神瀲灩的望着男子,而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它放到了自己起伏的胸脯上:“楚無情,若不是看在你還有這點用途的份上,哀家早就攆你出宮了!”
“無情再次謝過太后了!”
“你小子,算你識相,當初,你父親起兵造反,陛下下令將你們全家誅殺,若不是我聰明,將你以太監藏在我身邊,你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太后大恩大德,無情感激不盡!”
楚無情的一雙鷹眸之中閃過一絲狠戾,隨即消失不見……
他含情脈脈的抱起吳媚悅的身體,往那張雕花大牀緩緩走去,楚傲天,當初,我所忍受的一切,今日,我一定要加倍,加倍的還給你……
他把對楚傲天的恨意都發泄到了吳媚悅的身上,狠狠,狠狠的撞擊着,這身下的吳媚悅,卻是超興奮,超快樂的,絲毫不覺身上之人那嗜血的眸光之中,是何其的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