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
“歐陽小姐……”
見到小琴的動作,袁飛海跟葉雪柔臉色不由大變。
而一旁的幾個警察齊刷刷地掏出手槍,有的把槍對準小琴,有的對準三娘他們。
瓦爾克五人跟小雅他們把三娘圍住,似乎只要那些警察稍微有所動作,他們就會立馬就地擊殺那些警察那樣。
“我再問一次,他們是什麼組織。”
三娘雙眸緊盯了李衛國幾秒,寒聲問道。
“蒼狼僱傭兵。”李衛國苦澀笑了下,沒猜錯的話這個是暗影的第二首領吧?
“蒼狼?”
聽到蒼狼這個名字,三娘面露慍色,也不顧在場的那麼多人,拿出一個特殊的電話。
“發出追殺令,身在索馬里、吉布提、肯尼亞、坦桑尼亞這四個國家的暗影成員,發現蒼狼這個僱傭兵的成員格殺勿論。”
“還有,索馬里附近的影子成員等我過來。”
說完,也不管滿臉震驚駭然的衆人,對瓦爾克五人說道:“摩里斯,馬卡斯,葛裡菲茲你們三個保護葉總的安全,巴頓和瓦爾克在這裡保護冤家,如果他們有什麼三長兩短,小心你們的狗命。”
“是。”瓦爾克五人虎軀一個激靈,單膝下跪後應道。
“小琴小雅隨我過索馬里,那是蒼狼的總部,一日之內要把蒼狼拔根而起。”
“是。”
三娘吩咐好一切,望着葉雪柔,輕聲說道:“冤家就交給你了。”
跟剛剛打電話下命令的簡直是判若兩人。
葉雪柔複雜地看了三娘一眼,點了下頭,沒有言語。
“我們走。”三娘見葉雪柔應允,也不再說什麼,寒聲說道。
葉雪柔望着三孃的背影,百感交集。
想起三娘對楊晟的那種愛,爲了楊晟甘願身爲士卒,怒氣沖天地要把導致楊晟受傷的罪魁禍首連根拔起的那種霸氣,不知道爲何,她心中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而此時不管是停止了哭泣的李夢璇,還有袁飛海父子以及李衛國,臉上皆是不可思議,震驚的神色。
即使身處高位的李衛國,此時都感到寒風呼嘯,異常的寒冷。
見場上衆人的神色,葉雪柔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岔開話題問道:“楊晟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她如今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一個叫蒼狼的僱傭兵組織把楊晟傷成這樣,其他的卻是一概不知。
李夢璇聞言,黯然神傷:“他是爲了救我……”
旋即緩緩地把事情的經過跟在場的人說了。
李衛國嘆息了下,說:“秘密潛進中海的那些僱傭兵也全部被擊斃,三所小學安然無恙,明珠國際的來賓給予中海政府最衷心的感激,但這一切都是他搞定的。”
“如今所有人都毫髮無傷,他卻重傷急救,哎。”
聽到李夢璇跟李衛國的話,葉雪柔不禁動容,絕美的臉蛋上盡是心疼之色。
許久,見到急救室的門打開,擦了擦眼角的晶瑩,焦急的跑到醫生面前問道:“醫生,他怎樣了?”
“病人出血過多,子彈穿過肋骨停留在離肺葉不足兩釐米,現在子彈已經取出來,但是能不能醒過來就看病人的毅力了。”
“如果不能醒過來會怎樣?”
“植物人。”
“啊?”
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所有人臉上變得煞白。
“嗚嗚嗚~~都怪我,不是我的話他也不會這樣,嗚嗚嗚~”李夢璇泣不成聲。
看着梨花帶雨的女兒,李衛國心中不由嘆息,然後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他嗎?”
“可以,但病人需要安靜。”
病房內,看着插滿管子的楊晟,葉雪柔揪心一痛,雙眸泛紅,晶瑩再也忍不住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曾經,自己住院的時候,他每天對自己都是悉心照顧,每天都會想方設法讓自己多休息,想盡辦法讓自己開心。
如今,輪到他躺在病牀上,自己卻是無能爲力。
她沒有三孃的魄力去爲他報仇,聽到他將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只有深深的無力感。
李衛國摸着李夢璇的腦袋說道:“好了,楊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醒過來的,你們兩個不要太傷心了。”
“是啊夢璇,醫生都說了楊晟需要安靜的,你就別哭了。”袁飛海附和道。
或許,李夢璇哭累了,竟趴在李衛國的懷裡睡着了。
“雪柔,我先帶夢璇回去,你也注意點休息吧。”看了下雙眸泛紅的葉雪柔,李衛國笑着說道。
他在笑楊晟這小子終於成功了。
“嗯。”葉雪柔目光沒有離開楊晟,只是點了下頭。
跟楊晟認識的一幕一幕如放電影那樣,在葉雪柔的腦海裡回放着。
許久,彷彿做出什麼決定那樣,葉雪柔伸出嫩白的小手跟楊晟的大手十指緊扣,輕聲說道:“只要你醒過來,我就答應你的追求。”
說完,想起這傢伙霸道地奪走了自己的初吻,而且那天在沙灘的時候說出的那一番話,泛紅的雙眸露出了難得的笑意。
雙眸盡是柔情地望着楊晟,旋即左右看了下病房,發現沒人,俯下身子在楊晟蒼白的臉龐上輕吻了下,旋即幽幽地說道:“我何嘗不喜歡你,你這個傢伙就是一顆毒藥,可惜你知道我爲什麼不答應你嗎?”
說到這裡,葉雪柔自嘲地笑了下。
她真的好累,好累。
明明很喜歡這傢伙,但又不能跟他在一起。
心中盡是糾結之色。
“您好,這是病人衣服上的東西。”就在此時,一名護士走了進來說道。
葉雪柔聞言,狐疑地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東西。
轟!
當她見到一張照片的時候,腦袋似乎炸雷了,一片空白。
“老李,你覺得你不必要防備着什麼嗎?”家屬大院裡,李衛國把李夢璇抱回了病房後,就聽到袁飛海帶點懼色的聲音。
李衛國搖頭笑了笑,說:“沒有必要。”
他知道袁飛海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見到三孃的強勢,楊晟的妖孽。
畢竟,他剛剛聽完了三娘打電話的過程心中也是佈滿了懼色。
何況是袁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