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點,不說我的身份,就是我高貴的靈魂,也不會允許我這樣做!如果我出手了,就是像你們現在這樣的下場,其他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的人,真的還犯不着我這樣做。當然,如果這些人當中但凡有一個人侮辱我的親人、朋友,我都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林夢柔的肩膀,你們也看到了。就是這樣。”
北歌滄利落而快速的說完她的三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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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這一番話,也讓在場許多人都聽到了心裡,敬佩她,同時也感覺到深深地自責、羞愧。
雖然瞭解的時間短暫,過程也有些不愉快,但此時他們確定了,北歌滄大概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自己可以被辱罵,她可以無視,因爲塵埃沾不到她的心裡。
可如果她的親人朋友被罵被欺負,她是一定會狠狠的報復回去的,這就是她的原則。
不是什麼白蓮花舉動的軟弱或可笑的善良,而是不隨便濫用自己手中的能力。
她不欺負弱小,也不屑於與宵小之輩一般見識,但也不允許身邊的人被人隨便踩壓。
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爲什麼她能夠承受住罵?
塵埃之輕罷了。
難道你還要跟身邊縈繞的一粒粒細微幾不可見的塵埃一般見識?跟它們糾纏撕扯?
倘若連這點都承受不了,那麼或許北歌滄不會隨隨便便的從低谷忽而行至人生的一個高峰,被寒帝陛下親封爲一品郡主。
“一品”二字,本身就是對她的肯定。
如今再想想自己因爲被人挑撥,而對北歌滄的種種人身攻擊,簡直就是無知的舉動,此時看來真的十分可笑。
衆人紛紛反思着自己的行爲。
而顯然,北歌滄這一番話也算是給他們留足了面子,沒有直接將他們這些人說的太過於難聽。
“至於你們兩個,我說了,是報仇。報的什麼仇,我不想再重複,你們心裡清清楚楚。”北歌滄最後抱着手臂,高冷的說道。
當然報仇這件事情,就又與此前所說有着根本性的不同了。
塵埃是沾染在外的,仇恨卻是被刻在心中的。
此時,北歌滄說完這些,其實也是向北行風、向北落雪她們傳達了一個信號。
今天或許她針對的只有御瑜兒、御長羽,但關於北行風、北落雪,甚至包括北玉荷、許畫樓,她也都是一併會遲早報復回去的。
這個信息令北行風猛然間有些不寒而慄。
隨之而來的,也是比以往更加堅定的、必須要殺掉北歌滄的信念。
既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了,那麼就直到對方死掉的那一刻再停手吧!
北行風不相信,以他的地位與背景,會幹不掉一個半路出頭的北歌滄!
這一下子忽然說了這麼多,崔青石也有些啞口無言。
他說再多都無意義了,因爲人家北歌滄都已經說的清清楚楚,對御瑜兒、御長羽的出手,是報仇。
報仇本身就是天經地義的。
崔青石不再發聲,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又是從手握勝券,到漸漸地反被北歌滄把握優勢。
他低着頭爲兩兄妹包紮傷口,同時也思考着自己不應該再深入插手這件事情。
北落雪與他行徑保持一致,在一旁打下手幫忙。
他們兩人如此表現,卻不代表北行風能夠完全忍下這口氣。
“北歌滄,既然你這話已經挑明,那麼本宮就拭目以待,看看是鹿死誰手!”北行風冷言狠語,不願意讓北歌滄在氣勢上完全佔上風。
“是嗎?那就等着瞧了。”北歌滄一挑眉,態度十分輕慢而不在意他。
北行風的尊嚴在北歌滄這裡,每次都是被碾碎的。
“本宮一定會將你重新踩入最卑微的塵埃中深埋!”北行風的狠話說的越來越有氣勢了。
彷彿他已經做到了所說的一樣。
然而,現實很快就給了信誓旦旦的北行風第二次深重的打擊——寒帝的聖旨突然再度降臨到北歌滄的面前。
“聖旨到!”
就在北歌滄剛剛說完這番話之後,皇宮裡的人浩浩蕩蕩來到郡主府,江湖人士只有快步退讓。
一隊穿着嚴謹宮廷服的人魚貫而入。
爲首之人,令北行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竟然是本應該在南部處理亂賊的連曦公子!
北歌滄一眼就看到連曦走進來,而連曦的身後,來的依然是上次爲北歌滄頒發榮**的高公公。
高公公手中高舉着一卷明黃聖旨。
除了連曦以及雖他來的那些人,其他的所有人都對着聖旨滿懷敬意的跪下行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高公公開始宣讀來自寒帝陛下的旨意。
很快,聖旨宣讀完畢,北歌滄雙手接過。
“郡主殿下,陛下已經將調查降術師一案全權交由您來處理,只要您手上握有證據,便可以直接調動您府中的龍威精兵抓捕嫌疑人,陛下特許,龍威精兵只聽從郡主殿下以及陛下的旨意。”高公公將聖旨的主要意思傳達出來,“若無其他的事情,灑家就告退了。”
“多謝高公公,辛苦了,請。”北歌滄客氣的送高公公離開。
這一遭,高公公一行來得快,去得也快。
林夢柔在一旁流露出絕望的神情。
讓北歌滄負責這件事情,意味着她所策劃的一切,都將成爲一場空。
害怕以及對現狀的失望、不敢,令林夢柔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她在北歌滄送高公公離開時,忽然就是扔出一顆想要逃走,卻被連曦一掌擊中,連連吐血倒在地上無法再動彈。
“做了這麼多可惡的事情,還想不負責一點責任的逃跑。”連曦冷笑一聲。
北歌滄一回來,就見到林夢柔的姿態。
她皺了皺。
連曦以爲她不高興。
“這個惡女,都到了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想要逃。”連曦解釋道。
聞言,北歌滄看了他一眼,卻是說道:“我的院子今天染了好多血,髒得很。”
這話本來是調侃連曦弄髒了她的院子。
可對方卻一副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邊非常贊同的點頭,一邊說道:“嗯,主要是這些人太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