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令狐公子不想走,那我們就先走!”凌葉輝此時也陰陽怪調的說了一句,隨後,他率先第一個踩到了一棵樹根邊緣的地方。然而,纔剛踩上去,那棵樹立即搖搖晃晃的一動,他腳下的泥土頓時下陷。
那棵樹咚的一下倒在泥沼之中,還砸中了另外幾棵樹,紛紛都是應聲倒下了一片。
見此,凌風等人立即拖拽着將他救了出來。
“好險!幸好樹是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倒下去的,要不然就得砸中我們了!”
“這是怎麼回事?”
學員們紛紛發出疑問,凌葉輝剛剛纔說了要沿着樹根走,怎麼他一上去就出事?
大家都有些質疑凌葉輝的專業性了。
而凌葉輝也感到有些面子掛不住。
“一定是這一棵樹被蟲蛀了,本來就是要倒下的,所以我一踩上去就出事,但是其他樹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這麼說着,他一把推開扶着他的學員,轉而堅定不移的走到另一棵樹樹根旁邊一腳踩了上去。
“啊!”凌葉輝忽的發出一聲慘叫,接着,整個身子猛然陷下去半截!
凌風連忙出手拉住他!
底下分明還有一股力量在拖拽着,凌陽等人也上去幫忙,才把他給拖了上來。
這次,凌葉輝再被拽上來,雙腳竟然都是血淋淋的!
他痛苦地坐在沼澤地的邊緣,露出的腳腕上有被兇獸撕咬的痕跡,有個部位甚至是被撕咬掉一塊肉,此時十分可怕的露出一截森森白骨,看的其他學員脊背發涼。
難怪一踩到那裡就一下子身子陷進去半截,原來是有兇獸!
“這地方太詭異了……”見到凌葉輝的遭遇,立即有學員感到毛骨悚然的嚥了咽口水。
他們一路出來都是順風順水的,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森林裡樹木一棵接着一棵,如果剛剛聽了凌葉輝的話,就那麼踩上去,豈不是得喪命?
這時,大家纔是紛紛不由自主的將求助的目光放在了北歌滄的身上。
她說對了……
她又一次的說對了。
大家這樣想着,似乎每一次,北歌滄對危險的預料,都是最爲精準的,只要是她說的,就沒有錯的。
“你爲什麼……”又有學員下意識的想問,爲什麼不及時的阻攔他們。
可是,這次事發就在眼前,話到嘴邊,他立即想起來,就在剛剛北歌滄是勸說提醒過得,可是沒有人相信她。
凌風也不得不意識到這一點。
他真的很不喜歡北歌滄這種掌控一切、什麼都知道的這一個“優點”,心裡是有些嫉妒的。
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此時他不得不硬着頭皮接受這一點,爲了大家的安全,他必須承認這一點,虛心接受北歌滄的意見。
“令狐公子……先前是我們不懂事,冒犯了你,希望你能夠見諒。”凌風喉頭乾澀的這樣說道。
北歌滄挑了挑眉,卻並不接腔。
“請你原諒我們,帶我們完成這一次的歷練任務。”說着,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凌風再一次的……向北歌滄低下了他平素一向高貴的透露。
嗯。
這是凌風第二次對北歌滄這樣服軟低頭了。
上一次,也是因爲他的質疑,不信任,只不過上一次被逼迫的成分多。
這一次,完全是凌風自發自願的,甚至他已經不感覺到這種行爲有類似於自尊心受挫的心情了。
於是,非常虔誠的,凌風將頭顱更加低了了一些。
見到他這樣,其他學員默了片刻,很快也都加入到凌風的隊伍當中,對着她九十度的低頭,懇請她帶隊這一次的歷練。
“令狐公子,請你帶我們完成這一次的歷練任務!”幾乎所有人齊聲說道。
只除了還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腿的凌葉輝,以及一旁始終看熱鬧嘲笑心態的小月月。
凌葉輝首先是動不了,其次,他認爲自己被北歌滄耍了。
如果不是她非要讓他們先走,他也不會受傷失去一塊肉!
此時,小月月見着衆人俯首稱臣的樣子,瞳眸中那種原本幸災樂禍的神情完全消失不見了。
從最初的不合,到現在讓幾乎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的臣服。
只經過**時間的改變。
這種能力,讓小月月第一次見識到北歌滄的可怕之處。
是的,在她被北歌滄接連兩次打倒在地時,她並不覺得北歌滄有多麼的可怕,頂多是武力值比較強罷了。
然而現在……
一個人最可怕的地方,也許永遠都不是她有多麼的能夠戰鬥,而是,她甚至根本就不需要親自出手,就是靜靜地看着,就能夠讓人突然選擇臣服於她。
此時,北歌滄看着低下的頭,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個低頭的舉動,更有的還是這些人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驕傲、尊嚴,收歸於她。
“行了,我會帶你們完成這一次歷練的,這是我對墨痕大哥的承諾,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會真的讓你們當中的誰出事的,當然,我不會強迫你們做任何的事情,也不會干涉,如果有人像葉輝導師這樣,實在不願意聽從我的意見而做出一些事情,付出一些代價,可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北歌滄終於略顯冗長的表態了。
凌風和所有學員都鬆了一口氣。
凌葉輝倒在地上,臉色鐵青,咬緊牙關而略顯猙獰。
所有人都以爲他這是疼得,畢竟被兇獸硬生生的從腿部咬掉了一塊肉,這種事情無論是換做誰都無法忍受。
因此,沒有人在意。
可北歌滄看的清清楚楚,他眼底深藏的厭惡、痛恨、憎惡。
不禁皺了皺眉頭。
取出一隻瓶子丟向凌風,對方身手如風,一下接住:“這是什麼?”
“藥,給葉輝導師處理一些,將這些藥塗抹上去,他的肉會重新長出來的。”北歌滄輕描淡寫的說着,走向跟在最後面的小月月。
小月月心裡對北歌滄已經有了一些畏懼的情況。
此時,見她不去解決穿過沼澤地的問題,反而是反常的走向自己,不由得底氣不足的問道:“你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