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做不到!我要用事實告訴你,我的體力有多綿長!”
句炎心裡戰意被激起,立即重新倒立,挑釁而又帶有侵略性的看向北歌滄。
“嗯,很好,我先去忙,你就在這裡倒立吧,我會讓人看着你的,如果你敢中途休息停頓一下,就自己滾吧。”北歌滄不客氣的這麼一說,就離開了寢宮轉而去御書房批摺子。
她讓高公公盯着句炎。
高公公見識過北歌滄親自擊殺寒帝的冷辣手段,對她唯命是從,今天知道句炎被送過來,就知道負責爲句炎做這件事的那幾個人就算是不至於被處死,也肯定得脫層皮被趕出宮了……
他就站在那裡笑眯眯的盯住句炎。
句炎當然不肯真的老老實實的就在這裡像傻子一般的倒立。
“高公公,我先休息一下,沒問題吧?”句炎說。
“抱歉了句公子,女帝有令要灑家監督,還請句公子不要爲難灑家了。”高公公帶笑歉意的說。
“我知道,可是,你只要不說,她怎麼會知道你讓我休息了?高公公,你不是那麼死心眼不知變通的人啊。”句炎不死心的出主意。
一聽到他這句話裡的意思,高公公心裡就冷笑了一下。
他也不怕得罪句炎,直接就是說道:“句公子,說話要先弄清楚事實,灑家可從來都沒有讓公子休息,灑家是奉命監督公子,如果公子想休息,就回太傅府休息好了。”
這話他依然是笑着說的,可是因爲句炎剛纔那話裡的陷阱幾乎就是在害他的命,所以,高公公皮笑肉不笑,甚至有點冷厲。
句炎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以往八面玲瓏的高公公,如今竟然如此不變通。
“算了算了!你不要說了!就兩個時辰而已!”句炎不再說話,繼續倒立,也不敢休息。
一直時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北歌滄纔是對身邊的人招手說:“你去北皇,告訴連曦,就說我**上來了個髒東西,問問他要如何處理。”
“是,女帝。”那人立即恭敬的快速奔往北皇。
而此時連曦也還沒有休息。
他在一封接一封的看那些要求北歌滄儲備後宮的摺子,每看一封,就氣的撕碎一道摺子,越看氣息越暴躁,偏生還控制不住就那麼一封接一封的看下去。
底下的人噤若寒蟬。
他沒有想到,原意一定要北歌滄做這個女帝,只是希望她能夠享受至高無上的皇室權力,所帶來的最好的一切,卻一時忘了男-色這回事。
而要他看着北歌滄以女帝的身份“迎娶”任何人進入她的後宮,這都絕對不是連曦能夠允許發生的事情!
他現在就是想着,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情。
當北歌滄派來的人被請到連曦面前時,連曦擡眼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這個人一瞬間錯覺,以爲自己現在不是站在北皇的議事廳中,而是身墮修羅地獄……
連曦仔細看了一眼,發現對方是宮裡來的,似乎還是北歌滄身邊的人,這纔是收斂了一下心中的狂躁,說道:“何事?”
這個宮人被他那好聽的聲音拉回思緒,連忙躬身說道:“主大人,女帝讓奴才捎句話,女帝說,她**上來了個髒東西,要奴才問問主大人,應當如何處理?”
“髒東西?”連曦慢條斯理的唸叨了一遍這三個字。
他忽然想起自己手裡正看着的一封摺子,頓時眸中溢出了冰封千里的可怕寒氣。
宮人頓時嚇得雙腿一軟,幾乎有些站不住腳的歪了一下。
連曦才懶得管這無關緊要之人歪到哪裡去,當即起身,奔向皇宮……
明明一路上心情暴躁而火急火燎,可到了皇宮北歌滄的寢宮之外,他又立即穩了下來,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不急不躁,隨後,纔是走了進去。
一走進寢宮,北歌滄的人影連曦沒有見到,正倒立在她**上的人,倒是真的有一個。
這會兒時間已經接近於兩個時辰了。
就算是一個再厲害的武者,做這樣高難度的手臂支撐整個身體重量,而沒有任何倚靠的舉動一下不休息,也是非常有難度和考驗毅力、耐力的。
句炎兩隻手臂都有些抖了,雙腿也根本伸不直,可是有高公公在一旁一眼不眨目不斜視的盯着,他根本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以免一個不小心栽倒了而高公公又真的去跟北歌滄如實稟告,那他之前的辛苦努力,以及他成爲皇帝的夢,就可都白費了。
可想而知,句炎是有多麼的想成爲北歌滄的“男後”。
他覺得,憑自己的姿色根本不是問題,自己只要溫柔小意一點,一定能將北歌滄那個丫頭給迷得七暈八素的。
不就是給他測試一下體力嗎?馬上就能夠結束了。
此時,他就是在勉強支撐着,期待最後的這點時間趕緊過去。
越是知道結束的時間快要來臨,意志力就越是趨於鬆懈。
所以,當他聽到一個男人以一股冷冰冰的可怕氣息,突然在他頭頂惡狠狠地說“你在做什麼”的時候,句炎心肝一顫,手腕一抖,頓時一個沒穩住就栽倒在龍榻之上。
而恰在這時,北歌滄也從書房那邊過來。
當她看到句炎倒下的這一幕,脣角扯着一抹得逞的惡劣笑意,望着句炎驚慌的眼睛毫不留情的就是說道:“你可以滾回太傅府了!”
句炎定住身子,才發現剛剛一句話嚇得他被打斷的人,竟然是他一向都非常害怕的連曦。
這麼晚了,連曦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北歌滄的寢宮?
孤男寡女即將同處一室,還能發生什麼事情?
句炎怎麼也想不到,這是北歌滄專門要他過來的,而是想着原來連曦跟北歌滄有這一層的關係……
“女帝,我是被他打斷的,不能算我失敗了。”句炎坐在柔軟的龍**上不願意離開。
他多希望,這本來就是他夜夜安寢的**榻。
連曦看着句炎竟然還敢賴在這裡,眼眸裡頓時就是疾風驟雨瘋狂醞釀。
而北歌滄掃了一眼,則看向句炎,不冷不熱的說道:“什麼失敗了?朕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