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道藥王谷實力廣泛,就算是崔青石這個谷主死了,也不代表藥王谷就此會覆滅,畢竟根基深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此時聽了這劫匪的話才知道,裡面原來還有長老坐鎮。
不過,藥王谷找尋魚尾骨應該也是想要前往海境城,然而他們去海境城做什麼?
還有今天其他的人也都競拍海境城。
難道說,最近海境城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可惜這幾個人都只是給藥王谷辦事的低級嘍囉,北歌滄一一拉着他們問了一遍,卻什麼有用的情報也無法從他們身上搜捕出來。
最後,雲從將這幾個人五花大綁的綁在了一棵樹上,兩人繼續朝着經世學堂走去。
越過一座拱形石橋,又走了一段路之後,北歌滄和雲從來到經世學堂的門前。
門前有一顆巨大的桃樹,枝繁葉茂。
正要走進門,一顆腦袋卻忽然自大樹後面鑽了出來,笑嘻嘻的對着北歌滄喊道:“令狐公子。”
這聲音有些耳熟。
北歌滄循着聲音看過去,一下子就想起來,這聲音是在拍會上最後與自己搶拍搶的最兇的那一個。
不用說,眼前的人,也正是那個一直跟自己搶拍魚尾骨的人。
他見北歌滄看自己,便大大方方的自樹後站了出來,並邁步朝着兩人走近。
“有事?”北歌滄不冷不熱的微微擡高眉毛髮聲。
雲從則有些戒備的握了握拳頭。
誰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會不會又是像之前那撥人一樣,是來搶劫的。
“嘿嘿。”彷彿感受到了自己並不太受歡迎,這人乾笑了兩聲,靠近以後就停在了一個安全距離之外,撓了撓頭,竟然是做起了自我介紹……
“令狐公子,我叫霧冰絮,剛剛在拍會真是不好意思,因爲我也很想要得到這個魚尾骨,所以一不小心,害令狐公子破費了。”名叫霧冰絮的青年滿臉歉意的誠懇說道。
他看起來其實也並不多大年紀,個頭不算高,剛剛十八的樣子,眉宇間這會兒還帶着一股子青澀的感覺。
聽到霧冰絮這麼說,北歌滄就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所以呢?霧公子特意等在這裡,難道是打算用錢來彌補你對我造成的損失嗎?”
“這……”霧冰絮又是乾笑着撓頭。
半晌之後,竟然是說道:“這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其實我來找令狐公子,就是希望能夠跟令狐公子合作一下,我來補償令狐公子拍魚尾骨所花費的一半金幣,令狐公子帶我一起去海境城,就這麼簡單。”
一半金幣,差不多是四千九百五十萬金幣。
北歌滄這才微微顯露一絲趣味的笑意。
她脣角一勾,緩緩地交叉抱起雙臂,看着一臉忐忑的霧冰絮說道:“其實你這個要求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我並不知道關於你的任何底細,而我這個人有一個習慣,就是從來不與底細不明的人做朋友,更不用說是一起前往海境城那樣危險的地方了。”
這是北歌滄的行事原則。
而霧冰絮似乎也能夠理解,聽了之後並沒有什麼不妥的神情流露出來。
他思考了一下,又走近了幾步,纔是說道:“令狐公子考慮的極爲合理周到,我的身份其實有一些特殊,我不是北邙國的人,而是來自風瀾國,我的父親或許二位曾聽說過,他叫霧榕,是風瀾國富甲一方的商人。”
一聽到霧榕這個名字,雲從即是雙眼一亮。
“霧榕不是風瀾國的第一首富嗎?怪不得你剛剛出起價來那麼多的大手。不過,如果說是第一首富的財力的話,怎麼會拍不過我令狐弟?”雲從說着又感動有些疑惑。
提起這個,霧冰絮臉上微微發紅,似乎有點窘迫。
他頓了一會兒就是說道:“其實……我跟我父親的關係不太好,今天競拍喊價的那些錢,都是我自己賺的,到最後其實在是喊不上去了,再喊上去,我就得破產了,可我還養着許多人呢……”
聞言,北歌滄和雲從相視一眼,兩人俱是瞭解了情況。
“好吧,你的身份我們暫且相信你了,不過,你去海境城要做什麼總得告訴我們吧?”北歌滄又說道。
並沒有因爲對方主動透露自己的身份,而有什麼鬆口的跡象。
“我是要去找一樣東西……聽說那東西只有海境城還有,我想救我的母親。”提及自己的母親,霧冰絮忽的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手掌。
北歌滄注意到,他的手掌極爲的白皙嬌嫩,那是一雙嬌生慣養的手。
而霧冰絮此時微微發紅的眼睛,又似乎告訴了他們一個故事。
“你母親病了?什麼病?海境城有什麼東西能夠醫治好她?”北歌滄看了霧冰絮一眼即是再次問道。
“她中了一種慢性毒,據說海境城有一種叫做紫珊瑚的東西能夠解毒。”霧冰絮答道。
“什麼慢性度?”北歌滄嫌他講的不夠清楚。
其實是想要知道那是什麼毒,看看自己有辦法醫治沒有。
“這……”霧冰絮咬了咬嘴脣,卻很堅決的搖了搖頭,“對不起,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
頓了頓,他又是補充道,“如果我說的無法讓你信任,那麼抱歉了,可是關於我母親的病,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說完,見着北歌滄和雲從都是一言不發,霧冰絮以爲他們仍舊是不同意自己一起同行,只好轉身準備走掉。
“準備好五千萬金幣吧。”北歌滄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忽然開口說道。
霧冰絮呆住身子,轉過身來,幾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北歌滄。
北歌滄又重複了一遍:“準備好五千萬金幣,你實力不行,帶着你會是一個拖累,所以,海境城我還是不能帶你過去,但是我可以答應爲你拿到紫珊瑚,五千萬金幣,算是事後你對我的酬勞。怎麼樣?如果能接受的話,那麼這事我就應下了。”
她聲音有些冷冷的,涼涼的,語氣聽起來似乎不近人情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