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楚石竟然說北歌滄臉上的疤痕醜,雷凌幾人當即就有些不滿意了。
左荒凌更是立即不能忍的站出來維護她:“楚石!管好你的臭嘴!她是你能夠隨便評論的嗎!”
楚石聞言,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沒再說什麼話來。
以他江湖人士的身份,強要跟左荒凌對着幹的話,可還是有些不夠格的。
而一見到左荒凌竟然出聲維護一個樣貌陌生又普通到醜陋的少女,句炎就立即起了興致。
“左荒凌,你緊張什麼啊?這麼急着維護她,難不成,你們之間還有點什麼親密的關係嗎?”句炎說着,一手托腮,摸着光潔的下巴,眼神之中迸射出惡意的光芒,開始胡亂猜測着,“不會吧,你就算是要找女人,也不至於找這麼差的吧?而且,她還這樣小,能有什麼味道?”
這話說的極爲過分,左荒凌氣的真想立即給句芒臉上送上一拳!
他斥責楚石,維護北歌滄本是在於認定了北歌滄是自己的朋友。
他一個男子漢,平常跟北歌滄開玩笑口頭上欺負她一下也就罷了,這種時候卻是決不允許北歌滄受到任何的羞辱的。
“句炎,你是不是想打架?想打直說!少用你那骯髒的嘴巴來羞辱一個不相干的人!”左荒凌站出來,已經是擺出了一副要打架的架勢了。
“打就打!怕你不成!”句炎挑釁成功,白淨的臉上露出得逞的惡笑,也是往前一步,手執弓箭隨時準備出招。
左荒凌一見此,也不客氣,直接一步上前準備率先出招。
然而,還不等他一步完全跨出去,就被北歌滄在他身後一把拉住令他無法再往前移動一下。
“你幹嘛!”左荒凌回頭一看,卻見北歌滄拉住他,立即蹙起了眉頭。
他不明白北歌滄要做什麼。
“不要對我說你是要勸架,我告訴你啊,這個混蛋侮辱的不僅僅是你,他是誠心找事,我必須狠狠的揍他一頓!”左荒凌回看着北歌滄這麼說了之後,就示意北歌滄放手。
誰知,北歌滄不但沒有放手,還反拉一下。
她用上了手勁兒,輕鬆一把就將左荒凌拉回了自己的身後。
“喂!”左荒凌整理好衣着,不滿的對着北歌滄喊了一聲,還要上前。
北歌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卻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讓左荒凌不自覺的就安生了下來。
見到自己好不容易挑釁成功,卻被眼前這個不知來歷的少女給輕鬆拉回去,句炎相當不高興。
他立即在對面笑話左荒凌,繼續刺激他。
“喲呵,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堂堂小王爺,平時也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可一來到妖宿山森林,就變成了縮頭烏龜,要躲在一個小、女、孩的身後尋求庇護了啊!真是要我笑掉大牙了!”句炎拍手跳着嘲笑左荒凌。
果然,左荒凌一被刺激,就又要跳出來拉住句炎揍。
“你就老實待在這兒吧!”可惜,又被北歌滄攔了回去,“這個人罵的是我,我既然就在這裡,便沒有要別人爲我出氣的道理,放心,他既然說要笑話你笑掉大牙,那麼不等他自己笑掉,這個大牙,我先替你了!”
自信的話語,自信的身影。
左荒凌看着神色冷靜的不似有任何怒氣的北歌滄,漸漸地心頭被挑撥起來的怒火,就也受影響的被安撫了下去。
見左荒凌確實沉靜下來,北歌滄這纔是轉過身來,認真的審視着句炎。
如果是換做一個普通人,這樣開口侮辱她,她並不屑於動手,身邊南宮易、丹狩,任何一個人想要教訓這種人,都隨他們的便。
不過現在對方是句炎。
老太傅的孫子。
至於這個老太傅,北歌滄其實也是有點印象的,陽奉陰違的一個精老頭兒,與她的父親北傾國關係可以說是表面上和睦,暗地裡卻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
更不用說,在當初寒帝褫奪兄長北泓戰的北國公繼承資格時,也有這老東西出的一把力。
拿出什麼國家典錄舉證,認定北泓戰不適合再繼承北國公。
這麼一算的話,還真是她家的仇人。
北歌滄在心裡快速的盤算着,覺得句炎算是夠資格給她教訓的。
而此時,北歌滄已經將句炎的老底都算計了一遍,對面句炎卻還對她一無所知,只當她是哪裡出來的野丫頭,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臭丫頭,你既然要替左荒凌這個窩囊廢出頭,可就別怪我的弓箭不長眼!”句炎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火紅弓箭,半是示威,半是威脅的說道。
他與左荒凌不對頭已經許久了。
所希望的是跟左荒凌打一架,可不是跟眼前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臭丫頭對着幹。
不過,他也絕對不會做出什麼憐香惜玉的事情。
別說對方的長相不是什麼香、什麼玉,就算是貌如天仙,以句炎的德行,只要讓他不痛快了,那他也是絕對下得了手來一頓狠揍的。
“行啊,那就讓本小姐看看,你的弓箭,能有多不長眼好了!順便看看,罵別人的人,到底是有點真本事,還是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廢物!”北歌滄冷冷一笑。
話音一落,身着淺藍便裝的身形已經猶如電光火石一般,瞬息間流竄出去。
其他人只覺得眼前一道天藍色的流光在眼前飛速劃過……
有點冷,有點帥!
等句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時猶如忘記了反抗一般,眼睜睜看着帶着邪氣的笑容的北歌滄是如何揮着直拳,正中他的俊臉打了過來!
“砰!”
一聲皮肉與拳頭撞擊而出的悶響,句芒只感覺自己臉上的肉皮都要被打的瞬間移位,整個身體更是因爲上部的衝擊而失衡的往後猛烈退開!
北歌滄身影停頓下來,那道透着微冷色調的藍色流光也隨之而消失。
“噗——”
楚石及時的出手扶住一直往後踉蹌退步的句芒,而對方在被他穩住身形之後,一顆大白牙混合着血漬,伴隨着鮮血一併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