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聽見這話,怒極反笑,“孫凱,你今天是瘋了嗎?你說的金家大少爺是金寰宇?抱歉,他還不值得我去勾搭。至於莊先生,我更是連見都沒見過。罷了,反正你瞧不上我,我也不屑於跟你解釋什麼,你今天如此污衊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罷,夏微再也不看孫凱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孫凱看着夏微的背影,想起她最後冷冷地看他的那一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良久,他回過神來,不禁笑自己,夏微肯定是在虛張聲勢而已,代價?她有什麼能力讓他付出代價?
真真可笑!
離開孫凱的夏微此刻邊走邊生着悶氣,竟然莫名其妙地說出這些荒唐的話來。想了又想,終於還是氣不過,她撥通了安文琦的號碼。
“喂?微微。”
夏微:“文琦,我有件事跟你說。”
……
和安文琦原原本本地說了這件事後,安文琦仗義地答應要爲夏微出這口惡氣。在安文琦心裡,夏微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子啊,又漂亮又溫柔,當初看上孫凱那是孫凱的祖宗八輩積了德了,哪還有輪到他嫌棄夏微的道理?
夏微對着安文琦發泄了一頓對孫凱那個渣男的怒氣,但還是囑咐了一句不要太過分,小小地教訓一下就好。安文琦爽快地應了。
夏微不知道地是,在她離開孫凱之後,暗處的角落裡,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男人的聲音平靜如死水:“石老,是我,嚴冬。”
石老眸子立刻閃爍了一下:“嚴冬?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就是一個男人說了不好聽的話,惹怒了夏小姐。”
石老放下心來,又問道:“不好聽的話?那個男人說了什麼?”
“好像是說夏小姐勾搭男人。”還不止一個,男人心裡默默補充。
一聽嚴冬這麼說,石老頓時怒了:“這是什麼鬼話,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男人值得小微勾搭,小微要是想要,我給他準備一打的花美男,還用得着勾搭?他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污衊小微。真是氣死我了……”
嚴冬萬年不變的臉更加僵硬了,石老啊石老,有你這麼寵孩子的嗎?還一打花美男……
不得不說,石老此時的心情和安文琦有幾分像了,都覺得自家的女孩子那是頂好的,只有他們看不是別人的份,別人看不上,那是他們有眼無珠。
“是誰惹了夏微,你派人查完告訴我。”不管是誰,既然敢說這樣的話,他一定會讓這個人付出代價。風氏血脈,不容輕辱。
“是。”男人果斷地掛斷了電話,繼續無人察覺的前行。
前面的夏微在饒了又一個半圈之後,終於找到了青銅別墅,這座別墅在整個富麗堂皇的小區中並不顯眼,唯一特別一點的是別墅的大門上裝飾着一對青銅門鈸。
夏微觀察了一下這對門鈸,並不是什麼老物件,只是一件現代的工藝品。
夏微走上去輕輕按響了門鈴。
不到一分鐘,大門被打開,一個保姆模樣的大嬸出現在了夏微面前。
“你好,我是夏微,和莊先生有約。”夏微禮貌地說道。
“你就是夏小姐啊,請進來吧。”大嬸笑眯眯地帶着夏微進入了別墅。
過了玄關,就是一間面積極大的客廳,整個客廳都是歐式風格,但偏偏擺放了很多青銅製品,鼎,酒尊,還有各種各樣的器物,搭配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真皮的沙發上正坐着一個器宇軒昂的男人和一個嬌小可人的女子,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女人則只有二十多歲。看到夏微進來,男人立刻站了起來,看向夏微。
一看之下,夏微不禁默默感嘆,難怪電話裡聽他的聲音有些熟悉,沒想到還真是見過。
這位莊先生她曾經在薛老闆的賭石鋪子裡見過,那時他身邊的女伴可不是現在這位。
“夏小姐,你好。”莊磊看到夏微的第一眼,便露出了熱情的微笑,對着夏微伸出了手。
夏微通身仙子般出塵的氣質,比他身邊的美女強出百倍。在夏微面前,其他的女人彷彿都低入了塵埃之中,國色天香也都變成了庸脂俗粉。
“你好,莊先生。”夏微客氣地笑了笑。猶豫了一下,還是和莊磊握了握手。
握着夏微白嫩的柔荑,莊磊心中不禁一陣盪漾。
“莊總,這位是?”莊磊身邊的美女走過來,嬌嗔地問道。
“這位是夏小姐,我們有筆生意要談,你先回去吧。”莊磊平靜地對美人說道。
美女看着莊磊,再看看令人自慚形穢的夏微,心中的心思千迴百轉,但最後還是對着莊磊聽話地笑了笑,“好,那我先回去了哦。說好明天一起看電影,你可不準失約哦。”說完,還在踮起腳尖在莊磊的臉上輕輕一吻,這才如蝴蝶般飛出了別墅。
“夏小姐,是沉中閣的張老向我提起你,說你手中有一隻周朝青銅酒樽,不知今天是否帶來了?”莊磊問道。
“當然,我也從張老那裡聽說了您。酒樽就在我包裡,請問要在這裡看嗎?”
莊磊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不,我們還是到樓上看吧,我房間裡有些鑑定工具,我需要對這件青銅器做一個全面的鑑定,畢竟它的價格也不便宜,你說對嗎?夏小姐。”
夏微沒有想太多,人家想要用工具鑑定一下也是應該的。她也不相信一筆上千萬的交易會那麼簡單就達成。於是點頭道:“好吧。”
莊磊的笑容愈發熱情了:“那就請夏小姐跟我來吧。”
莊磊帶着夏微上樓,開門的大嬸擔憂地看了一眼夏微,卻什麼也沒說。
這棟別墅的二樓是幾間臥室,莊磊帶夏微進的是一間大大的主臥。一進門,就可以看見一張幾乎佔據了半個臥室的大牀以及極盡奢華的傢俱和擺件。
佔據了半張牆的液晶電視,純羊毛的地毯,精緻絢麗的水晶吊燈……夏微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八月的下午四點鐘還是白天,陽光卻似乎在這個房間裡變的格外微弱,厚厚的暗紅色窗簾,擋住了大部分陽光,讓整個房間變的昏暗下來。
正思索間,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傳入她的耳畔,讓她的心不由得一顫。
她的身後,莊磊緩慢而有力地反鎖了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