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下

狩獵(下)

柳大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着沈博競的臂彎下,他用狐裘裹着兩人,不覺得冷。

“我沒死?”柳大爺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恩,還是在的。

“你要死了,誰來當這萬鬆菊?放心,上天不會這麼輕易讓你死的。”沈博競把柳大爺的手再次拉進狐裘裡。

“那這裡是哪裡?”柳大爺掃視了附近,自己和沈博競正倚在一棵樹下,身側是一條河,可河面已是結了冰,四周卻未見人,“難道這裡是山崖底下?”

他一動,這冷風就在縫隙間鑽了進來。沈博競用手把柳大爺按住,“恩。”

“我摔下了萬丈深淵竟然死不了?”柳大爺不可思議地看着沈博競。

“那是你想太多,這山崖並沒有多高。”沈博競往頭上指了指。的確不高,可要是常人,都得摔死,想來怕死沈博競護着他,二人才沒有事的。

說着。柳大爺卻覺着手臂一陣火辣辣地痛,想伸手摸摸,卻被沈博競按住,“那是剛剛那根樹枝打下來時劃傷的,你手髒,別動。

沈博競說完,柳大爺才發覺,沈博競剛剛一直是用左手按着他的,右手卻沒動,想想剛剛也是沈博競護着自己的,他應該傷得更厲害吧。

“沈將軍,你怎麼樣了?”

沈博競卻無表情,“不過一點小擦傷,不礙事。”

柳大爺卻是有恩報恩的人,感動得都熱淚盈眶了,柔聲道,“沈將軍剛剛爲何要護着我?若不是無愁,將軍怕也不用這般……”

“你死了誰告訴我皇長子是誰?”沈博競依然是冰冷的臉。

柳大爺只覺得仿若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剛剛的感動之前完全沒了,身體不自覺離開了沈博競,卻還是被拉了回去。

“想來時機也是差不多了,這皇長子不出面,我們也無法拉攏那五個尚書。”沈博競認真地看着柳大爺。

“沈將軍確實是想拉攏他們?”

“丞相死了,現在想想倒是好事,那五個人心裡亂了,文帝有了收他們的時機,我們也不是沒有。”

“可總不是說收就說的吧?”

沈博競脣邊掀起詭異的笑容,“那得靠你了。”

柳大爺忍不住攏了攏衣領,瞪大雙眼看着沈博競,“沈將軍,又來?丞相那次無愁已經是使盡渾身解數了。”

“不想太辛苦也不是不可,”沈博競笑容未褪,“告訴我誰是皇長子。”

“沈將軍放心,時機已到,回去我便告訴你。”

“回去?”柳大爺突然坐起來,動作太大,身上的狐裘也滑落了,他終於反應過來了,“誰來救我們?”

沈博競倒是好脾氣,又把他拉了回來,攏了攏狐裘,“你放心。你沒看到剛剛摔下來的時候弘湛和爾安那副緊張的模樣。他們已經回去找人來找我們了,只是這裡是很難找,他們來只是遲早的事罷了。”

柳大爺還是不安心,嘴脣顫抖着,“很難找?那會不會他們找來之前我們已經冷死餓死了?”

“那你就省口氣吧。”

沈博競的語氣太沒有信服力了,柳大爺忍不住搖了搖他,弱聲道,“沈將軍,我不想死啊。”

“我說你是不是太久沒做生意了上火了。”沈博競終是被他弄煩了。

“這個……無愁也不知道,只是沈將軍的確……少了些……”

這下沈博競終於知道什麼叫自尋死路了,他沈博競不過是最近事多,不想分了神,也就強迫着自己清心寡慾了些,現在卻被這小倌當面挑釁了,怎麼會不發火?

“犯賤。”沈博競咬着牙,狠狠地說了句,便翻過身,把柳大爺壓倒在地,卻不想右手先着地,兩個人都痛得齜牙咧嘴的。

柳大爺也知道錯了,連忙諂媚的說,“沈將軍,這等一下他們來了多不好啊,不如回去再做?”

沈博競緩過來了,捏着他的下巴,繼續狠狠地說,“我跟你說,少,是因爲你這朵大鬆菊引不起我的興趣!不過既然現在你都這樣說了,本將軍怎麼也得滿足一下你不是?”

說罷,開始卸去柳大爺身上的衣物。沈博競冰冷的手指觸碰到鎖骨的時候,柳大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沈博競卻沒停下來,而是換上了溫熱的脣,一點一點地撕咬着,恩客都如此遷就自己了,如此專業的柳大爺還怎能抱怨?所以他很自覺地環上了沈博競的頸項。

沈博競的吻也一路向下,等到褪下長褲的時候,柳大爺卻忍不住喊了出來,“冷。”

也確實,這大冷的天,柳大爺的腿就那麼硬生生地放在雪地上,怎麼會不凍壞?沈博競看看那雙已無血色的腿,擡頭看了看,便橫抱着柳大爺,跳上了身後的樹。

這樹不高,樹枝也是纖細,兩人就坐在那樹枝上,輕輕一動,這樹枝便搖搖晃晃。這下是沒這麼冷了,卻實在是恐怖,柳大爺剛剛纔從山崖上摔下來,當然是嚇得不輕,“沈將軍,這太危險了吧。”

“放心,你從山崖上都摔不死,又怎麼會從樹上摔下去摔死?”沈博競說着挪動了一下,自己半躺在樹枝上,讓柳大爺趴在他的身上。手裡又開始忙活。

沈博競的手指依然是冷,不敢觸碰柳大爺,只是貼着衣衫,一直探到菊上。

沈博競忍不住皺了皺眉,嘴上是壞笑,“怎麼,生意少了,這鬆菊連質量也差了?”

沈博競說的也是實話,這萬菊園的小倌們可不是說隨隨便便就能做生意的,□□訓練自是不可少,等到真正接客的時候,還得抹上油脂和精油,方能上得了檯面。可柳大爺以爲今日只是來狩獵的,哪知道要準備?這下就不方便了。

好在沈博競也沒什麼意見,用手指在身側摸了些雪,想要探進去,一抵到菊口,看到柳大爺那發抖的模樣,便猶豫了,這雪畢竟是太冷。沈博競想了想,便放開了柳大爺,用左手捂住了右手的傷口。

柳大爺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傷跟沈博競的比確實是小巫見大巫了,沈博競衣衫未解,可白色的衣衫上卻是紅了一大片,一直延伸到袖口,一看便知道這傷有多重。

可此刻沈博競卻皺着眉,故意用手擠了擠傷口,本來已經幹了的衣衫又重新溼了,沁出的血沿着袖子往下滾落,直接滴到柳大爺的手上,觸目驚心。柳大爺就這麼眼睜睜看着沈博競醮了些刺目的鮮血,駭人的手指一直往下伸,菊裡忽覺一陣不適,竟是沈博競的手指探了進去。

血還有着保留着體溫,雖然粘了手指上的寒氣,進入的時候還不覺寒冷刺骨,感覺卻是奇異。柳大爺還沒緩過神來,沈博競便撤了手指,慾望刺了進來。

隨着身體的摩擦,鮮血特有的氣味愈加濃重,從身後傳來,聞着竟讓人窒息。柳大爺做了幾年生意,不是沒見過紅,可這客人的血卻是第一次見,空氣裡熟悉的血腥氣味,兩日前聞到的時候只覺恐怖,可換了人、換了場景,便少了驚恐,多了一份妖冶。

樹枝不斷晃動,最後的一刻,也很應景地“卡嚓”一聲斷了,二人墜地,依然是沈博競墊在柳大爺身下。

摔在地上的一刻,溢滿心田的卻不是歡愉,而是恐懼。

沈博競,你會心疼我了,你終究是上了心了嗎?

柳大爺摸摸懷裡的小瓶,說不出話來。

不久,文帝便帶了人來了,連崇善也趕來了。文帝猛地停下,想要跳下馬,看着相擁的二人,便忍住了,手緊緊抓着馬繮,連骨節都發白。

柳大爺只是覺着好笑。

第二天,文帝下旨,任崇善爲丞相,由沈博競暫任副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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