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上了跨江大橋，從江上刮來的潮溼夜風從車窗灌進來，把穆小念凍得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偏過頭打了個噴嚏，腦子也跟着清醒了。
她吸了吸鼻子，撇着嘴道：“你自己都說了是玩笑了，搞得那麼嚴肅幹嘛，我膽兒小，可經不起你嚇。”
她出來的時候就只穿了一條薄裙子，這會兒是真的感覺有些涼了，縮了縮脖子，想從凌燁懷裡掙出來，凌燁卻扣着她的腰不肯放開：“把話說清楚。”
穆小念無奈地嘆了口氣，豎起三根手指，比了個指天立誓的姿勢：“剛纔那句話我就是隨口亂說的，我發誓，真的沒和其他男人生過孩子這樣行了吧？”
凌燁的臉色稍緩了些，沒再追問，卻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穆小念試着從他懷裡掙出來，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外面的冷風還在不停往車裡吹，她凍地受不住，索性放棄了掙扎，順勢窩到了凌燁的懷裡，拽着他的外套把自己裹起來。
人肉暖爐就在旁邊，不用白不用。
她冰冷的手隔着襯衫貼在凌燁的腰腹間，凌燁的身子繃緊，眉心都緊擰了起來：“手怎麼這麼涼？”
“我只穿一條裙子好嗎！還這麼大的風。”她說着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泛紅的鼻尖兒，擡眸白了他一眼，嘟噥着抱怨，“我好歹也是個女的！哪兒像你皮糙肉厚的那麼耐凍……”
她的話還沒說完，凌燁溫熱的掌心已經覆上了她的額頭。
穆小念的身子僵了一瞬，眼睛都睜大了，她抗拒着想要往後撤，可凌燁的手牢牢攬住她的腰，根本不容她掙脫。
她額頭的溫度只是稍稍偏熱，凌燁撤手的時候，指尖兒不經意撩進她的發間，發現她的髮根還是溼的，臉色不由沉了下來：“出門都不知道要把頭髮吹乾嗎！”
他修長的指在她發間穿過，那太過親密的動作讓穆小念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她偏頭躲開他的手，仰起頭來瞪他：“明明是你讓我二十分鐘收拾好！我可是長頭髮……”
“有膽子打暈了人搶東西，沒膽子多耽誤十分鐘？”她的那套說辭在凌燁面前根本就說不通：“要不是你自己因爲那孩子的事情心虛，至於被我拿捏到這種地步嗎？”
穆小念心虛地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那也是怪你非要去機場見他啊，牙牙跟你又沒關係，你對他幹嘛那麼……”
她還在小聲抱怨着，一件猶帶着體溫的外套已經披到了她身上，清冷的薄荷香夾雜着淡淡的菸草味充斥在她的鼻端，將她整個人都牢牢裹住。
穆小念垂眸看了一眼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西裝外套，不可置信地擡起頭去看凌燁，頭上跟着被蓋上了一條幹燥的大毛巾。
男人的身上這會兒只穿着一件白襯衫，合身的裁剪將他完美的身材襯托地分外誘人，穆小念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手臂上肌肉因爲他的動作而鼓動着。
凌燁把他自己的外套給她穿，而且還在……給她擦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