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的豪情萬丈,建功立業的霸心,豪情,一切一切的東西,都是《三國》這個題材的大內核。
也是三國題材能獲得許多沉迷的核心點子。
亂世,豪情,強人,誰他媽不想在這個時代建功立業!誰沒在這這寡悶和平的時代裡,思想過東漢末年,豪傑爭霸的時代?
黃巾起義,羣雄討董,之後這些以‘大義’討董的羣雄們,便名正言順的擁有了兵權,名正言順的擁有了.霸業!
包括李軒,如果是在紙面上讀三國的話.也能感覺到這本書的霸念。
一身熱血,一身細胞都會燃燒起來,這是自己的‘理解’,對小說本身的感悟,恨自己沒生在那個時代的感覺。
每個讀三國的人都會這樣。
但。
如果身體真的進入到這三國時代裡呢
此時。
李軒就看着這蒼生遍野。
臥龍先生——爲何,要臥龍半生,明明他的智慧,能讓他在這亂世之中獲得更多的功成。
爲何他選擇了劉玄德作爲主君,而非是更尊重人才,更強大的曹操.而是一個他媽的草鞋小軍閥。
【開始模擬】
【你終於也開始理解我了,小先生】
漢靈帝四年。
琅琊郡,陽都縣。
三歲母不在,八歲父撒手人寰,
從小便知,生老病死,乃天地生理的循環,無論是誰,都難以違背這一點,尚且年幼的‘我’,也明白這一點,死亡便是不可避開的東西.
智慧給了我超乎尋常的理智,八歲我便懂得死亡的道理我沒有悲傷,更沒有痛。
這是智慧給予的超凡感覺。
‘冷漠’的看待一切.
幼年時,叔父的收養,而在十七歲的時候,叔父也死去,
少年便開始隱居歲月。
在南陽之中,從此便多了一個愛吟誦《樑甫吟》的少年他的才智聰慧無人能比,書讀百遍,無論是文史術算,還是奇門八卦,都略有所得,一直躬耕於南陽不願去幹涉這王朝末年的天定亂世的時代。
聰慧至此,只願作農家地主
在成長之中,‘我’經歷了許多
逃難的農家老漢一家三口,求我舍下一口粥水。
看着骨瘦如柴的逃荒一家三口,我便也不想惹麻煩,便舍了一口米飯,擁有驚世智慧的我舍一口米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罷。
只是,看着孩童露出‘滿足’的眼神時,我便感到了一種少見的喜悅當這頭髮稀疏發黃的孩子吃下米飯,露出滿足的表情時候,‘我’也感覺的到有一種.欣慰吧。
他們離開了,一家三口離開的時候,便對我三跪九叩,我雖不在意這些,卻也沒有阻止他們的感恩罷
次日的時候,又有人來,這一次是一個閒散豪傑,路過討個水,同時,也會拿酒肉來換。
我欣然答應,豪傑最敬智者讀書人,討水喝是假,來與我共飲是真,我便能感覺到他,對於未來的豪情萬丈,在這大世將來的時候,爲自己謀一個出路。
豪傑曰——未來,我也許也能有一番宏圖霸業呢?
真是豪傑盛世呀。
酒肉一日,我送豪傑,便是來到門前時,才醒覺,這幾日的淡淡臭味是從哪裡來的。
他用來建功立業的‘功勳’,一家三口的頭顱,
如今已經腐爛的發臭。
他們不是黃巾賊。
但他們卻是功勳。
原本以爲對他者的死亡已經沒有任何感覺我。
如今卻有一種微微的痛。
盛世。
亂世
忠義,猛將,威武。
身爲孔明的我,見過許多許多,習得屠龍術,賣於帝王家,心向大漢剿滅黃巾賊人的熱血赤誠之人。
他們擁有着勇猛和忠誠的特點。
一個任何人都無法忽略的欣賞特點。
而這些豪傑們,對於孔明也是以誠相待,一些甚至出言招攬。
只是他們。
口中的黃巾賊人。
就算我擁有再多的智慧,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爲何他們要向手無縛雞之力的農民出手。
所謂農民不就是未來的黃巾賊嗎,我在他們成爲黃巾賊之前殺掉他不就是剿匪嗎。
爲我大漢天子分憂是分內之事。
此時的李軒就看着這裡所當然的豪傑。
久久的就說不出話來。
這一次模擬不像以往。
不是一次走到頭。
時而清醒,時而沉醉。
時而作爲李軒,時而作爲孔明,時而作爲英雄豪傑,時而作爲百姓,作爲被稱爲黃巾賊的百姓。
最多的時間是作爲自己。
以李軒的身份行走在這三國時代裡。
去看屠殺。
去看殺良冒功。
去看那些塵埃們被逼迫成了黃巾賊。
什麼他媽的英雄豪傑,什麼他媽的羣雄亂世出人頭地。
李軒就感覺到一種痛
對三國的情懷從嚮往發生改變,對這個地方,這個時代的嚮往就變得淡了許多.
帶着對這個時代的一種感覺.再一次的,進入到‘三國演義’裡。
不爲拿獎。
不爲名利,只爲體驗,全身心的體驗,放空,進入到.劇本里。
感受着孔明的成長。
直到有一天。
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叫做劉玄德的人。
他對‘黃巾賊’的態度,卻不似見到功勳一般。
他是真的,看到了那些流民。
看到了他們——作爲‘人’的樣子。
在玄德的眼裡
此時,在‘孔明’的眼裡。
看到了光。
“我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
“智慧賦予了我看透生死的覺悟,也賦予了我趨利避禍的本事,但同時,人性賦予了我憐憫蒼生之苦難.大漢病了,他病了。”
“人如豬草.如今卻見仁德之主,以【仁德】之道行王天下,我的智慧告訴我,如今尚未到達出世的時候,但偏偏我的性子,就告訴自己,在這不恰當的時候衝動,是我遵從內心的選擇我不願再看蒼生受苦了”
此時,李軒就看着旁邊的‘孔明’。
在李軒的眼裡。 他一直就是智慧,理性的化身,華夏上下五千年來,最厲害,最出名的智者之一,羽扇綸巾之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強橫存在。
而如今,這個‘角色’就告訴李軒。
最後,替我做出決定的,就不是理性和智慧。
在面對這‘亂世’中抉擇的時候,做出決定的居然就是自己的人性.
在面對劉玄德的三顧茅廬時,放棄了對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去拋棄智慧告訴自己的‘隱居’。
因爲我就是那樣的人。
最後替我做出人生抉擇的,是我的火。
李軒此時也終於知道,自己‘成爲’臥龍先生的決定要素是什麼。
最具備智慧的人,也不一定需要按照自己的智慧去行事。
去遵從自己的本心罷,哪怕,這是你的智慧反對你做的事情。
這便是我。
這便是.我們了。 www ●T Tκan ●℃ O
在那邊高欣欣拍攝的《新三國》片場,劉備他們的戲份已經結束了,高導暫時負責霸主曹操的戲份。
直到拍攝‘赤壁之戰’的時候才合流
“好好的在那邊找找感覺,等我們合流的時候,再飆戲吧。”
“可以的。”
此時的劉和偉就遺憾的告別陳建波。
之前的對戲裡,自己還是差了他半籌。
兩者之間本來就陳建波拿的獎和人氣更高一點,感覺上差一點,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而且在這畢竟比勁比霸比強的三國裡,曹操就從頭強到尾,無論是人物的個性還是他的軍隊,都有着無與倫比的強和個性。
魏蜀吳。
三國的絕對核心,其實就在魏國裡,就在曹操裡。
在這位曹孟德的身上.
無論是角色的強度,還是演員的強度,劉和偉就略遜一籌.就絕對略遜一籌。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去做飆戲的行爲的話自己就確實是差了不少的取勝元素。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這一次在高欣欣自己拍完之後,再去李軒那裡拍。
可能反而是好的地方。
高欣欣還是試圖控制,用自己的節奏去帶戲,但劉和偉便覺得,自己和高欣欣的氣場..還是有些差異化的。
也許這一能讓自己完全發揮。
也更好一些。
此時,胡君也是看出來的,劉和偉算比較年輕的視帝演員,自然在對戲方面會沒有陳建波那種老視帝強。
而且劉和偉他作爲演員有一個特殊的點就在於,他是沒有自帶氣質的。
不像陳建波,本來就帶着能自然扮演曹操的氣質氣場那種‘奸’感,比起鮑國安的‘梟’有了一點差異化。
這也是這一次《新三國》的企劃裡,和前作不同的差異化地方。
既知怎麼都比不上,那就強化特徵,做差異化競爭。
你前作的曹操是‘梟雄’那我就做‘奸雄’,反正兩者都是曹操的性格特點。
都是曹操的本相。
重點就在於,劉和偉,他要做什麼樣的.劉玄德,他要做什麼樣的劉備.
一個充滿人格魅力的君主,
這就是他所選找到的感覺。
皇室正統,大漢劉氏,
我就有着最正統的皇族血脈,還有仁德之心。
這應該就是劉備了。
智慧,溫厚,從微末之處崛起,這些都是劉備的標籤,屬於劉備的感覺。
自賣草鞋之人始,連同一個殺豬佬和一個賣米的大漢,一起爭奪着天下之道理。
三國這種企劃。
主角其實就兩個,劉備和曹孟德。
又或者說是主視角,去看這爭奪天下霸業的作品裡,
羣像劇。
是武將們的君主。
也是觀衆們的君主。
哪位主公更具魅力,更具感覺,哪位主公就是勝利者。
就是主角。
“我總感覺我表現出來的仁德,就差了那麼一點點,總感覺和曹孟德站在一起的時候弱了氣勢.雖然說蜀國一直弱於魏國,但好歹也是煮酒論英雄裡被認證的那位英雄,怎麼樣,也不能弱去太多。”
此時的劉和偉就跟旁邊的“二弟”嘀咕。
胡君也不說話,就劉關張這三個角色裡,最簡單的是張飛,其次就是關羽。
劉備還是有太多複雜的演技感覺。
需要演員自己的發揮來跟進.
“其實,我和陳建波聊過這件事,他還在說呢,劉備這小子是真的運氣好,開局就擁有張飛和關羽兩大猛將,然後是趙雲,孔明,龐統,五虎上將,這些各個都有獨門絕技的猛人們聚集在身邊,回看曹操,就沒有那麼多可以稱道的猛人他都有些嫉妒,作爲‘曹操’的視角來看,我這草鞋劉憑什麼擁有這麼多的名將。“
“大哥,仁德啊仁德!你可是仁德之主,善良的人當然是想追隨你了。”胡君此時的話也有點心虛的吧——亂世擇主,因爲他好善良。
善良的表達也是一種尺度——不是老有人說嗎,劉備其實是個挺虛僞的東西。
前作的《老三國》裡,就絕對是這樣認爲,這樣表達的。
白帝城託孤的時候,牀帳後面藏着五百刀斧手的傳言現在還甚囂塵上.前作也是這麼拍的,孔明的冷汗就被真實的拍了出來,也就是前作的《老三國》版本里,確實是默認的有三百刀斧手的,假如孔明的回答不對。
那真的就是刀斧手出來了。
已默認了,劉備其實更多的性格,是因爲宏圖霸業的僞裝.
也就是說,‘仁德’和‘狡猾’的感覺需要相互交融.
還是‘無過’的完成劉備的拍攝,就照着前作的來,仁德,智慧虛僞的感覺,各混一點進去。
不過,劉和偉內心就在想着,一個虛僞的東西,能騙到那麼多當世的英雄豪傑也算是一種本事和心計了,也是因爲這樣,他在招攬名將方面才比曹操更強。
在劇本圍讀的時候,高欣欣也是這麼建議的。
讓劉備的‘虛僞’更真一點。
這樣,才讓他更有亂世梟雄的氣質,才讓他甚至有一種,比曹操更有趣的特質。
一個‘奸詐的梟雄’。
和一個‘虛僞的梟雄’。
才符合這亂世之中建功立業的基調啊。
此時,劉和偉思考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下一場戲的拍攝片場。
這一次來片場,早就佈置好了,甚至連圍讀,對劇情都沒有,直接進入到三顧茅廬的戲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