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半天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只是看着我幾個發小已經模糊不清的身影道:“璐丫頭,我們今天是來爬山開心的,你別這麼鬱悶好不好?
走,追上他們去。”
我無奈的搖搖頭:“今天這100元我是輸定了,即使插上翅膀,我也很難趕上他們了。”
凌天卻詭異的一笑,他看着我,說我們商量的是誰先抵達山頂,又沒有規定必須走這條道。你說,我們要是來個捷徑,不就先到那個山頂了嗎?
然後,凌天還煞有介事的對我說,只要我們倆先到山頂,他保證讓我佔第一,讓我贏七張紅色的毛爺爺。
也許是見錢眼開吧,聽凌天那樣一說,我居然把林森陪他姐林蘭產檢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而是專注的看着凌天:“說話上算?”
“嗯!騙你是小狗!”
“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行!”
我和凌天像小時候一樣拉起了勾。
可是,拉了勾後,我看着那條蜿蜒崎嶇的道路的,才覺得我和凌天剛纔的拉鉤簡直無濟於事,因爲,這裡就沒有另外的一條道可以直通山頂。
林森見我的雙眸黯淡了下來,知道我是覺得沒希望了。
他立刻一笑:“璐丫頭,相信天哥嗎?”
“相信你也沒有用!”
“那有沒有用,我們去實踐一下。”
凌天說完,拉着我轉向了一個山洞。
我看着那個山洞裡暗暗的,頓時心虛得腿直打顫。
我看着凌天,求饒道,我們還是走他們走的那條路吧,我不去贏那七張紅票子了。
凌天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小樣!知道不,有錢不掙是老憨。”
然後,他抓着我的手,就沿着那黑漆漆的山洞朝裡面走。
山洞裡靜悄悄的,整個山洞裡就我和凌天靠着手機的微光前行,越往裡走,我越覺得頭皮子發麻,甚至腿都打顫了。
我不由緊緊的抓住凌天的手,看着他:“資本家,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有活夠。”
凌天見我那小樣,把他的大手在我的胳膊上一圈:“小樣,天哥什麼時候讓你死了,告訴你,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你以爲,我會帶你走這條道?”
我不由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你走過?”
“當然!”
“什麼時候?”
“你和林森成親的那天下午。”
我頓時啞然。
林森卻看着我,像說別人的故事一樣,他說那天參加完我們的婚禮,他整個人覺得特別的難受和憋屈,就想找一個清淨、每人的地方呆一下。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沒有目的的開車,居然就開到了雲霧山的腳下。
於是,他停下了車,就來爬山,爬到半山腰,他發現了這個山洞,當時就鼓起勇氣挑戰自己的走了進去。
結果,走了半小時,當走完那個山洞,他發現自己居然到了雲霧山的山頂。
聽凌天那樣說,我的心不由隱隱的疼了一股。
黑暗的山洞中,我藉着手機的微光看着凌天那張英挺、如刀削斧劈的容顏,情不自禁的擁抱了一下他:“天哥,你怎麼這麼傻?”
凌天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
然後,他拽起我的手,道:“所以,臭丫頭,以後我的個人事情你不要再做幫兇,你讓我跟隨我的心,我讓自己的人生在自己三十五歲時給自己一份總結。你看,還有四年的時間了,眨眼就過去了,好嗎?”
“你怎麼就那麼不喜歡張佳音?我覺得她長得很漂亮,無論是那張精緻的臉,還是魔鬼一樣的身材,都是鶴立雞羣的。”
我由衷的說。
凌天捏了一下我的掌心:“我不喜歡太有心計的女人。一輩子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很累。天哥就喜歡你這樣沒心沒肺的人。”
我不由就沉默了。
凌天見我不再說話,他就拉起我的手:“璐丫頭,趕緊的,天哥幫你去掙七百元大鈔去。”
於是,我們兩個人不再去提那個令人糾結的話題,一鼓作氣的沿着山洞的邊緣朝前走。
我累的氣喘吁吁,渾身汗溼,可是,一想到一會兒陽子和小四月發現我們居然先到了山頂的驚愕表情,我就自己給自己打氣。
一路上,凌天爲了鼓勵我,就開始倒計時。
隨着他的“十、九、八、七……”的喊完,我終於看見了山洞口的一線微光。
等他一聲“一”字喊完,我們就走到了洞口。
還不要說,那個山洞的洞口,長着一株樹,正好把山洞口掩蓋,不仔細觀察,不去走這一趟,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山洞能直通半山腰的那個洞口吧。
等我和凌天登上雲霧山的山頂時,凌天讓我坐在上面的那塊盤山石上。
我這才大氣出了兩口的向下望了一望,只見陽子和小四月他們幾個還在你追我趕,我不禁小得意的看着他們漸行漸近的身影揮揮手。
陽子和小四月當時就一用一副驚爲天人的表情看着我們。
好一會兒,小四月才大聲道:“秦璐,你和凌天是插了翅膀嗎?”
凌天笑着說,我們坐了火箭。
陽子和小四月頓時開始無精打采了。
等他們幾個人都走攏時,我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小得意,得瑟的伸出我的手,讓我的發小願賭服輸,掏錢來。
小四月從她的錢包裡掏出一張紅色的大鈔,高高的舉起,但是卻不放在我手上,她眨眨眼睛,讓陽子他們幾個一起起鬨,讓我交代我和凌天的“姦情”,問我們是從哪裡抄捷徑跑上來的。
凌天一臉詭笑,讓他們把錢交給我,他才泄露天機。
陽子太想知道我們是怎樣包抄他們的了,當即把他的紅色毛爺爺放在我的手裡,小四月只好一臉不情願的把她手中錢遞給我。
其餘幾個人也乖乖的交了錢。
我拿着那幾張紅色的大鈔,在自己的手掌上得瑟的甩打得“啪啪”作響。
看着小四月那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我馬上又從我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百元,說今天這個錢,就是我們今天的午餐和晚餐。不夠的那份,就由資本家凌大總裁掏腰包補起。
陽子頓時睜大着他的眼,抱不平的說:“璐璐,憑什麼呀?這頓明明說好了的你請,結果,讓你撈了七百元,撿了大便宜,你此刻還要詐騙凌天?”
凌天立刻一馬當先的站在我面前,讓陽子不要管,他願意。
衆人一下子樂了,說我倆就是一對“夫唱婦隨”的“狗男女”!
我們這夥人從小玩到大,什麼瘋瘋癲癲的話都敢說,所以,他們這樣說,我和凌天是一點也不計較的,反而和他們一起樂。
然後,凌天經不住幾個發小的炸,老老實實的告訴了他們那個半山腰直通山頂的山洞。
結果,下山時,陽子和小四月他們幾個就吵着要走那個山洞。
於是,我們八個人轟轟烈烈的涌進了那個黑漆漆的山洞,大家都把手機的電筒打開,那個山洞一下子因了我們幾個人的胡鬧而喧囂起來。
結果那天,我們下山的時間比上山整整提前了1個小時。
走到山底時,陽子和小四月就說我和凌天太奸詐了,說老天活該不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要是老天成全了我們,那我倆簡直就是一對“禍害”!
雖然,被他們這羣人罵着,可是,我的心裡卻尤其的高興。
那天下山後,我們在山下的一家特色餐廳吃了飯,然後,在大陽的提議下,我們幾個人就一起玩起了紙牌。
小時候,我們就一起玩“貼鬍子”什麼的,那天,我們就繼續我們小時候的那些童真的快樂。
我那天和凌天的手氣都臭,結果,鬍子被他們貼了一層又一層,把幾個發小都笑抖了。
那晚,我們回到市區,在城裡吃了火鍋,唱了一會兒歌后,我們幾個才散夥。
凌天當然和我同行,因爲,他今天沒有開車。
他原來打算坐到我們家門口,他再打個的回家。
可是,那天,我卻想好人當到底,把他送回家。
結果,那天,我把凌天送回他家的別墅,凌天卻對我說,救人救到底,讓我把他送進家門再走。
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的答應了他。
當我忐忑不安的把凌天送進家門時,謝天謝地,凌天的父母居然還沒有回來,只有凌天的美女秘書張佳音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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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我和凌天一起走了進去,當即臉色有點微變,但是,少頃,她就一臉笑容,把自己當女主人的招呼我:“哦,秦助理,謝謝你把我們家凌天送回家!”
我當即就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凌天什麼時候成了她家的了呢?
不過,我那刻有意看凌天的笑話,當即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
凌天直接橫了我一下:“秦璐,你回去吧。”
我才說轉身,張佳音卻叫住了我,一副女主人的派頭審問我:“秦助理,今天凌總一天都和你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