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我給問住了。
我當時沒有告訴華總，我和羽靈的這層關係，原因就是怕他會利用我和她的這層關係，讓我去做一些我不情願做的事情。
可事到如今，這個原因就算說出來，在華總面前也無疑顯得蒼白和無力。
因此，一時間，我沉默了。
趙志強借勢說道，“華總，那我覺得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對於這種吃裡扒外的員工，公司如果不處理，我覺得難以平息大家的憤慨！”
“什麼就很清楚了？”我氣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泄露的機密？我告訴你……”
“夠了！”華總忽然打斷了我的話，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今天的會我看先這樣吧。”
“這不太行吧？”趙志強不依不饒道，“華總，公司出了這樣的事兒，您要是不處理，不給大家一個交代，我覺得難以向其他人交代，難以向辛辛苦苦爲公司利益付出的其他同事交代，也難以向他們這麼多天來不分晝夜的工作成果交代吧？大家說是不是？”
華總回頭，看着他，道，“這件事我會繼續調查，如果真的是秦政這塊出了問題，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就這樣，散會！”
說完他就站起來收拾桌上的東西，準備離開了。
我十分懊惱，沒想到這事兒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讓我一時間如此被動。
華總走到一半，回頭對我說道，“秦政，你來一下。”
我在其他同事異樣的目光中，走進了華總的辦公室。
走進他的辦公室後，華總依舊沉默，點了煙自己抽着，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華總，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着急的向華總解釋道，“我和羽靈認識之初，我真的並不知道她是宏遠集團的董事長，也並不知道她和我們是競爭對手，我們只是以朋友相處的。”
華總擡頭看着我，“你早就知道宏遠在那個地方有項目吧？”
我一愣，“我不知道啊，這事兒不是您告訴我的麼？”
“撒謊！”華總怒道，“那次咱倆去參加那個酒會，就是她帶我們進去的對吧？”
“是啊。”我說道，“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她就是宏遠的董事長，而且當時我們也並不知道她在那裡有項目啊。”
“是麼？”華總顯然不相信，“那你當初爲什麼還跟我演戲，假裝不認識她？”
“我沒有演戲啊！”我着急道，“我當時確實不認識她呀！”
“哼。”華總冷笑道，“不認識她，人家爲什麼要幫我們？你當時演的不錯，可她演的不太好，明顯她是認識你的。”
“當時她確實是認識我，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她呀！”我着急道。
“她認識你，你不認識她？”華總冷笑，“你不覺得挺可笑麼？”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我和羽靈之間，之前一系列的誤差和誤會，竟然爲我埋下了這麼多麻煩。
我現在所有的解釋，在華總聽來，似乎都像是臨時編造出來的謊言。
別說他不肯相信，換個角度，如果是我，八成也無法相信。
可這就是事實呀！
不行，這事兒必須得解釋清楚，別人懷疑我還則罷了，要連華總也懷疑我，那我真的是無法接受。
“是這樣的華總，”我耐心的說道，“我和她當初認識，是因爲賈總。”
華總一愣，“賈總？”
“對。”我說道，“當時我們不是做賈總在外地的那個觀瀾天下的項目麼，他對我們的方案很滿意，對我在地產方面的認知也很肯定，所以他就把我介紹給了羽靈，那個時候羽靈還在美國，她有回濱海來做地產的意願，所以想找人瞭解一下濱海市場，賈總大概覺得我們是同齡人，好溝通，就把我介紹給了她，我們之間是微信聯繫，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可我的朋友圈有照片啊，所以她是知道我長什麼樣的，後來我們的聯繫就很少了，我也並不知道她從美國回來了，也就是我們在酒會門口碰到她的時候，她認識我，可我並不認識她！當時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啊，她的頭像一直是一箇中年的阿姨，我以爲那就是她，直到後來，大概一個多月前，我才知道，那是她媽媽的照片，並不是她。”
“真的是這樣麼？”華總聽了我的解釋，依舊一臉狐疑，顯然，他對我這個解釋並不太感冒。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有一件事就有點不明白了。”華總說道。
我一愣，忙問道，“什麼事兒？”
“如果按你所說，一個多月前，你才知道她，那爲什麼，很早之前我派你去北京學習，她又和你一起去了？”華總問道。
我一愣，“您怎麼知道這事兒？”
華總冷笑一聲，“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不覺得，這事兒跟你的解釋相悖麼？你可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可這確實是巧合啊。”我着急道，“我當時碰到她也挺意外的，沒想到她也報了這個班，但當時我依然對她一無所知啊！”
華總掐了煙，十分平靜，“秦政，你覺得你這個解釋能夠讓人信服麼？全國每個月有那麼多地產集會，偏偏我給你報了一個，她恰好也報了？難道不是她陪你一起去的麼？”
我……
我忽然發現，我和羽靈之間，確實有着太多的巧合，而當這些巧合都擺在一起的時候，它確實不像是事實，更像是刻意的安排，尤其在這樣的背景下，在華總眼裡，就更爲致命，變成了我巧言令色的解釋。
一時間，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把這件事解釋清楚，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華總相信，這真的只是誤會和巧合。
“可是華總，我說的都是事實呀！”我着急的爲自己辯解。
然而，這些辯解，現在聽起來，是那麼的無力。
華總嘆了一口氣，說道，“秦政，所以的一切說回來，你當時不過是公司的一個文案，我之所以看重你，願意和你一起共創事業，甚至願意把女兒嫁給你，不是因爲你的能力有多強，而是因爲我覺得你這小夥子品質不錯，現在看起來，我恐怕要重新考慮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