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被俘後甦醒,盧直就發現,想保住自己是沒有問題的,只要往星界之門平臺一躲,利莫里亞人根本拿他沒轍。
時空之流的大佬們想要破除世界屏障,進入異世界興風作浪,都消耗巨大,困難重重,更別說文明倒退,吃了無數年老本的利莫里亞人了,他們怕是連衝破自己世界束縛,進入時空之流的道路在哪裡都不知道。
穿越世界是如此之難,星界之門能夠讓實力低微如盧直無障礙穿越異世界已經是了不得的奇蹟,想要再帶其他人一起穿越……這種拓展功能是現在的他承擔不起的。
星界之門本質上是一件法寶、神器一類的重寶,使用條件非常苛刻,強大者自然能如臂使指,運用自如,如他這樣的修行界菜鳥,實力不濟,能使用其穿越功能,已經是多虧了傳承結晶的傳承改造之福。
也就是說,即便他從囚室逃出去,找到盧理子和盧櫻理惠,也無法將她們帶到星界之門平臺去避難躲災。
至於帶着兩女衝出潛於深海的魯格納,也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首先,魯格納位於深海,以他現在的實力並不能對抗深海極端環境,僅僅水壓一項就足夠讓他魔法盾瞬間破碎,死得不能再死,更別提盧理子和盧櫻理惠這兩個普通女人了。
其次,利莫里亞軍隊並不是吃素的,從之前交手的情況來看,他並不能對抗裝備了動力裝甲等先進裝備的利莫里亞軍隊,魯格納又是對方的地盤,動輒就是大隊利莫里亞戰士蜂擁而出,強行突破,智者不爲。
況且,用偷跑的方式也行不通,不提他被利莫里亞人嚴密看守,根本跑不出囚室,就算他跑出去了,利莫里亞人來一個全城戒嚴,四處偵查,他就要涼。
橫算豎算,他一個人離開的話完全不成問題,二女卻大概率救不出來。
當時他就在想,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在保住自己的同時,保住盧理子和盧櫻理惠呢?
隨後與達拉多的交流,知道了利莫里亞人的許多情況後,讓他獲得了靈感。
既然利莫里亞人如此篤信宗教,畏懼神明,懼怕神罰,就從這方面做文章唄,展現一些神蹟,讓他們回憶起被“神明”支配的恐怖,從而對他敬畏非常,在搞清楚情況之前,爲免報復,自然會對盧理子和盧櫻理惠禮遇有加,不敢妄加迫害。
而利莫里亞人可能搞清楚情況麼?不可能的,他和利莫里亞人之間的信息是極大的不對等,利莫里亞人既不知道時空之流的情況,也沒有其他穿越者能爲他們解答其中奧秘,只會面對未知戰戰兢兢,投鼠忌器。
再加上拜託了達拉多這個有些背景的傢伙多加看護,就算他沒法帶二女離開,她們在魯格納城依舊會獲得一個較爲安全的環境。
這算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實力不濟的時候,只能這麼扯這虎皮做大旗,嚇唬人了。
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甚至有些超乎意料,手中的黃金箭似乎很有些來歷,進一步加深了利莫里亞人的誤解,許多人都戰慄着跪伏了下去,連一些貴族也已經腿軟地趴伏在地。
趁着這個機會,盧直將最關鍵的恐嚇之語廣而告之:“這段時間,你們對我的‘招待’,我全都記在心裡,但我是仁慈的,給你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過一段時間,我終究還是會回來的,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請你們儘量變得不那麼讓我討厭,如果你們的改變讓我滿意,便既往不咎,若是我不滿意,我也是能夠讓你們重溫一下舊世代的‘淨化’滋味的!”
話並沒說得很明白,比如如何改變才能讓他滿意之類,但也不需要那麼明白,留下空間讓這些利莫里亞人自己去想象就足夠了,已經對“神明”恐懼入骨的他們,會自己腦補出一個“合理”的改變方案的,就像他們忘卻祖先仇恨,對毀滅了舊世代利莫里亞文明的“神明”頂禮膜拜一樣。
說罷,不顧臉色蒼白的托爾加勒等人呼喚,身影已經消失在空間裂隙之中,原本的所在,只餘一片能量爆發後的狼藉。
正如盧直所料,眼睜睜看着他離奇消失在眼前,利莫里亞人們心中充滿着恐懼,這種情景與傳說中那些“神明”的手段非常相似,舊日的陰影再度籠罩到他們的心頭。
許多貴族都凝視着托爾加勒,用渴盼的眼神期待他拿出主意。
托爾加勒神色凝重,沉吟不語,雖然盧直展現出來的力量似乎不怎麼樣,甚至還被巡海衛活捉過,可他的的確確在無數人面前展現了奇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樣的手段,哪怕不是舊世代先祖遇到的“神明”,也是最好不要招惹的存在。
偏偏這次招惹了,誰知道這個名爲“盧直”的人背後還有什麼存在?
他不由嘆了口氣,看起來,這次是真的有大麻煩了,不處理好,說不定真的會惹來利莫里亞文明徹底的終結,哪怕這個可能性很小,卻總是存在着,是懸於利莫里亞文明頭頂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
利莫里亞人的心情,盧直並不在意,這會兒他已經回到了玄蒼世界,不顧穿越的疲勞,開始在隨身空間中尋找能夠充作禮物的東西。
他要去拜訪權婧,向這位聞名織州的第一女將求教一下力技修煉問題。
這自然是爲了儘快提升自己實力,好回去營救盧理子和盧櫻理惠,之前對利莫里亞人的恐嚇只是治標,不能治本,解決問題的根本還是在他自己實力的提升。
他需要藉助這個時間差,盡力提升實力,只要他的實力不懼利莫里亞人,不需要欺騙,利莫里亞人都知道會如何選擇!
而現在,他實力提升遇到的障礙就是肉身素質不足,致使魔力修煉遇到瓶頸,一直停留在種火境,無法向更高境界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