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屍鬼從林子裡跳了出來,它站在倉房,沒發現任何異常,騰身而起,那麼高的房,落下時竟然靜寂無聲。它提着鼻子不斷嗅着,就來到了‘門’前。
葛平把手舉起來,村民們都準備好了,看他的手勢動手。食屍鬼在‘門’前,不斷嗅着,裡面的人都緊緊靠在一起,目不轉睛地盯着‘門’。幾個孩子嚇得滿臉煞白,紛紛依偎在雨身邊。雨像媽媽一樣,把他們團團抱住。
南淨天提刀,皮特拿繩子守在‘門’前,大氣都不敢喘。食屍鬼雙臂一擊,木‘門’碎片四起。南淨天掄起手裡的砍刀劈頭蓋臉就是一刀,食屍鬼一個躲閃不及給砍在脖子上,滿身是血,它一邊怪叫着,一邊揮舞手臂。
外面的葛平隨即一聲吼:“放火。”
頓時一把把燃着火的木柴草堆扔到‘門’口,一會兒工夫,大火沖天把整個‘門’都給封住了,石屋裡全是濃煙。衆人邊咳嗽邊用衣服遮住鼻口,無奈煙太大,幾個孩子被薰得搖搖‘欲’墜,都翻了白眼。
皮特呼吸困難,他張大嘴巴喊道:“快,都跟我往外衝。”大家本來沒主意,一聽有人喊往外衝,都一起往‘門’口跑。還沒到‘門’口呢,就被大火給回來,火苗子不斷往裡蔓延着。
一個高大的身影衝破了火牆,把火給踩滅不少,衝到外面。南淨天看得清楚,正是食屍鬼。食屍鬼還揹負着一個‘女’孩,正是雨。雨在它背上哇哇大哭:“淨天,救命……”南淨天正要追出去,只見一張大網從天而落撲向食屍鬼。食屍鬼這次學‘精’了,耳朵一動,知道情勢不好,兩‘腿’一蹬地,立即飛出數米之外,揹着雨消失在茫茫的密林當中,沒了蹤影。
南淨天提着砍刀站在‘門’前,聲撕劇烈:“雨……”聲音在山中久久回‘蕩’。
這時,村民們蜂擁而上,把石房裡的人全部抓住,重新五‘花’大綁。
老四搖動轆轤,一桶水搖搖晃晃地從井裡打了上來。南驚天把頭伸進桶裡,張着大嘴喝了一口:“有些甜絲絲的,又有些鹹。”老四:“我早就覺得這水口味很怪,我們村子以前的井水冰涼無味,非常爽口。”南驚天抄起一把‘藥’粉,給扔到井裡。井水一碰此‘藥’,就開始冒泡,如同燒開了一樣,水泡劈啪劈啪。
南驚天趴在井口藉着月光模模糊糊看得大概,頭:“此‘藥’本是無‘色’無味,只有遇見斑毒的時候才能產生如此的反應。那個古物……應該就在井下。老四,這口井多深?”老四一瞪眼:“你不是想下井吧?我們山區的井特別深,這口井能有數米,我聽老人,井下還有井眼通着這座山的水脈,你下去純粹是找死。”
南驚天‘舔’‘舔’嘴‘脣’:“這井我一定要下,老四,求你幫個忙。你拿繩子捆住我的腰,然後用轆轤放我下去。到了下面我如果有了危險就會拉繩子,你就幫我拉上去。我如果不拉繩子……那我就是死了,這也怨不得你。”
老四愣了片刻,咋咋嘴:“都虎父無犬子。南老爺子就是漢子,我看你們兄弟倆也差不到哪!好,就這麼辦,你自己多心!”
南驚天把麻繩在身上纏了好幾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住轆轤,坐上水桶:“老四,開始吧。”
老四開始搖動轆轤把,南驚天慢慢地落入井中,他眼前漸漸一片昏暗,只能看見長滿青苔的井壁。好在南驚天打練了一身的好水‘性’。眨眼間,他坐着的水桶就碰到了井水。南驚天縱身跳入井水之中,水涼刺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看看頭,井口處老四正在朝自己招手,他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了井水裡。
葛平看了一圈這些被捆綁的人,‘摸’‘摸’腦袋:“老四哪去了?這‘混’蛋居然違抗我的命令。”這時,跑來一村民:“葛村長,我剛剛看見老四在村東那口老井旁晃來晃去,也不知在幹什麼。”葛平喊道:“他去井邊幹什麼?這子是活膩了。剩下的人都給我宰了,不準留活口。”着,他把刀提起來了,叫過幾個壯漢和自己一起去看看。
老四正趴在井口往下看,南驚天已經沒了蹤影,藉着月光,只能看見微微晃動的井水。突然膝蓋一陣巨疼,他哎喲一聲跪在地上,幾個村民趕忙把他摁躺,葛平蹲在他旁邊惡狠狠地:“你子膽子也太大了。,你在這幹什麼?”
老四那張臉被踩在鞋底下都變了形,支支吾吾地不出話來。葛平朝他臉上啐了一口:“你子要是不,我割了你的頭。”